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医生也稍微想了想,同意暂时放下逃亡的事情,听听约翰牛带来的消息。
约翰牛掏出香烟,也递给了阮黎医生一根。阮黎医生没有拒绝,尽管她平时并不抽这个牌子的香烟。我们三人凑在一起,安静了一会,首先由我述说了在地下河道发生的事情。当然,对于神秘事件,阮黎医生都是不认可的,但哪怕不认可,她也习惯于听我讲述这样的故事,在过去,是为测定我的病情,而现在,则是测定自己的病情阮黎医生认为自己已经被白色克劳迪娅侵蚀,所以,才会和我一样,发生这样那样古怪的事情,尤其是她刚刚才从噩梦中醒来,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我对阮黎医生到底做了怎样的噩梦,阮黎医生却没有对我讲述,只是声称那不过是一场梦境,内容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只是,我一点都不觉得,那是普通的噩梦。阮黎医生是优秀的心理学专家,一直保持着对自己心态的调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她有做过噩梦,再加上她在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特殊性,我不觉得她的噩梦只是寻常意义上的噩梦。
不过,既然阮黎医生坚持,谁也没有办法从她口中套出半点消息。
对于我和阮黎医生打算从地下河道逃亡的事情,约翰牛反倒显得更有兴趣一些,提到四天院伽椰子的事情,她似乎知道更多的内情,但只是表情有些沉重,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四天院伽椰子没有出现的话,你们几乎就成功了。”
阮黎医生对四天院伽椰子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询问了研讨会的事情。结果,约翰牛又告诉了我们一个震惊的消息,研讨会已经结束了,全部的参与者,包括研究员和病人在内,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有关“乐园”的研究资料,也已经被人销毁,但有痕迹表明,有人带走了资料的备份。
“末日真理教。”我说。
约翰牛点点头。阮黎医生也没有异议。但我知道,我和约翰牛所说的末日真理教,和阮黎医生所认知的末日真理教,根本不是同一个。对阮黎医生来说,这个研讨会原本就是这个中继器世界原生末日真理教的一个下属机构,就连她本人也是这个末日真理教的成员,那么,在研讨会出事之后,末日真理教的人带走了研讨会的研究资料,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无论研讨会的灭亡是自杀还是他杀,其在研究“乐园”的过程中,已经逐渐被白色克劳迪娅侵蚀也是事实。这意味着,哪怕是末日真理教亲手清理了研讨会,也完全符合末日真理教内部行动的章程。
“研讨会里不止有末日真理教的人,他们怎么做到的?没有其他人阻止?”我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约翰牛这么说的时候,表情平静,反而让我知道,她其实是知情的,而这件事,又同样和各方神秘组织的默契有关。或许是为了集中力量针对纳粹,nog队伍也同样做出了妥协。
我想,这批“乐园”迟早会在末日幻境中扩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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