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让人比较容易理解“神秘抑制力”之所以存在的原因,那个怪物呆在噩梦深处的时间,当然是越久越好。再根据约翰牛提供的情报想想,这样的怪物,也都只是为了异化右江而存在的,那么,当纳粹的计划完成时,异化右江理所当然会强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假设是如此庞大的计划,纳粹当然也不会让“神秘抑制力”随便崩溃,而导致封闭在噩梦中的神秘性发生溃堤,导致怪物发育不良,达不到理想的结果。
“神秘抑制力”本身对神秘的排斥,就是一种最好的自保方式,单纯以现象来看,大概就是“不认知神秘,也不会被神秘的力量影响。”但反过来,也很容易想象,当“神秘抑制力”被“神秘”强制影响,不得不强行认知“神秘”的时候,一定会出现某些打破束缚的情况吧。而这样的情况,等同于破坏了这台中继器的构造,砸裂了核桃那坚硬的外壳,有了取出果肉的机会。
而且,这样的暴力做法,虽然也可谈得上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却因为怪物的存在,越早成功就越好。反而,电子恶魔系统有可能是针对这一情况,而预先设置好的一个防火墙系统,其存在目的,就是为了尽力阻止入侵者的行动,确保噩梦深处的怪物的安全成长。但这样的情况,也让人不得不猜测,很可能噩梦深处的怪物,在这个时候,其处境、状态和能力,让它只能通过电子恶魔系统,来对逐渐崩溃的常世进行影响。
不成为电子恶魔使者,就可以避免被强制拉进噩梦之中,但是,因为电子恶魔系统和神秘抑制力的存在,当入侵者想要使用神秘的时候,大都只能成为电子恶魔使者。
但是,这种情况,对“神秘抑制力”本身,也不一定是好事。
让“神秘抑制力”因为“神秘”的影响而崩溃,看上去是一个悖论,但实际上,却因为“神秘”本身的意义,却是可以做到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但是,其他想对这个中继器出手的神秘专家和神秘组织,一定有什么人清楚该怎么做。如果入侵者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们预先构想好的大部分计划都势必要放弃,这将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损失。
反过来说,假设阮黎医生就是“神秘抑制力”,那么,我根本就不需要主动去寻找让她接触神秘的方法,也不需要担心,是否可以从她身上,开启通往中继器核心的道路。其他人会推动这样的情况发展,反而,纳粹会阻止这样的情况发展,而趋势当然不会是纳粹的胜利,毕竟,纳粹是以自身,去应付包括末日真理教和nog在内的所有入侵者。
我需要担心的是,当入侵者不可避免地成功,让阮黎医生接触到“神秘”,成为开启道路的钥匙时,阮黎医生自身会否产生某些不利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又是否会影响到“病院现实”中的她。阮黎医生会出现在这里,并具备这样的特殊性,前提是,她也被感染了,成为一个末日症候群患者。而以安德医生的理论为基础的研究,正是为了利用末日幻境,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意识进行调整,通过意识反过来影响病人的生物学变化,以达到从基因和意识层面上,同时进行调整的目的。
我想,阮黎医生的病体应该还没有崩溃,甚至于,仅仅是一个刚刚感染的轻微阶段,说不定,连她自身都没有意识到,甚至于,抗拒去意识到。但是,无论有没有意识到,一旦进入了末日幻境,意识对身体的影响就会存在。阮黎医生在这个中继器世界因为接触“神秘”而发生变故,这个动荡的人格意识必将反馈回她的身体,产生直接又难以把握的影响。
最坏的结果,当然是立刻崩溃。
我很担心,会是这样的坏结果。尽管,我知道,自己的计划也必须依靠她。我想在最好的影响下,去完成计划,即便无法避免伤害到他人,也尽量避免最坏的情况。但是,现在的我,哪怕已经是四级魔纹使者,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敌人的攻击防不甚防,对阮黎医生产生影响,要比想象中容易得多,而我更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呆在阮黎医生的身边。
我努力思考着,这样的问题,我已经反复思考过无数次,但是,情况总是不断变化,没有一次是可以轻易把握住的。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在这个鱼龙混杂,怪物丛生的中继器世界里,比在过去的任何时候更能清晰体会到。做了计划,也十有**无效,但是,倘若不做一点计划,就会有一种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的茫然。
“在想什么呢?阿川。”阮黎医生将我拍醒,温言说:“时间到了,该上船了。”
我揉了揉眼睛,之前的感觉,像是睡着了,但是睡着的话,一定会进入噩梦之中。既然没有进入噩梦,那就应该没睡着吧。可是,那种似乎做了一个梦,而梦中的自己在思考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
只是,无论现在的我,还是梦中的自己,都没能从思考中,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然而,即便没有答案,现在也有必须去做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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