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保镖?开什么玩笑?我认知中的格雷格娅是刚通过耳语者考验的新人,契卡则是出身雇佣兵的新人,可是。两人看向我的目光,以及此时的氛围,却像是已经和我共事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我的感觉没有错误,但是,我的认知也应该没有错误,只是,发生了矛盾。是的,矛盾。就是异常的源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脑硬体的话,我此时定然心绪不宁吧。但是,即便强制平静着,也完全无法在第一时间理解这些矛盾的变化。只是觉得,一定和境界线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有关。
“副社长,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格雷格娅关心地问道,的确是已经熟识很久的语气。
“不。我……”我沉默了片刻,最终回答到:“我想到了一点事情。”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格雷格娅继续问道。
“不,我想,那是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十分直白地说。
“那可真遗憾。”格雷格娅十分理解地点点头,似乎早已经对这样的说法不感到意外了。“不过,高川你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就像过去一样。”说罢,她没有任何问题了,再次回到办公状态。而一旁的契卡和我对视时,摊开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歉意,耸了耸肩膀,说:“我觉得你需要吃点晕机药。”
“也许吧。”我点点头,机械式平静地说:“我要想想。”随后就转过身,重新落座,撕开香烟包装,取出香烟放在嘴中,一旁的咲夜递来打火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帮我将香烟点燃了。
“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吗?”咲夜问道,同样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从她的脸上得到任何情报,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是啊,奇怪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真是让人头疼。”我说。
“干我们这一行,不早就已经习惯了吗?”咲夜理所当然地说:“神秘无处不在。阿川一直都很厉害呢,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阿川紧张的样子……如果说的话,现在是第一次?发生了很棘手的情况吗?没有危险吧?”
“没关系,的确是诡异的情况,但是,目前没有危险。”我总结着自己遭遇,最终确认到,然后提了三个问题:“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拉斯维加斯呢?”
尽管咲夜递来疑惑的眼神,但是,却没有纠缠我所表现出的异常,或者说,她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突如其来的怪异。她有条不紊地,低声在我耳边进行详情解说:“拉斯维加斯刚被美利坚政府发射的核弹攻击了,纳粹的行动得到遏止,这个国家大部分地区还很平静,不过,这样的情况不会太久了。我们这次前往拉斯维加斯,是为了还席森神父一个人情,不过,因为纳粹的出现,所有的计划都得变更,不过,最初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现在,我们已经从五十一区基地撤离,转乘华盛顿的国际航班返回总部。”
似乎,大体情况和我的认知并没有太大的偏差,只是人员细节上有所矛盾。而且,我似乎失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如今我乘坐的,并非是从拉斯维加斯周边城市前往华盛顿的专机,而是从华盛顿开往中央公国的航班。
即便如此,人员细节的偏差,仍旧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时的身份,仍旧是耳语者的副社长,社长也依旧是八景。咲夜是我的助手,行李中也仍旧带着小熊布偶。但是,格雷格娅和契卡,却早已经加入了耳语者,而这次前往拉斯维加斯,也并非是锉刀带队,仅仅是我们耳语者四名成员的集体行动。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种偏差,其实在过去并非是没有出现过,只是,这一次,强烈到让人无法忽略。这个末日幻境,正在变得诡异。
而且,我有强烈的直觉,这一定是精神统合装置运作的结果,换句话来说,无论是纳粹侧,还是五十一区,亦或着末日真理教,他们手中的中继器,一定在什么地方,发生了某种异常。而这种异常,波及到了这次末日幻境的构造。更本质一些,便是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意识交互和体现,在足够强大的力量影响下,产生了扭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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