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枪!
可为什么我们看不到攻击?
“你疯了?”阮黎医生对空气大喊。
危险!危险的味道,已经达到了这个休息点异变以来的最浓度。神秘又诡异的状况,虽然仍旧让人无法看透其中的真相,但是,危机已经迫在眉睫。我们被攻击了,而且,是阮黎医生和我们都感受得到的攻击,至少证明,它虽然看不见,但应该不是幻觉。
连锁判定无法使用,只用眼睛,无法确定攻击方位。不过,比起速度的话,我也不差。
速掠的高速通道,在泥石飞溅中,向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所在的地方蔓延。我跃入其中,反而看到了,因为物体高速飞行,而激起的空气波动,将一条条弹道展现在肉眼中。我用力睁大了眼睛,看向弹道射来的方向,几次眨眼后,左眼传来抽搐般的痛苦,然后,我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
尽管,从阮黎医生的呼喊中,可以推测,是那些她所看到的枪战归来的人们发动了袭击,然而,在我此时的视野中,只有一个人形站在对面。
它的身影被浓浓的灰雾遮挡,只剩下一个大体的轮廓,但是,其背上长着一对羽翼的样子,光是身影,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那绝对不是人。
在绝对的速度差距下,奔跑中的阮黎医生和痛苦哀嚎的三井冢夫,都宛如被空气粘接了一般摆着姿势,可是,那东西陡然动了。它的动静,相比起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就如同隼鸟和蜗牛。强烈的感官对比,证明着它的速度。
它就像是撕裂了速掠的高速通道,跻身其中,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和我的相对速度差,在眨眼间就扯平了。在同样迟缓的世界中,我们以正常的速度接近,不,应该说,它比我还要快上一些。撕裂的灰雾,如同揭开的幕布,露出它的全貌,那是一个极度熟悉的样子——
火焰的头发,乌鸦头形状的面罩生硬而冰冷,没有被遮挡的面庞部分也看不到五官,纤细的身体和手脚。它漂浮在空中,显得十分轻盈,而仿佛被鲜血染红的深红色战衣则充满了杀戮的不详,身后是一双深红近黑的羽翼。
“夜鸦夸克?”我惊讶地叫起来。
怎么可能?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旋转,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已经被真江摧毁的电子恶魔“夜鸦夸克”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度出现于我的面前。它是敌人,这一点,我绝对不会感受错,它携带的恶意,冰冷又残酷,让我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恐惧感。
来自于“病毒”或“江”的那种恐惧,虽然,并没有直面“江”时那般强烈,但那个滋味的本质,却是一样的。
最终兵器?这样的想法,如同电流一样,在身体的神经中窜动。虽然还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夜鸦夸克本身就是证据。这种让人精神紧绷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一定还有什么东西,和“江”十分接近的东西,就在这里!
我抱着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急退,一道厉光如同月牙般,斩开了我身前的灰雾,下一刻,我就感受到胸前的痛楚,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夜鸦库克摊开双手,悬浮在半空,臂刃在朦胧的暗夜中隐隐可见。
我不住后跃了好几步,这才停下脚步,将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放在一旁。夜鸦夸克没有追击,只是针锋相对地凝视着我——虽然它没有五官,但我仍旧可以感受到这种凝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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