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仍旧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下一刻,我就有点恍惚的感觉,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便意识到,自己又再度受到了一次来自月神的意识侵蚀。我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些规律,月神的意识侵蚀虽然十分强大,一旦生后,我的意识行走就像是好无抵抗之力,但是,月神似乎真的受到了某些限制,而无法将这股力量的效用最大化。
这一次恍惚又过去了多久?我无法确定,但是,之前生激战的地方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天空恢复了原本正值暴风雨的阴暗,月神也消失了,然而,高悬的血月似乎在证明,这场战斗还远远没到收场的时刻。那么,之前恍惚的那段时间,到底生了什么?我抬起手,却惊觉自己的武装不知何时已经解除了。
我再看向四周,这片荒原陡然有一种不协调感。除了自己之外,我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本应该是激烈交战的场景,此时却格外的死寂。再仔细一瞧,黑水消失了,月神也没有任何动静,更看不到身影,这种死寂感,就宛如战斗刚刚结束,只剩下满目疮痍的战场,却又看不到一具尸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风的气息。风中果然已经没有了那种疯狂绝望的味道,但是,正常的风,不再落下的灰烬,不才是最让人感到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想着,眼前的这个半岛,是真正的半岛吗?亦或者只是幻觉,而我根本就没有醒来,而是自觉得从恍惚中惊醒时,就已经堕入了更深层的意识中?
我沉思着,去寻找自己深陷意识态世界的可能性,以及摆脱这个意识态世界的方法。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在没有更多声音的世界里,这个脚步声更给人强烈的存在感。我倏然转头望去,只看到那个没见过几次,却无比熟悉的女人正徐徐走来。她踏在大地上,足音本应该会是踩上石头的咯吱咯吱声,然而,此时传来的,却是如同在一个空荡走廊中传来的回声。
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乌鸦。
“右江……”不仅仅是右江,更是异化右江,是我一直认为的,纳粹一方最强大的存在。她和记忆中另一个叫做近江的女人,是这次末日幻境中,最让我和另一个高川同时觉得,最近似“江”的存在。并不是外表形态上的相似,而是一种感受性的直觉。不过,无论是近江还是异化右江,若是拿我认识的那几个“江”进行对比,其中的差异也是十分明显的,基于这种差异感再去瞧她们,又对她们是不是“江”再次生出疑惑来。
这种似是而非,充满了既视感的感觉,让我感到十分别扭。但无论如何,此时的异化右江的确是站在纳粹方的。她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也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展。
异化右江肩膀上的乌鸦,让我说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感觉。第一眼看似普通的乌鸦,但我十分清楚,那绝对不是正常的东西。
异化右江没有对我的注视产生任何反应,就这样视而不见地从我的侧边经过,我觉得她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于是就想要跟上去。
这个时候,乌鸦从她的肩膀上扑腾而起,落在我和异化右江之间,当我的视线从它身上转开的时候,异化右江已经消失了。于是,天地间就仿佛只剩我和这只乌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