拉扯力。无法抵消速掠所带来的高速只要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我无法依赖肢体去维持移动状态,也仍旧会在既有推力下继续沿着无形高速通道的蔓延方向移动,进行和无形高速通道外的事物产生速度差。这些神秘的力量。既然无法干涉速掠超能,也就没有绝对意义上能让我的高速无效化的可能。现在的我对速掠的理解,不,应该说,是“速掠”本身的性质,已经和过去的我有了很大的不同。过去对我有效的阻碍方式。在如今也许仍旧有效,但效果绝对是大不如以前的。
这片黑暗无法阻挠我的急速前进,但是,我开始失去对外界的观测和感知,连锁判定在我进入这片黑暗之前,的确有观测到新生的怪异,然而,当这密如牛毛的拉扯力产生效果的时候,所有在脑海中浮现的影像就开始朦胧起来,直至最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刚才所经历的那片黑暗中的可怕,和眼前的黑河比较起来,哪一个更加恐怖?虽然没有实例的参照,但是,我宁愿转身回到黑暗中,也不愿直面这片黑河当然,我在第一时间,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不去直接和这条黑河碰撞,也不回头进入黑暗的想法倘若黑河暴动起来,直接回到内陆的黑暗中,这种直接的逃跑方式是不可能成功的,大概会被黑水追上,一口气吞掉吧,就如同普通人在海啸面前的处境一样。
虽然可怕,也能想象爆发时刻的天地震动,但是,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压抑又死寂的氛围伴随着雨水、灰烬、雾气和黑暗在四面八方沉淀。我听不到生命的声响,感受不到自然的气息。所有正常的生命律动都在被一种超自然的绝望和疯狂吞噬,渐渐将这个并非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半岛改造成类似于之前半岛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模样。
高居于天空的异化右江仿佛被某种力量缠缚,自身的意识也沉入某种不可思议的境地,仿佛神秘学中的圣人被架在高高的十字架上,等待着死亡的同时,也即将成为神明。闭合的月之眼虽然遮蔽了天空,却安详得如同沉溺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它们给人坚硬的感觉,却又并非顽石般没有弹性,凝视它们会有一种它们的身形在不断膨胀收缩的错觉,好似心脏在跳动,好似有看不见的血液沿着巨大的魔法阵流淌,而那魔法阵的纹理就是血管,是神经,输送着生存和思考的养分,而这些养分就像是从冥冥的虚空中传来其实,我觉得,那是来自于半岛数据对冲空间的崩溃,这个巨大又可怕的崩溃不仅仅拖延了异化右江醒来的时间,但也让正在让其蜕变,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大。
盘踞于地面的沙耶已经吞噬了我之前来处的建筑群,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四周,那些树林、山石、流水、植物和动物,以及不可名状的怪异,统统成为那不可思议的异化血肉的温床。原本数据对冲浪潮引起的半岛全面异变已经让黑暗彻底笼罩了沿岸一带以内的所有半岛空间,向内眺望是无法看出内中景象的,然而,沙耶的繁殖是如此迅速,巨大的肿瘤从地面拔起,宛如巨蛋,穿破黑暗,耸立在偏东方的位置。ng引爆半岛数据对冲空间,对沙耶的破坏无疑很有成效,但是,沙耶这样的怪物,哪怕只剩下一丝一毫,也可以吞噬周边的物质,完成自身的补完。又或者说,半岛数据对冲空间的引爆所造成的数据对冲浪潮是如此强烈,导致半岛上的异常变化更甚于半岛数据对冲空间之中,而这些异常变化的,充满了神秘的东西,就恰恰为沙耶的繁殖再生提供了更加的养分。我一点都不怀疑,再继续下去,沙耶会比在半岛数据对冲空间里更加可怕。
其他或许幸存下来的神秘专家都没有露面,也许是在逃离半岛数据对冲空间时分散了,但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们全都死在ng处心积虑的引爆计划中。至少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绝对不会陷入其中,现在想想,诺夫斯基虽然也在战斗,但他的存在感一直都很薄弱,匹配不上他自身“中继器力量持有者”和“命运之子”的身份,这其中的差异或许就是问题真相所在。至于爱德华神父,在我脱离半岛数据对冲空间的一系列反击之前,他就已经依靠类似于“妖精”的东西让自己进入不可观测状态,他能做什么,会做什么,我都无法直接确定,但是,既然可以不被观测,从某种意义上,他就可以做出任何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脱离半岛数据对冲空间也理所当然不在话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