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将我们怎么办?高川先生。”接头人说“我知道,我们现在无法得到你的信任。”
“意识行走者是麻烦。”安娜抱怨地说着,但像是玩笑一样,没有太多生气的脸色。
“礼拜堂里有熟人。”我温和地对她们说“我会将其他人安置在哪里。你们也不例外。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想,这个礼拜堂仍旧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吗?”接头人抬头看向礼拜堂顶端的异形十字架,少许展露微笑,说“如果这个庇护所是为了集病人而设立的,而集病人是为了更好地献祭,那么,高川先生您又如何能够相信这个庇护所的这么一个特殊之地呢?礼拜堂里的东西,有可能是献祭的核心,如此才能体现它的特殊,不是吗?”
“也许。但礼拜堂里,存在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我只是这么回答到。接头人的说法有几分道理,庇护所的存在,于这个至深之夜的噩梦是特殊的,而这种特殊,很难说是因为噩梦本身的“历史”,亦或者是因为各方神秘组织的促成。而在这样的庇护所存在的,在任何神秘学,都具备特殊意义的“礼拜堂”这种信仰场所,无疑是特殊的特殊,居住在其的人,往往扮演着某种核心的角色。
我的信任,并不来自于这种特殊的特殊,而在于里面的角色,那个名为“系”的人形——尽管她和我所见过的所有“系色”都有所差别,但是,她的名字,她的气质所蕴藏的东西,仅直觉产生的即视感,都让我无法消除,这个“系”同样是“系色”的可能性。
哪怕如今的桃乐丝和系色合谋,站在和我相对的路线,执行一直以来的计划,一次遭遇的时候,已经被当成是“不应该存在”的阻碍。我也仍旧对她们抱有非同寻常,不以立场来划分的亲密感和信任感。
我可以不信任这里的每一个人。但是,一定要说“信任”的话,在这个噩梦,在这个庇护所,只有人形“系”了吧。
面对我的回答,接头人有些诧异。不过,我对她说“你很快能明白。”因为,桃乐丝在络球,那么,与桃乐丝合谋的系色,也必然在络球,身为络球的接头人,她当然有很大可能接触过系色,进而从礼拜堂的人形系身,找到熟悉的味道。
大概,在某种意义,起我这个“不应该存在的高川”,人形系更能接纳接头人和安娜这些nog的神秘专家吧。实际,假设人形系和系色有关系,那么,络球一直在注视着这个继器的攻略进度,不再是什么臆想,而是不争的事实。
礼拜堂的瓦顶、过道和矮阶,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烬,但是,它本应该更厚一些。如今仅仅是和鞋底平齐,相对于漫天飞舞的灰烬来说,也是一种异常。我放下纤绳,木排后方的痕迹和脚印,迅速被落下的灰烬填补。接头人和安娜已经跑台阶,每人一边,推开外观厚重的大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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