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在他开口前,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说你的事情吧,我觉得,你已经没有太多的事件来闲聊了。”
卡门的头部就像是抽搐一样变幻了好一阵,两秒后稳定下来,他带着疲倦的语气,承认了自己的状态的确经不起磨蹭。
“我需要你的帮助,高川。”他就像是放下了所有的沉重,以最纯然的目光看着我,说到:“只有你,才有可能做到。所以,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得到了这一个机会。我想,你应该猜到了,我被囚禁在你的电子恶魔中,就像是动力炉一样。这个电子恶魔还有更强的力量,但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无法发挥出来,而我能够限制它的机会,在你解放我之前,大概就这么一次了。因为,敌人很强,很可怕。”
“敌人是谁?”我单刀直入地问到。
“右江。”卡门沉声回答。
“右江?”这个名字,让我有些印象,而且,因为和“左江”的名字充满了对称感,而让我无法将之当作巧合,再加上,那是一个拥有囚禁“末日代理人”此等力量的存在。所以,是“江”的一个人形投影?不,也有可能是靠近“病毒”一侧的最终兵器。最终兵器和“江”系列,一直都有着极深的渊源。
“看你的样子,似乎并非一无所知。”卡门说:“这很好,你要小心,这一次的右江,可没有上一次那么好对付。”
这一次?上一次?这样的说法,让我觉得就像是迷雾中的一鳞半爪,抓不住问题的全貌。我也没有掩饰这样的感觉,直接对卡门说:“我没有相关的记忆,我需要更多关于这位右江的情况。她是哪边的人?什么身份?末日真理教的最终兵器?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右江就是右江,它是特殊的,单独的。”卡门用虚弱的声音说到,他似乎快要撑不下去了,“以末日幻境的设定来看待的话,你可以认为,它是纳粹的最终兵器,也似乎纳粹唯一的最终兵器。不要被纳粹现在的行动迷惑,他们一定将所有的资源都投入到了这个唯一的最终兵器身上,才能制造出那样的怪物——不,只是这么想的话,还是太片面了。”他挣扎着地说道:“高川,你意识到了吗?这个末日幻境,在某个时间段,其实是不一样的,你可以想象成,这次末日幻境的世界线在某一时刻被改变了,而并非是像过去那样,被重新构建。以那个时刻为分割点,之前和之后的右江,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之后的右江,又是建立在,之前的右江在那个世界线改变的时刻所发生的事情上。”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而且,神态愈加疲惫了,痛苦几乎让他无法再维持一个清晰的头脸。
“造成世界线变动的原因,是末日真理教试图通过中继器的力量,抹除当时的某种情况——我后来觉得,其实是针对你。”卡门神情凝重地说:“末日真理教内部,有更深沉的东西,我无法接触到,他们……很可能是了解情况,亦或者,他们遵循某种更高的意志行动,而这种意志,知道你的情况,明白你的成因,洞悉你的结果。它无法直接对你做太多的事情,但却可以借助其它的情况,对你进行干涉。同样的,它已经在干涉我了。”说到这里,卡门再也挺不住般,不由得半跪在地上,才能保持不让自己倒下,他的头颅正在迅速汽化,“我觉得,那就是jia……”我猜测,他是想说“江”。
“是它主导了一切。”卡门竭尽全力嘶喊起来,可是,声音却虚弱得和蚊子叫一样,若非此时环境死寂,否认很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我知道,他就要消失了,或者说,重新被囚禁起来,而且,很可能在我做出行动之前,再也没有机会出来。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真的是“江”或“病毒”的力量,导致了这一切,那么,只凭借我此时的力量,是不足以做任何事情的。
“右江,小心右江……”卡门在最后的一息里反复说到:“它已经异化了,江的力量再支持它。但是,它和我不一样,它是不会过载的。它有……无限的……可能性……噩梦深处……怪物……吃……”他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发听不清楚了,但是,仅有的几个关键词汇,却在我的心中,汇聚成一些可能性猜想。其实,末日幻境中的“神秘”,在神秘性和强度上,仍旧是有一个最高限度的,那是“病毒”的境界,也可能是“江”的境界,而越是靠近这两者的“神秘”,就越是靠近顶点。
已经接近“顶点”的存在,其实没有太大的可能性,因为,它的最终标准,就是“病毒”和“江”而已。
所以,如果这个“右江”就是接近“顶点”的存在,或者,有着这样的可能性,那么,它会发生的变化,以及导致它产生那些变化的情况,在一个限定的环境中,会变得极为明显。
——噩梦拉斯维加斯深处的怪物,是为“右江”准备的吗?
我如此想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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