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和安娜当然不是笨蛋。利用“偏差”去除敌人的一部分特性,在明知会造成何种结果的情况下,他们既然仍旧照做,自然也是对这个决定进行了自己的考量。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情况,在这支队伍中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但同样的,也不会出现一个队伍只有一个声音的整合。
在病院里发生的事情,这些言辞上的交锋,已经说明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最终会形成怎样的队伍,亦或者说,于他们各自而言,想要的是怎样的队伍。
我对这一切冷眼旁观,并丝毫要加入他们的想法。诚然,他们在试图影响对方的同时,也在暗示我,我们已经是一根线上的蚱蜢,但同样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被这样的暗示所干扰。
无论他们此时的表现如何,我都一直有提醒自己,他们具有各自的任务目标,而他们执行任务的过程,就如同特工一样,独立而隐秘。具体行为特征昭显其内心世界,哪怕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也一定不会完全是错误。以这种独立而隐秘,作为主要活动方式的他们,其内心当然是充满了掩饰的,他们说出的话,无论显得多么诚挚,多么义正词严,无论情感表达得多么清晰、丰满或肤浅,最好不要相信,那就是最真实的为好。
虽然我不认为,他们明确带给我的消息,暗示我的情况,全都是错误的,但是,我从来也不认为,全都是正确的。他们的表现,和他们实际要面对的情况,也肯定有相当大的出入。
我仅仅是出于对网络球的情谊,和暂时的合作态度,才对他们施以援手。无论他们此时表达什么,在最初的时候,他们表达的是“希望得到阮黎医生的庇护”,对我而言,这种程度的帮助,就已经足够了。而我也只需要,尽力让他们活着和阮黎医生碰面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理会。
“高川先生。”他们在叫我了。
我抬起头朝他们看去,只见到特纳和安娜做了一个姿势,就开始倒数:“还有五秒。”
“高川先生,准备承受冲击!”接头人对我喊道。
老男人和三级魔纹使者少年已经开始固定自己。
“三秒!”特纳和安娜同时喊道。
接头人朝我扑来。我没有动弹,被她压在床铺上。
“一秒!”特纳和安娜转身就扑到房间中心。
接头人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就像是要保护我一样,压在我的身上。下一刻,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从病房墙壁上爆发,窗外闪电炸亮,我看到了,病房内部的空间,就好似皱褶一样扭曲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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