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哼,狙击手吗?”富江喃喃自语。
我已经看到开枪的人。他就在大厅里,低压的帽檐将他的脸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双眼散发出寒光,表情冷硬,没有丝毫动摇。他正准备来第二发,在那之前,身后一声枪响,比利的子弹从我的脸颊边擦过。
目标就是狙击手。
然而对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滚到侧边,游刃有余地躲开了子弹。
在富江冲上去之前,出口处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开始倾泻弹药,密集的枪火一瞬间覆盖了她的身体。
不过就这种程度的火力仍旧无法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威胁,富江只是将电锯竖起来,宽大的锯身就成为天然的盾牌。我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后,左轮从右手袖管中滑到手中。
“夸克,下去。”我说。
夸克听话地从我的肩膀上飞下来,我左手提起“行李箱”挡在身前,将枪口架在行李箱上,从富江身后走了出去。
“喂……喂!男孩!”比利在身后大叫起来:“你堵住我的枪口了!”
“马上解决。”我如此回答他。
子弹在“行李箱”的表面溅起火星,剧烈的动能频繁传递到我的左腕中。视线越过前方的人墙,落在狙击手的身上。他跪立在翻倒的桌子后,在我们被枪火牵制期间,他已经换上了更大口径的枪械。透过瞄准镜的镜片,我们的视线在刹那间交汇。
就在这一瞬间,同时开枪。
第一发子弹和狙击枪的子弹撞在一起,立刻溅开。一名士兵被偏离轨道的狙击抢子弹击中,闷哼一声倒地不起。在他软倒的同时,第二发子弹已经贯穿瞄准镜,射入狙击手的眼球。从狙击手脑后爆出红白色的液体在身后洁白的墙壁上绘出死亡的涂鸦。
然后第三发,第四发……每一颗子弹都会准确地带走一条生命。
也许是死亡降临得太快,也许是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种死亡。和我之前碰到的濒死前崩溃的家伙不同,面前的士兵似乎就算全都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动摇。这种冰冷的战斗意志反而让人心生寒意。
“不要犹豫!男孩,不想死就不要停下你的板机!这些家伙是鬣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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