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平台翻滚着,如同燕子一样翱翔,如同鲸鱼一样沉入,在复杂的运动轨迹中,周边的平台就是遮蔽自身的盾牌,然而,相对笨重的箱型机已经只剩下一台,并远远落在后边,恢复正常运动规律的平台也同样变成了它的盾牌。与之相对,素体生命比燕子更加轻巧,不需要展现任何喷射现象,它们就像是踏在空气中奔驰,却拥有比武装平台更快的度。防护服屏幕上的数据不断提醒着畀,敌我双方的直线距离正在以一个客观的数值缩短。
远程的炮击没有停止,畀的防护服也在敌人抵达一定的距离前就已经开始膨胀。防护服的表面仿佛有无数的微小物在繁殖,如同珊瑚一样增生,转眼间就构成了支架和新的武装。防护服和武装平台用扣锁相连接,半数实体半数能量的枪炮从防护服内部钻出。
畀凝视着屏幕上的数值,敌人的数据正在形成一个明显的规律,十数个锁定光圈追逐着代表敌人的红色光点,并在数秒后重叠。
下一瞬间,枪炮齐鸣,暴风雨一样的光束和弹体,制造了宛如狂涛一样的冲击,向着追逐而来的素体生命们席卷而去。
烟雾在同一时间从武装平台上迸射出去,如同膨胀泡沫,却没有被力场和冲击干扰而消散,反而堆积在一起,愈见浓郁。有五光十色在烟雾中绽放,将烟雾熏染得多姿多彩,而武装平台也彻底淹没在这片五光十色的烟雾中。下一秒,素体生命也坠入这片烟雾中,它们看到了同样被这片烟雾包裹起来的平台,这些平台的表面正在迅腐蚀,然而,素体生命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哪怕它们身体表面的色泽也在渐渐黯淡。因为,它们十分清楚,这种程度的腐蚀,连自身表层的构造体材质都无法突破。
构造体材质在耐性上的优势是如此的明显,就连畀也清楚,不能指望自己释放的烟雾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优势。这些障眼法既不能真正伤害素体生命,也不一定可以让自己逃离对方的追踪,自己所做的反抗,也许在对方眼中只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可即便如此,畀仍旧这么做了,因为,她必须这么做,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武装平台在脱离烟雾之间就开始分解,畀的防护服也褪去了大部分增生的装置,如同从蛋黄和蛋清从碎裂的蛋壳中脱落,以一种“大团”的形态进入力场中,吸附在其它的平台底部。畀关闭了所有会出外部信号的端口,以自己可以做到的程度屏声静气。眨眼间,一个个素体生命便从她的前方掠过,向着更下方坠落。
所有暴露在力场中的素体生命个体在一秒的时间内6续和畀擦身而过,第二秒,畀就看到了那台远远掇在其后的箱型机从自己眼前驶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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