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若在之前还可以说有神秘人在这里战斗过,子弹击穿了天花板。不过,如今如果不仔细研究一下弹孔的形状,可无法判断开枪的人到底是在哪一层。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疑惑,也无法做出肯定的判断,他们一定实现已经研究过,天花板被打穿后也是无法进入上一层的。这么一来,子弹从这个早已经存在的弹孔中射出来,就变得十分耐人寻味了,而且,这发子弹的威力也超出他们的想像。秘书在不远处找到了弹壳,这期间所发生的一切,我都观测得十分清楚,子弹射出的速度很快,不过,这种“快”仅仅是对于肉眼的动态视力而言。
无论从它射出的地方,还是它的威力,它的形状,都毫无疑问,正是我之前试探性射出的子弹,现在,它又从老地方返回了。如果这不是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还有什么是呢?简直就像是我亲手杀死了那名中年男性一样,我的心中滋生一些负面的情绪,但迅即就被脑硬体删除。五月玲子和玛丽因为无法目视到那边的场景,在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后,就完全搞不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正拉着我的衣角,用宛如会说话般的疑惑目光望着我。
果然,不直接杀死他们,而是观测他们和瓦尔普吉斯之夜的互动才是正确的。我这么想着,觉得自己距离真正的“精神统合装置”越来越近了。无论丘比还是龙傲天的表现,无不充满了阴谋的味道,但我对他们的目的。乃至于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目的完全不感兴趣,反而十分期待他们进一步和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碰撞。
在黑人保安被踢飞的一刻,魔法少女晓美身上的异状也彻底消失了,她好似脱力一般。摇摇晃晃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连忙用手撑在墙上稳住了脚步。不过,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朝尚飞在半空的黑人保安望去,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声音,手臂也朝那边抬起来,一把小巧的落在她的手中。
漂浮在空气中的“什……”音还没说完,情势的突变以更加急剧的姿态降临在众人的眼中:身穿红色吊带连衣裙的女人毫无征兆地从空气中浮现,抓住黑人保安落在地上,将他的身体当作盾牌。挡住了魔法少女晓美的子弹。黑人保安被击中大臂,不由得发出惨痛的叫声。队伍里的其他人已经做出反应,然而,他们的攻击全部落空了。
这个红衣女郎无论其存在方式还是行为都显得十分诡秘,不同于其他的复制体,但是,又不能肯定她就是“魔女”。这一刻的情况更加凸显了这一点。红衣女郎在落地后再一次跃起,身体在双脚离开地面的时候就已经变得透明,所有对准她的攻击,无论是实体的子弹也好。能量冲击也好,甚至是魔法少女晓美那宛如将世界凝固的力量,都无法阻止她的消失。
在攻击穿透了那透明的身体后,连同被她抓住的黑人保安,两人的轮廓好似稀释一样消失在视野中。就连我的连锁判定视野也追踪不到两人的踪迹。我对连锁判定的力量拥有十分强烈的自信,脑硬体所给出的结论也是如此。这样的情况代表这两人以及彻底远离最大观测范围的可能性,要比她躲进了观测范围内无法被观测到的地方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从进入本层的安全通道方向传来的异常惊怖的哀嚎声,然后就是什么东西掉下去,磕磕绊绊的声音。我下意识取出口袋中那把染血的,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相信,刚才掉下去的那不知样子的东西,就是这把一直由黑人保安保管的。
可是,这样的结论,却正是难以理解的,丢失和得到的因果关系完全反转了。莫非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并不是表面上看来的复制,而是反转吗?复制体杀死本体,获得本体的存在性,可以认为是复制体和本体的反转,但这同样是表面上的认知,实际情况应该是,根本就没什么复制体,我们所看到的“复制体”,其实是“未来某一时刻的本体”?
未来的自己,试图杀死过去的自己?还是未来的已经死亡的自己,在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力量下,为了重新夺回生命,才对仍旧生存的过去的自己发动攻击?我对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可能,但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去证明这就是真相。而且,这一点都不有趣,这种情况意味着瓦尔普吉斯之夜“能够观测到未来,并对过去施加影响”。简单来说,这样的能力已经在本质上超越了先知的预知能力,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个简化版本的“剧本作成”——一个完全由末日幻境中的存在所进行的,和现实的安德医生所作所为极度类似的“剧本作成”,更甚者,是“可以观测到安德医生的剧本的末日幻境中的存在”。
我可不希望被未来的自己攻击,而且,一旦这就是真相,那就代表未来的我肯定会死。反过来说,未来不会死的家伙,就不会出现“复制体”,这一点倒是可以在未来的时间里观察一下。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身旁的五月玲子和玛丽一眼,虽然感性上觉得之前的想像不太可能会是真的,但脑硬体仍旧运作起来,视网膜屏幕正在将观测到的复制体和她们进行匹配——结果令人有些担心,因为,真的没有一个复制体和她们两人长得一样。。。)
s
---------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