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超能力是快速移动。”桃乐丝说:“但是他的才能可没那么简单,他能够看到事物运动的关联,也代表他可以破除这种关联,并导致连锁性的破坏。是这样吧?乌鸦。”
“是的。”
“祭坛和仪式的运作,依靠这些神秘而复杂的回路和机器对能量进行限制和运转,这种关联细致又复杂,只要破坏关键的一点,就能造成整体的崩溃。”桃乐丝说。
“然后呢?要破坏这关键的一点,光是乌鸦的力量,似乎并不足够。”走火说。
“是,是的。不过……我们有一把临界兵器,加上走火你的超能力,应该可以做到。”
走火沉吟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随即环顾其他人说:“我的超能力可以暂时增幅临界兵器的力量,可是这种增幅不是没有代价的,除了乌鸦之外,每个人都会有一半的几率死亡。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
“别说这些废话了,走火。”芭蕾熊打断了走火的话:“不就是一半的死亡几率吗?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比这个更高的生还率?”
“反正也没其他办法了,都到这一步了,我可不想放弃任务。”锉刀抛着匕首说。
“总得做些什么,才对得起死掉的兄弟。”ai笑起来。
“没问题。”斑鸠平静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不是挺有趣吗?”富江显得兴致勃勃,“我可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种地方。”
我环顾这些人,他们的眼中哪怕一丝忌惮和恐惧都没有,就像真把这种赌命式的行为当成家常便饭一般。也许再过不久,再经历更多的事情,我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然而,尽管我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但若换做现在的自己,为了一个短期内和自己无关的城市和人们的生命,来进行一个概率只有一半的俄罗斯轮盘游戏,一定会犹豫和迟疑吧。
无论是处于什么理由,都让人觉得了不起。因为自己找不到这样的理由,才会羡慕,才会憧憬,希望自己总有一天也能拥有这份决然。无论那是责任,情感,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使然。
“那就这么决定了。”走火表现得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感慨和激动,就像一尊磐石。
他转朝我看来:“乌鸦,有临界兵器的启动权限吗?”
“没有。”
“那么那个恶魔就不能现在杀死,攻击的时候,必须有人将他引开。”他看向富江,“bt,没有临界兵器的话,办得到吗?”
“应该没问题。”
“很好,你不用参与增幅,准备行动吧。”走火说到。
就在这个时候,响彻祭坛上空的祈祷声突然停下来。并非被打断,而是已经完成了。这个变化顿时让众人心中一紧。“看”芭蕾熊叫起来。
棺柩中的金光开始收缩,说减弱也许不对,似乎有一股吸力将黄金色的光芒压缩起来。棺柩底部似乎打开了一道阀门,沿着六芒星的轨迹,金光缓缓地流淌出来。速度不快,却彻底将蓝色的电光压住,就如同铁水在炉轨中流动,拥有一种沉重浓烈的感觉。
“开始吧,走火”芭蕾熊第一个开口道。
走火环视诸人。
“是时候了。”ai微笑着对他说。
走火点点头,看向富江。富江将刀状临界兵器打了个转,将握柄递向他。
走火接过临界兵器,手掌从刀体上抹过,看不出做了些什么。然后,他看向其他人,问道:谁先来?
芭蕾熊第一个走出来,说:“我来。”
走火没有二话,突然将刀体扎进芭蕾熊的心脏部位,将他捅了个对穿。芭蕾熊的喉咙立刻咳出血来,瞳孔也在迅速涣散,根本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走火已经将刀体抽出来,他的身体便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但我却发现一些奇异的状态,例如他的伤口一点血也没有。
虽然走火说过,生存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但谁也想不到过程会是这样。好一会都没人说出话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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