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高川。”艾鲁卡按着帽檐,以一副叙旧的口吻,对少年高川说到。
四名“最终兵器”也已经恢复正常行动,却没有立刻对我或另一边的少年高川发起新一轮的进攻。同时存在的两个高川,似乎让她们也产生了迟疑,尽管,我并没有看到她们眼中的迷惑,但是,她们那宛如混沌深渊般的眼眸,却如同泛起了涟漪般,微微地波动着。她们那一贯冷漠的表情,此时却给人一种谨慎思索的感觉。我察觉到了,无论是艾鲁卡还是最终兵器,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偏向于对面的少年高川,说是身临大敌也许太过,但是,却一定可以称得上十分在意。
显然,艾鲁卡和最终兵器是认识少年高川的,或许,在某个末日幻境中,他们彼此之间发生过一段难以忘怀的纠葛。我觉得自己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纠葛,艾鲁卡是在何时出现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既然位于同一个身体中,他就免不了要和高川遭遇,看来,在他所遭遇的那些高川中,少年高川也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少年高川拥有着真正的魔纹。而那些最终兵器,既然她们的使命,她们诞生的机制,就是为了杀死高川的话,也免不了要成为少年高川的敌人,甚至,本就是她们亲手处决了少年高川。
毫无疑问,当前的这种各方面数据的持平,是艾鲁卡自身的神秘性所导致的结果。但是,我却有这么一种想法,正是这种神秘性的缺陷,让艾鲁卡只有在如今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出来。
我再一次和艾鲁卡交换一击,对彼此而言,都极为凶猛的一击,让我们在缠斗中首次拉开了五米的距离。地面的沙尘让脚底打滑。在激战中扬起的尘埃,让视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我站稳脚跟后。没有再持续移动,一旦停下来的话,伪速掠的加速又得重新开始,这本是伪速掠的缺陷,但此时却成为我试探艾鲁卡的神秘的工具。
我直起身体,展开双手。摆出一副不招不架的姿势,艾鲁卡却谨慎地,再一次将长刀置于人体中线上,维系着那种攻防一体的剑术架势。
“不主动进攻吗?”我对他说:“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神秘吗?虽然你说,我所拥有的神秘。其实是源自于你的力量,但是,在我没有归还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了神秘,只能依靠江之力吗?”
艾鲁卡没有说话,只是随着我的走动,缓缓地向另一侧移动,我们顺时针绕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完全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野中心。
“刚才你的表现真是让人惊讶,看上去就和那几个最终兵器一样,但是,如果你真的有这份实力,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呢?江之力虽然好用,但是,那种力量毫无疑问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如果可以的话,你也是不想用的吧?”我随口说着,虽然本着诱导和试探的目的,却没有刻意斟酌词句。视网膜屏幕中,艾鲁卡的观测数据不断发生变动,这种变动的幅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标准,简单的说,在单纯用数据描述的情况下,艾鲁卡的身体强度以及估计出来的战斗力,就如同伴随着狂风巨浪沉浮的信标。
这种极为不稳定的状态,明显是异常的。
“让我猜猜,如果我用这样的力量……”这么说着,我们彼此的旋转绕进了一根立柱,那么一瞬间,正面的视野被这根立柱遮挡了,只有连锁判定还能观测到立柱后方的艾鲁卡,想必,无法用肉眼看到对方这一点,于艾鲁卡来所也是一样的吧。我无声无息跳了起来,紧贴着立柱向艾鲁卡的方向绕去,艾鲁卡的衣角也在这个时候,转回我原先所在的地方。当我将双刀砍向立柱的时候,立柱对面也传来震感,下一刻,被切开的立柱缝隙间,刀刃闪烁着寒光和我的双刀再一次交击,而在这点锋芒出现的前一瞬间,我已经收回了力量,然后,我清晰感觉到了,再次和我的双刀撞击在一起的刀锋,同样的无力。
如果对面的刀锋仍旧抱有切开立柱的力量,甚至是在之前的碰撞中所达到的力量值,我本该会被击飞,乃至于被艾鲁卡破开双刀,结实在身上砍下一记。但此时,却是我主动踩踏立柱,借力向后跳开,那软绵绵的刺击,在视网膜屏幕中转化的数据,和我当时挥舞双刀的虚力虽然并不完全等值,却也只是相差可以忽视的几个数值而已。
“所以,你的神秘就像是镜像一样,只是单纯即时地复制我吗?”我落地后,立柱彻底裂开,露出对面的沉默不语的艾鲁卡。面对我的猜测,他的脸色仍旧藏匿于宽檐帽的阴影中。
虽然他不说话,但我却觉得,这个猜测十有**接近事实。他能够同步提升和我近似的力量,却比“最终兵器”更缺乏应用这种力量的自由度。这种自由性决定了“最终兵器”可以突然爆发出超越我的力量,也决定了艾鲁卡的上限,仅仅是成为“另一个我”这样的程度。
“真是无聊的神秘。”我对艾鲁卡说到,“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失去江之力,你还能战胜谁呢?哪怕是一个普通人的拳王?”
艾鲁卡仍旧沉默不语,也许他仍旧保留着一些关于自己神秘的秘密,但是,如果他真的打算在这里赢得胜利的话,不解开这个秘密,而将希望放在那四名“最终兵器”上的话,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
因为,我也同样信任着少年高川。因为,我们都是“高川”,也因为,这是第一次,在一个世界中,两个高川的联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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