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末日真理教惯用的,且总是相当有成效的方法。
而我在看到这些人时,所感受到的既视感,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预感到这样的战斗形势而产生的。
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走火和锉刀等人的死亡,以及桃乐丝的退场,都是末日真理教这种战斗方略的成果。
以将近五十人的神秘专家——其中十三个高速神秘的持有者——作为祭品,所最终召唤出来的,十有**是拥有高速移动能力,或者对抗高速移动能力的恶魔吧。
倘若这里的人都是祭品,那么,一定还有主持献祭仪式的人……应该也是一名神父。
而眼下的这名神父到底是祭品还是主持……
我思考的同时,反手斩下第一个信徒的脑袋。而对方的阻拦,也在同一时间抵达。说是飞行道具并不合适,并不是枪械或直观的能量释放。它是无形的,肉眼无法看见,但是,神秘专家的战斗直觉可以感受到,乃至于连锁判定也能通过观测到异常运动进而确认。
那是一种现象,而无法确定,到底是怎样一种现象,又会导致怎样的结果——除非让其作用于身上,堵上自己的性命去确认这个结果——这么做的人,也许会死,也许不会死,但只要脑袋还有点常识,就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我的速掠路线开始偏移,这还是攻击现象产生之时附带的结果,我必须不断对进攻路线进行纠正。
距离最近的高速移动者还有五米,我们之间的速度差,让这五米的度过,需要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即便如此,我还是比他更快,无论是速度、反应、灵活性还是其他任何有过程的运动上,都是如此。
在第一个被斩掉的脑袋呈现飞腾之势的时候,我已经和对方的匕首短兵相接——我的刀柄接驳刀鞘,总共的长度,同样有四米左右。这个距离对这名神秘专家而言,是十分恶劣的。他勉强用匕首挡住刀刃,但立刻就被打断了运动,一旦神秘不足以在战斗中维持高速移动,就会在速度跌落的一瞬间,面临束手无策的败亡,这就是高速战的残酷——倘若对方能一直保持高速,自身也必须一直保持相对应的高速。
我对高速战所需要的各种素质和前提,以及获胜的方法再熟悉不过了。
刀刃在这个神秘专家陷入“停顿”的一瞬间,直接劈开了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在强度上,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我越过他的身侧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斩成两半,但还来不及分开,甚至于他的眼球还在追寻着我的踪迹。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在他的眼球移动的同时,我已经再一次斩杀了身边来不及做出反映的信徒。
鲜血的喷溅,也是异常缓慢的。这一切缓慢的运动,在观测中别有一种奇异而残酷的美,一切都仿佛是无声的,你可以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看到猩红色的绽放。
我已经跃上天花板,那是距离地面将近十米的高度,敌人的反击蹒跚到来,产生的冲击让下方的空气变得扭曲,但却没有误伤到任何一个信徒。有一种莫名的神秘,让力量可以区分敌我。即便如此,仍旧有许多人和物体无法彻底消弭冲击带来的惯性,缓缓地跌倒在地。
然后,有沉闷而节奏悠长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知道,那是人们发出的声音,而且,是在更早之前发出的声音。如今才追上我的身影,传达到我的耳中,但已经变形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内容。
第一次移动,战果是五人。而这条路线,也不过是遍布整个大堂的蜘蛛网般的高速通道路线的一部分。我收缩膝盖,加注力量,从天花板上反弹下去。大力挥动的长刀,收割着五米方圆内的头颅,然后和第二个赶上的高速移动者发生碰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