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清洁工的女雇佣兵没有加入固定的队伍,在过去不是单打独斗的独行者,就是临时加入一只队伍,她在组队方面的名声不怎么好,固然有她的相貌阴桀外露,一眼望去就觉得不好相处的原因,也因为她早期加入过的队伍往往很快就覆灭,只余她一人生还,不免让人多疑。更多小说 Ltxsfb.com.)即便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不是背叛者,但是也往往会让其他队伍出于运气的考量而不接受她的组队申请,因为各种原因接受她的临时组队申请的队伍,虽然不是每一次任务都会失败,但任务也往往会出现出乎意料的波折。
越是卖命的活儿,就越是看重一些“神秘”的东西,更别提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秘”了。虽然无法理解清洁工的身上会发生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其他人远离她。然而,正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厄运,让行走在“神秘”中的雇佣兵总部将她列入重点考察的种子对象,不止锉刀的队伍,其它涉入末日真理教、统治局以及其他神秘现象和组织的队伍都已经考虑在近期内与其接触,只是暂时无法肯定她所背负的“厄运”是否会波及自己。锉刀告诉我,经过这些年对已知“神秘”的总结,在总部中有一个论调,那就是“更高的神秘会压制低级别的神秘”,如此一来,如果清洁工的“厄运”是神秘的一种,就必须通过进一步的考察对“神秘等级”进行判定。
虽然经过多年的研究和体验。大多数接触统治局技术、恶魔、灰雾现象以及末日真理教巫师的人们逐渐发现。这些看似原本神秘的东西,此时看上去更像是“超现实科技”的产物,但大多数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仍旧将之归类为“神秘”的产物。因为这些“超现实科技”的理论不透明,系统也不开放,更无法找出其中的严谨之处,和常规意义上的“科学”定义背道而驰。
无论这些物事的外表看起来多么有迹可寻,然而深究的话就会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和现象根本一无所知,也无法通过常规定义上的“科学方式”重现出来。就连末日真理教也是如此,他们也无法像正常科技那样。可以用最严谨的方式批量运用和制造,而是通过非科技的手段,对统治局技术的适应性改造,因此。他们仍旧是“邪教”,他们最有代表性的产物是“巫师”,这些名字已经暴露了它们的属性——一种符合常规意义上“神秘”定义的属性。
我完全可以理解这种看法,因为,这些“神秘”的根基只有从现实才能进行科学量化的测定,化作lcl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在失去“自己”的躯壳后,他们就就像是一个个幽灵,只能以人格意识倒影的方式存在于这个末日幻境之中。
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幽灵的幽灵们,在幽灵的世界里以幽灵的方式生活,他们所面对的物事。本就没有一个严谨的基础——难以捉摸的意识构造着这个世界,即便是“四大基本力和十二基本粒子”之类的理论,也会因为这些杂质的存在而变得“神秘”起来。
看似科学的一切仍旧完全符合“神秘”的定义,但是,并不是只有统治局技术、恶魔、灰雾现象、超能力和法术才是神秘,清洁工的“厄运”自然也符合“神秘”的定义,但这种神秘却比之前那些物事更加难以测定。无论是谁,当将这种“厄运”概念当作实际存在的东西归入可以利用的对象时,自然难免顾虑重重。
以现实的角度说,这里的一切“神秘”。包括“运气”、“预知”和“直觉”在内,都有其解释和严格的理论基础,但是,范围局限在这个世界的话,还是将它当作“神秘”来看待比较好。
判断标准必须因地制宜。我,不。应该说“高川”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否则现实和末日幻境的差异早就让各个接触过现实的“高川”产生思维混乱而崩溃了吧。尤其对我现在这个“高川”来说,因为获得了大量的现实资讯,反而更加容易受到这些资讯的影响,以为依靠这些资讯,就可以解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造就这一切的本就是只能冠称为“病毒”的不可知之物,即便是在这个项目上进行研究的安德医生,以及身为末日幻境中枢的超级系色,也只能使用无法证实的理论坎坷前行。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抛开不可知的“病毒”,又有谁能彻底透析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呢?如果无法彻底弄明白人类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到极点的变化以及哪怕是最微小的区别,无法将意识的丝丝屡屡都解释得清楚、明白、正确。自然不可能对构架于这些东西上的一切进行解释。
神秘的,仍旧属于神秘,既然无法真正的彻底的将之转化为科学,那就只能继续以“神秘”来看待。
雇佣兵总部将那些看似科学的物事全部归于“神秘”的态度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因此,他们的理论“更高的神秘会压制低等神秘”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差池。
锉刀抓住她揽在肩膀上的手,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一时间,透过视网膜屏幕可以看到两人的胳膊都鼓起坚硬的肌肉线条。纠缠在一起的手臂缓缓离开锉刀的肩膀,看起来锉刀的力气更胜一筹。但也并不强到哪里去。不过,这种程度的气力打在普通人身上的话,轻易就能捣出一个大洞来吧。
锉刀和那个女人的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她们的关系有些暧昧。我分不清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也许是传说中的亦敌亦友的知己也说不定。我感觉她们之间没有我插嘴的余地,于是将目光收回来,放在身旁的朋克女身上。
“请问,你们是?”我问到。
“那个女人是我的波士。”朋克女说,声线有些像咲夜,如同糯米一样柔软粘黏,和外表截然相反,给人一种弱气的感觉,“我们的队伍被打散了。波士从总部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希望能够和你们进行合作。”
“这得看锉刀的意思。”朋克女说得很直白,不过,我无法立刻就作出决定,因为我跟本就不了解她们。当然,无论是合作还是不合作,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锉刀决定进一步添加人手,也不是我的想法。我认为这是她的“家务事”,对这种事情抱以无可无不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