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纳粹用邪恶的手段获得了非凡的邪恶能力,然而,无论怎么用"邪恶"来修饰,人类自身追求生命变革的**,要远超抵制维护秩序的理智.如果只是拥有超凡的力量,那么,人类最多就是毁灭旧有的秩序,促成适合这种力量的秩序,秩序本身只是变革而不会消失.但是,纳粹的力量,以及获得力量的手段,完全就是灭绝人性,他们毁灭其他人的同时,也在毁灭自己.他们自己的秩序,会在破坏其它的秩序之后,连同自身一起破坏掉.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如今的联合国于二战的中后期当时,才会联合起来去打击纳粹.
幸存的老人将这些变化看在眼底,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并没有将事实完全说出来,老伙计的脑袋的确是被钢丝切割,然后被钢丝悬挂起来的,阴暗的夜色遮掩了钢丝.[,!]的存在,可是整个杀戮过程可没有想象的那么科学.纳粹拥有邪恶的超乎寻常的力量.对老人来说,这句话可不是什么修饰,也不仅仅是从伦理道德出发.
可是说了实话又能如何呢?只会让这些年轻人更加不知所措.老伙计的死亡.比他设想的还要突然,让他觉得这些年的休养生息,的确让自己的身体,能力和意志都削弱了太多.如果换做二战当年的自己,应该可以救下老帕特吧?不,如果老帕特还是二战时期的他,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干掉.诚然.纳粹都是些能以一己之力和一个百人连队作战的可怕家伙,可是,经历了那样的战场还能活下的老兵,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敌人杀死.从经验来判断,出手的敌人只有一个,而且是抱着轻视戏耍的心态.
虽然可以在心中假象诸多的"如果",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老人已经不复当年,而年轻人则弱不禁风.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老人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想,至少也要干掉一名纳粹.被敌人完胜,是他身为老兵的自尊所不允许的.如果可以,就干掉两个,一个献给自己,一个献给老友.转眼间,他就在心中制定了一个残酷的计划,这里的年轻人,都将被利用上.
反正,这些年轻人都只是临时认识的客人而已.他和老友的家人都留在城市中,虽然纳粹出现得突然,但是,国家一定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只能祈祷家人们可以幸运地逃过一劫了.
老人盘算着,看了一眼正在为伤者包扎的年轻人,眼中浮现一丝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了,眼神变得冷漠而幽深.他沉浸在记忆中,似乎听到了体内的血液流淌的声音,这声音将他带回了那个战场,那个弹尽粮绝,动脉出血,趴在冰冷的土地等死的自己——残存的纳粹蹒跚朝自己走来,自己紧紧抓住一枚破片,准备在对反扑上来时进行最后的反击.
那场战斗的结果,是残存的纳粹被自己的援兵干掉了,然后自己得以救治而幸存下来.如今,那一幕翻滚在老人的脑海中,仿佛让自己的状态,正在朝当时靠拢——虚弱的身体,强韧的意志,以及,仿佛回档了一般敏锐的直觉.
战斗的记忆,正从他的每一个细胞中浮现.老人松开手掌,不再那么用力地握住步枪,身体虚靠在掩体上,阖目聆听着声音,嗅着气味,用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知冥冥中传达而来的信息.战场中的雨声,渐渐远去,伤员那一阵阵的惨叫,也无法阻止这种异常寂静的降临.
"太严重了,不进行手术的话,这支腿就没救了."牛仔打扮的女孩皱着眉头,打量着伤者惨遭重创的小腿,除了她之外的其它女生,都不忍再看那伤势一眼.
"下山?"一名年轻人惨笑了一下.
"可恶!"雄壮的年轻人用力捶了一下沙袋:"那些家伙果然在戏弄我们."
"要来了!"老人猛然睁开眼睛,撞开年轻人们,从伤者依偎的掩体翻了出去.天花板猛然崩塌,伤者惊恐地看着上方,只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只有老人在第一时间开枪了,但是没有用.年轻人以为子弹没击中对方,但是老人知道,的确已经击中对方了,只是没有效果,就和许多年前一样,普通的子弹要造成足够的杀伤,必须在正确的位置进行饱和攻击.
"撤退!"老人大喊:"退到屋里去!"自己扑向另一侧,瞬间在他原先所站的地方出现了好几个弹孔.期间,他抬枪打熄了油灯,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