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作为“失格病人”的他们,哪怕得到我的推荐,却成为阮黎医生用以治疗我,研究“白色克劳迪娅”的白老鼠,反而是极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他们以为阮黎医生是相对安全的,但我其实并不认同这样的看法。相反,从我的观测角度来说,阮黎医生这个存在,无论是以病院现实的“映射”身份,还是她居于这个中继器世界中,可能具备的特殊性,都让她可能比研讨会中的任何一个研究者都更加危险。呆在阮黎医生的身边,首先需要面对的,恰恰就是她的特殊性所带来的危险。
“你们真的决定这么做吗?”我在他们的注视中,缓缓提醒到:“以我对阮黎医生的了解,她不太可能拒绝你们,但也同样会因为你们的主动,而生出一些危险的兴趣。”
“兴趣?不是想法?”接头人皱起眉头,她似乎有些在意这个用词。
“是的,兴趣。”我说:“阮黎医生对研讨会内部的问题有自己的看法,她又不是笨蛋,但她更感兴趣的,还是正在进行的研究。她需要的是不被打扰,以及更进一步的支持。”
“据我所知,阮黎医生的研究理念和研究方向,在研讨会内部有不少反对者,而且,反对者的数量还在增加。”接头人说:“但阮黎医生也同样是被看好的,所以,如果我们可以到阮黎医生身边,应该可以给她一些帮助。研讨会本身的复杂性,让研讨会不得不重视赞助者的声音,不是吗?”
我看向其他人,大家都对接头人的表示抱以认可的态度。我仍旧觉得,他们的想法有些偏向于理想的方面,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我也的确提不出更好的建议。更何况,我仅仅是基于约翰牛和网络球的情谊和暂时合作的立场,对他们提供一定程度的帮助,而并非是他们的领导者。既然他们下定了决心,我也没理由继续反对。
“明白了。”我拿起手机,给阮黎医生发出了一条短信。
“不用电话?”老男人问。
“天气对信号的影响很大。这个手机用的是岛内的独立基站,可没有外面的那么好。”我解释到:“发短信已经很勉强了,打电话几乎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甚至于半途就会中断。”
这么说着,窗外猛然炸响一声闷雷。紧接着,室内的灯光剧烈颤抖起来,在众人反应过来前,就已经熄灭了。走廊上也陷入昏暗中,偶有闪电的亮光照进,巨大而狰狞的阴影,让人有些心神不宁。我凝视着病房外的阴暗,感受着信息抵达的震动反馈。
“有点不对。”接头人出声到。
的确,气氛有点儿不对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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