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辟道路,位于这条小径的最前端。只有在我经过之后,后方才会露出一条狭窄的空旷,而在我的面前,黑袍可不会主动分开,也没有主动分开的机会。因为,我太快了。
穿过它们的身体,会让我的身体产生一定的麻痹,就好似被强大的电流击中一样,伴随着这股电流的麻痹感。还会有许多杂音传入我的脑海中,像是无数人在呻吟,在咒骂,在鬼哭神嚎,又像是将人的一生所要说的话,一股脑全都塞入我的脑海中。
毫无疑问,换作其他人的话,这种身体和意识的双重打击是十分危险的。也的确会得到显著的牵制效果。但是,对于重生的我这个高川来所说。如同洪水一般的垃圾资讯冲击是一件十分容易抵御的事情,因为,我的存在,仍旧是基于另一个高川的存在,或者说,我目前只是一个能够自由思考和进行意识行动的人格“肿瘤”而已。
这种特殊的形态。将本来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而由一个人统一管理的机能,也变成了由两个人分管的机能。
**端尚且不论,在意识端,攻击我。也就是攻击另一个我,攻击另一个我,就是攻击我。不过,在我存在的情况下,敌人要攻击另一个高川的意识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因为,我占据了“意识态”。所有针对意识的能力,都会直接和我进行接触,而并非他。
也就是说,另一个我,将在我再次死亡前,彻底失去做梦的能力,彻底免疫所有的精神意识效果,无论那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增益的还是减益的。
我和另一个我之间,是一种寄生关系,而并非共生关系,但是,无论寄生还是共生,也都是围绕“人格意识”而言,而“人格意识”得以存在的基础,也就是所谓“**”,确实是共用的,这也意味着,思考和处理资讯的硬件,其实是同样的。
另一个我依靠脑硬体,拥有强大的资讯处理能力和防火墙,而依托于他的存在才能存在的我,也在统一的身体意义上,是脑硬体的持有者。
这些垃圾资讯洪流在攻击我的时候,无法突破脑硬体防火墙的话,也就无法对我产生实质的伤害。因为有脑硬体的存在,一般而言,所有针对我的攻击,都先要先通过一轮脑硬体防火墙的检测,虽然在境界线中,这种防御并没有以更明显的防护形态显现出来,但是防护效果却是一直都存在的。
无论电击麻痹也好,资讯洪流也好,在我的身上没有足够的效果,但是,对付其他人的话,都有可能直接让对方重伤和死亡。
我没有选择直击峦重的头顶,除了避免让自己的攻击路线太过明显,也有着进一步检测这些黑袍的能力的想法。毕竟,在杀死峦重后,这些黑袍大概也不会消失,而像是和之前的黑犬一样,永远成为这个境界线的一份子吧。无法离开境界线的我,和它们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得是。
在我的角度来说,自己行动是极为复杂的,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极为正常,但是,从外部的角度,就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情。
一刹那,我穿过所有的障碍,越过峦重身侧,刀刃掠过他的咽喉,一击将脖子斩断了。而在我的身后,分开一条道路的黑袍们还在冲击中左右飞散。
我绕过峦重的身后,刀刃纵横交错,从他的身体其它部位切过,就如同切开黄油一般。随后收刀跃起,再一个刹那,就穿过黑袍们最密集的部分,来到街道的另一端。在我脱离高速移动状态后的下一秒,密集的,不断内陷压缩的黑袍包围圈中,一股巨大的冲击猛然爆发,将这个包围圈硬生生撑开了。
这当然不是我的攻击造成的,这种如同陨石坠落般的声势,是富江才能造成的效果。如同骨牌连锁倒塌,黑袍们被巨大的冲击吹散,露出坠入平台上的富江。她的手探入其中一个黑袍的兜帽中,似乎能够抓住它的头颅,并狠狠地砸在平台地面上。而被我再次分尸的峦重,那缠满绷带的身影,肢体分解落地之后,宛如幻影一般消失了。
原来在我出击之前,就已经将真身转移了吗?那么,被富江击中的那个黑袍应该就是——
富江露出“抓住你了”的凶狠笑容,被生生砸入地面的黑袍脱落了兜帽,露出峦重的的脸,这一次,这张脸上倒是没有戴上巫师的面具。(未完待续。。)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