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超级系色还是超级桃乐丝都已经在多次亲身体会中理解到,近江作为两人的一个实验性成果,其在“末日幻境”中体现出来的潜力和发展性,以及前瞻的高度,都要比自己更强。并且,她们也能理解和接受这个事实。为了得到近江的帮助,桃乐丝无法欺骗,只能掩盖,她在近江面前无法述说模棱两可的话,却可以不说出所有的话,由此去推动近江的主观能动向着她们所期望的方向前进。
“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选择。”桃乐丝说:“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何况现在是世界末日,再没有比坐以待毙更危险的行动了。我相信阿川的强大,哪怕排除义体在物质层面的优势,仅仅去看他的人格意识,也是十分坚硬的,对待‘病毒’的影响,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擅长和顽强。比起‘病毒’的影响,我反而担心,少年高川会否在‘江’的影响下,在阿川完全进入‘江’的意识态时,也同一时间对阿川进行意识态的干涉。阿川是个死脑经,他从不认为少年高川是威胁,如果被少年高川诱骗,会有很大几率变成我们都不想看到的发展。并且,少年高川也许真如阿川所言,并不是恶意的,正因为不是恶意的,所以,阿川没有能力去分辨对方的行为所造成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高川只有一个’的想法,但也同样从未放弃过对所有高川的认可,对他而言,‘高川’远远不是自我认知的这个自己。而这个想法,已经存在于高川心中很久了,并且也是他之所以可以抗争到现在的根本原因,他根本就不可能放弃这个思想基础。”
“人格的诞生和死亡就如同一个自我的轮回,但却很少有人可以认可每一个和自己不相同的人格表现。在神秘学的记载中,这已经是圣人和神明的高度了。在东方神秘学中,只有一个圣人将万事万物的表象当作一场梦境,以身化万物为基础理念去展现自身伟力这个圣人不仅仅试图成为种种不同人的形式和非人的形式,更从一个宏观的角度认可这些人或非人的自己,他做得比高川更彻底,但这只是神秘学的故事。”近江沉吟着:“有没有可能,‘江’把高川分裂出义体高川和少年高川,和这个故事拥有某些异曲同工之妙?”
“为什么这么想,‘江’这么做,亦或者说,‘病毒’这么对待高川,究竟又有何种目的呢?假设真有目的,那也绝非是善意的。”桃乐丝立刻就否定了这种猜想:“如果基于‘江’就是‘病毒’的观点,这种可能性虽然不是不存在,但如果不是表面上的相似,那就是一个陷阱,一旦被这个表象迷惑,超级高川计划的基础也就被否定了。”
“我只是在突然间在想,义体高川和少年高川,哪一个更像是人,哪一个更像是非人……”近江这么说着,一直沉重的表情终于松弛了一些,“但是,我最终发现,或许两者还真是如高川自己所说的,本质上没有差别,差别仅仅浮于表面,所以,的确可以确认,不需要理会少年高川对义体高川的影响。”
“我们之间的想法有差别,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拒绝你的计划,反而是你太过于谨慎。”桃乐丝说:“谨慎是好事,但我们并没有太过谨慎的余地。”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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