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中继器本身进行的,噩梦拉斯维加斯仅仅是一个被选中的切入点而已。正因为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情况变得极为吸引眼球,所以,过份在意噩梦拉斯维加斯接下来的变化,反而很可能会被蒙骗了眼睛,忽略了五十一区隐藏在这个焦点之下的重要动作。
例如:在这次黑烟之脸袭击集会场所的事件中,哪怕不是所有的死者,大部分的死者也都是被事先选中的,有预谋的,他们的尸体已经被五十一区运走,而必然会被用来做进一步的事情。
对格雷格娅来说,这是令人焦躁的情况。但是,我需要一个涉入这件事的更好的理由,才能展开这方面的行动——我必须找到一个连接点,将五十一区的动作和我的计划所需扯上关系。否则,我又为什么,用完成自己计划的时间,去做这么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虽然黑烟之脸的袭击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但是,五十一区已经不可能在扩大事端了,他们可没有同时针对各大神秘组织的底气。这一次,他们得到了一个好时机,可是,我相信,约翰牛刻意提起火炬之光的“偏差”,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五十一区在整个事件中,是不是完美达成了自己的预想,还是一个问号。
如果他们无法展现抗拒“偏差”的一面,那么,无论他们想做什么,其结果都不会理想。如此一来,自然就不需要在意五十一区想要做什么。
约翰牛所代表的网络球,不正是这种“作壁上观”的态度的最好例子吗?
可是,就算这么对格雷格娅解释,她大概也听不懂吧。火炬之光的“偏差”,以及各种神秘组织的行为和理念的交织,已经复杂到了,不是她这个新手可以理解的。这是一个复杂的博奕,一种复杂的互动,是不正常的,充满了精神病态的。
不过,如果格雷格娅可以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噩梦拉斯维加斯里转移到现实中,去追寻五十一区的行动,说不定可以缓解她心中的压力。我在这样的想法下,刻意把话题的重心,从“她应该在噩梦拉斯维加斯怎么做”转向“她应该在现实里做什么”。
“噩梦拉斯维加斯里发生的情况不是重点。”我说:“虽然这个意识态世界的存在带有许多疑问,但至少,目前还不是解开疑问的时机。你玩过游戏吗?在抵达关底之前,总有许许多多的关卡要一一突破。噩梦拉斯维加斯,就是一个关底,但在游戏进程抵达关底之前,它并不占据多大的份量。”
噩梦拉斯维加斯已经可以肯定,就是纳粹的自留地,不过,现阶段来看,纳粹仍旧不具备大肆行动的迹象。那么,鸠占鹊巢的电子恶魔使者们,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上演的,最多也就是内部倾轧的情况。而他们的存亡与否,也将是一个信号,一个“噩梦深处的怪物是否被释放出来”的信号。
无论如何,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呆得越久,就越危险,这是必然的。即便做不到将自身彻底从噩梦拉斯维加斯中解放出来,我也建议格雷格娅不要太过专注于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情况,更没必要在里面冒险,因为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能期待噩梦拉斯维加斯给你什么好处呢?”我说。
“应该……会有的吧?”格雷格娅说出她和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噩梦拉斯维加斯在他们眼中,是一个奇怪而独特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就如同藏宝地一样,必然有什么秘密,可以让自己得到好处。他们进驻这里,一开始有被迫的感觉,但很快就带着淘金人一般的想法,享受着这个“只有特殊之人才知道的世界”。
我深知,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在这里可以得到好处”才进来的,而是因为“这里很危险,虽然没有任何好处,但却有可能是异常的关键”才在这里行动。
“没有,在这里,哪怕是这样看不到敌人的地方,也充满了危险,却连半点好处都没有。”我带着她,踏足于人迹罕至的街区中,迅速向最熟悉的集会场所靠近。我没有想到,这一次进入,竟然会来到如此偏远的地方,而格雷格娅竟然也同时找到了这样的地方。
“我听说这里有看不见的怪物……”格雷格娅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像是都市传说的感觉,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但是,却很少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如何流传出来的。”
“怪物当然是存在的。”我看她一眼,严肃地警告到:“酒吧是噩梦拉斯维加斯中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得不出来,那么,尽量不要一个人行动,也不要彻底脱离他人的视线。为了躲藏,而把自己置身于谁都看不到的地方,在这里是最愚蠢的做法。”
“因为,会被怪物偷吃掉?”格雷格娅揶揄地说。
“没错。”我说:“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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