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我的计划一开始就包括了,如何让自己在末日幻境中的强大反馈回病院现实之中,而“江”正是最后的保障。从某种意义上,我的计划的这一部分,正是参考了安德医生的“人类补完计划”并进行补完。
让自己可以观测到世界的每一个侧面,在任何观测角度下,都充满力量,并可以用这种力量去对世界进行干涉,而不是呈现如同“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的反差,这才是“三位一体和真实侧面”理论最关键的地方。
然而,并不只有我想到了这一点。虽然自我认知到的情况有所不同,但是阮黎医生却以相同的轨迹,做出了和我的想法相似的行动——一份以人类补完计划的理论为基础制作出来的,完全针对我的情况特制的,同时作用于精神和**的特效药“乐园”。
“药效目的是为了贯穿这个世界的‘现实’身体和‘噩梦’心理吗?”我不由得想到。
但是,假设在末日幻境中的所有事物变化,都在“病院现实”的观测中具备相应的病变意义的话,那么,这种特制的乐园一旦生效,很可能会造成比阮黎医生的估计更加强烈的效果。
虽然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阮黎医生的角度来看,无论是“末日幻境”还是“病院现实”,都只是“噩梦”的体现,而特效药的药效是要通过改变我于中继器世界中的“现实身体”,来促进我在心理精神层面上的变化,也意味着,让我在诸如“末日幻境”、“病院现实”乃至于“鬼影噩梦”、“噩梦拉斯维加斯”和“至深之夜”等等所有“噩梦”中的状态发生变化。
如此一来,哪怕我站在“病院现实”的角度去观测这种药物,这也是一种理论上可以对“病院现实”中的自己产生作用的药物。无论是以哪一个世界为“真实世界”,全都可以将其他世界视为“噩梦”,进而产生“人类补完计划”预想中的作用。
我不十分确定,但是,既然是抱着这种理念制造出来的药物,期待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怀抱着这份期待,四十八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等人在这期间完全不曾露面,明明知道这片雅致的木屋区里,并不仅仅只有我和富江两人,但我却从未想过去寻找这些人。我怀着平静的心情,和富江一起,过上了这一段短暂的二人时光。虽然富江总是充满了激情,但也不是完全安静不下来的性子。哪怕在这四十八小时中,没有任何刺激的事情发生,富江也没有任何抱怨,不过,在她平静的时候,也给人一种“随时准备着”的感觉。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日记。我知道,能够允许自己做这件事的时间十分短暂。
只剩下二十四小时,就是阮黎医生所说的最短期限。我有所预感,神秘组织也好,研讨会也好,针对阮黎医生本人和其研究成果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而这一次,大概就是最后一次对阮黎医生的袭击,因为,我觉得,他们会尽可能杀死阮黎医生,让这次的研究成果,成为真正意义上最后的研究成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