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虚假的,所以诞生我的世界,不可能是虚假的。
我必须证明这一点。
因而,越是接近1999年,我心中的关于世界末日的预感就愈发强烈起来。我以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世界末日出现在眼前。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不同的,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这样的想法。
洗漱之后,我再一次服用精神药物,如今我服用这些药物的次数越来越屡次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却不得不这么做,就像一个瘾君子。我认为在阮黎医生处接受的治疗是形成当前状况的罪魁祸首,阮黎医生也这么认为,不过她没有半点犹豫,她对我说过:“如果不是这些药,你的情况会更差。和过去一样,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对这些药物产生抗药性,到时你就会戒掉了……说不定你会在新药开发出来之前再自杀一次呢。当然,我可不希望你再失忆一次。”
“我失忆了很多次吗?”我问。
她岔开话题,那个态度让我觉得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联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醒来,如果每一次失忆,都意味着有一个新的“高川”诞生,重复前一个“高川”的生活,那真是一个悲哀又痛苦的答案。
我当然不会希望自己也会变成其中的一份子。
“我会记住你的,阮黎医生。”我对女医生说。
“希望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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