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能联系在一起的一切都充满了神学性质,根据她对怪物和献祭仪式的描述,我将那只怪物暂时命名为“恶魔”。如此一来,宛如地狱的末日,神话中的六眼地狱犬,被召唤至现实的恶魔,组成了无比庞大的传说构架。
也许有一天,通过连锁判定,我不需要直接接触目标物,只要对连系目标物的某个因素施加影响,哪怕只是一句话,就能准确地对目标物产生影响。
就如同科学家所描述的“一个蝴蝶扇动翅膀,就能在大洋彼端产生风暴。”
唯一不同的是,我将明确知道此风暴的规模、地点和效果。
我并不在乎这种才能拥有多大可能性和力量,只是对它最终的形态拥有无以伦比的兴趣。
我猜测,这是因为初中萌生的梦想——成为动力学家,在发挥作用。我一直觉得,追求极致的所谓“科学怪人”是个十分光彩的称呼。
为了达到目标,投掷硬币游戏的改进版被列入日程表中。
事先被确认藏在障碍物之后的硬币,如何才能准确命中?再进一步,就是硬币滚入障碍物后并持续运动,如何才能准确命中?
映射到射击学中,就是跳弹的运用,以及子弹间接形成对目标物的连锁反应。
完成学校的课业之后,我一直整理资料到深夜。上床睡觉前,去厨房煮了面条做夜宵。
我吃完面条,正想吸烟,咲夜从房间里走出来。
昏黄的壁灯仅仅将饭桌笼罩。她紧紧搂着兔子布偶,藏在灯后的阴影中,静静地站在门口,宛如一个幽灵。
我的目光落在那一片阴影上,以为能看到一个怪异的形状,但那里只有一片混沌的黑暗。
“我又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咲夜的声音如同从远方飘来。
从敞开的房门后,传来夸克间歇的叫声。
“夸克好吵。”
“肚子好饿。”
“我怕自己忍不住。”
我默默地听她述说。
“阿川,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咲夜这么说道。
我将香烟放回口袋,和咲夜回到房间里。房间开了空调,感觉如同深秋一般凉爽。从阳台吹来的风敲响门边的风铃,清脆的声音洗涤着我的心灵。
虽然躺在咲夜身边,可是一点遐思也没有。温暖从被单下的柔软身躯中传来,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她的呼吸很快就微弱下去。
熟睡的咲夜紧紧抓住我的睡衣,就像抓住避免沉溺的稻草。
我阖上眼睛听着风铃声,直到所有的思绪就化作一汪清泉,静静地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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