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似乎也很惊讶,埋在地下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尸体."三井冢夫说:"然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就消失了?听起来很像是鬼怪故事."
"阮女士,你觉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健身教练问到,"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不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也不觉得你们是这样的死人."阮黎医生露出冷笑,瞥了一眼斯诺夫先生的尸体,说:"既然斯诺夫先生带我们找到了他的尸体,或许他是不想让自己的尸体就这样成为花肥?我们把尸体起出来吧."
"你的想法,明明就是鬼怪故事的逻辑吧."健身教练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人或是一些人,就打算将这一切当作鬼怪故事来演."阮黎医生反问:"这难道不是一个心理线索吗?"
"那倒也是."健身教练收敛起表情,点点头说:"那么,接下来,当我们起出尸体后,就会发生一系列的怪事吧.如果我们不理会的话……"
"也许会十分安全,但是,同样的,因为对方不行动,所以也得不到更多的线索."占卜师说.
"我倒是觉得,重点在这楔身上."三井冢夫盯着长在尸体上的小白花说:"我有点相信,这楔是那所谓的白色克劳迪娅了.不过,才这么点,就能制造出那么多的幻觉吗?而且,既然它长在这种地方,仍旧可以影响到休息区的所有人,就意味着,植株本身不是致幻物质的载体."
"是花粉吗?"占卜师问.
"这么点花,如何能通过花粉制造出这么大的雾气?"三井冢夫摇摇头,"它到底是不是致幻物质的来源,除非完成对这楔和雾气的分析,否则是无法得到有效证据的.而且,我们现在都下意识认为,这些白花就是白色克劳迪娅,一切都是由它引起的,而又有一些人在利用它制造什么阴谋,我觉得,这种固定思维也很危险.高川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白色克劳迪娅这种现实存在的植物,又如何知道它能制造幻觉的呢?阮女士."
"我也不清楚."阮黎医生说:"这个孩子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监视下生活.也许,就如同占卜师一样,因为某个巧遇,从他人身上听说了这些事情吧."
"说来说去,如果我们不把这个当作线索追踪下去,还能做什么呢?"健身教练有谐躁,但很快就想到了,"水管和水塔.与其在幻觉中追踪幻觉来源,我们或许应该找真实不虚的东西作为方向.之前我们都确定过,旅馆停水的情况不是幻觉.本来就应该沿这个线索找到的,却被斯诺夫这个死鬼带歪了."
"当然会去检查水塔和水管."阮黎医生说:"但是,尸体和这肖在尸体上的白花,也不是幻觉,它们即便不是关键,也是真实不虚的线索,不是吗?何况,它们的存在,也足够特殊的."
其他人也没有继续纠缠,齐心协力将斯诺夫先生的尸体挖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有动静突然在身后响起,大家受到惊吓,猛然朝那边望去,只看到一个身影好似兔子一样窜入了灰雾中.
"又发生了什么吗?"健身教练有些愕然,但转眼似乎又想通了,"是误会了我们吗?而且,是在这么巧合的时间里."这个时候,她反而不急了,对阮黎医生说:"阮女士,被你说对了.果然有后继情况发生."
其他人似乎也想明白了.逃窜的那人,似乎也是自己一个人,假设他在之前.[,!]的处境,和我们一样,只能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那么,突然间,和挖掘尸体的我们相遇,一定会受到惊吓吧.除非可以解释情况,否则,被对方当做是杀人凶手,亦或者,是某种鬼怪也不值得奇怪.既然是以"幻觉"为基础,看待当前的情况,那么,对方会因为受到刺激而产生和我们相关的幻觉,也几乎是必然的.
"接下来,我们就会在追逐那个人的过程中,一一遭遇其他人,然后被当作杀人凶手或怪物一样针对?"三井冢夫一脸无语的表情,"亦或者,我们看到的那些人,也只会是一群青面獠牙的怪物?"
听他这么说着,占卜师,健身教练和阮黎医生突然朝我看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目光充满深意.假设三井冢夫所说的情况,有什么和我沾边,那一定是精神病人的幻觉吧.从角度去猜测,或许,三个人都觉得,我作为一个精神病人所具备的攻击性,正是类似的情况产生的?我杀死的怪物,我遇到的神秘事件,都只是幻觉对正常情况和正常人类的扭曲?
也许,在对"神秘"不感冒的人眼中,情况就是如此,所以,我才被认为,是极度危险的精神病人吧.
不过,如果三井冢夫的想法成真,那么,阮黎医生应该有办法应对,因为,她已经针对这种情况做过了许多研究.尽管我知道,自己的病情,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是,既然阮黎医生已经朝这个方向努力过了,自然不可能没有成果.
"回我们的巴士拿一些药物."阮黎医生断然说到.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