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从窗外吹进来,烛火一下子熄灭了。
方牧南又是一声惊呼,下意识抓住林烟的手。
林烟目光透过黑暗,清楚地看到方牧南受惊的小脸,那闪烁的眸子,微张的小嘴,近在咫尺,便有一股吻她的冲动。
刚上过一个人妻,现在再占一占少女的便宜,这样的经历,似乎也不错。
而且在黑暗中偷偷亲一下,绝对不会有别人知道。至于方牧南,林烟相信,她就算生气,也一定会保密。
可这样做,将兄弟方向北置于何地?
将自己的良心置于何地?
将清纯可爱胆小懵懂的方牧南置于何地?
不能这么牲口!
于是林烟松开她小手,慌慌张张地找打火机将蜡烛重新燃,同时熄灭了内心熊熊燃烧的犯罪火焰。
亮光再现,林烟转过头,悄悄一瞅,看到方牧南脸色绯红,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过来,顿时心里有发毛。
“难道她看出我刚才起了歪主意?不可能!她又不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就算能看清,看到我的脸,也不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林烟心虚地想到。
方牧南的心思,林烟不会读心术,自然猜不到。
可林烟却总觉得这短短几秒的黑暗时刻,使他和她之间,多出了许多尴尬。
这种尴尬致使林烟之前那种“掌控感”减少了大半。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爽快。
能够在一群人中做一个全局的“掌控者”,是一种让人迷恋的成就感。
林烟纵然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性格,但每次到方向北家里来,他都依然觉得十分享受。
因为他总会成为他们的焦和中心,总会被他们捧着,自己说的话他们都会认真听,自己的感觉他们都会去考虑。原因就是自己算是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命。
现在却因为自认不该对方牧南意淫而产生的愧疚感,打乱了原先“座上宾”的快感。林烟有一不爽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也是他活该,谁叫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这万恶的社会染缸给污染了思想,变得邪恶又好色,而绝不肯承认自己本质就是禽兽加不如。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会变得多么龌龊啊!林烟忧心忡忡地想着。越发觉得自己不该在思想上非礼方牧南还差付诸行动。
自控力越来越差了,这难道是跟女人上床后的后遗症?当年林烟做处男的时候自认可是很老实的。
终于电又来了,灯光明晃晃地晕人眼睛。林烟一看时间,十一过了。按常理来说,完全可以在此留宿。可林烟鬼头鬼脑,怕犯错误,还是决定回酒店睡觉,且以莫大意志强行扼杀了去冉红妆家偷人的自我提议。
“以后不喝这么多酒了。”林烟将自己突然强烈勃发的**怪罪在酒精的头上。
回到酒店,已经快到午夜。林烟本来将出租车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了,然后步行到酒店门口。
却不想那保安狗眼看人低,居然让林烟绕道走!
敢情是将他看成路过的了。
林烟喝了酒,也不管素养不素养,将房卡一掏,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哈哈一笑,大摇大摆地闯进酒店大堂。
也怪林烟穿着太渣,全是最普通的货色,人也没有贵气可言。人家看走眼也正常。
不过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得瑟,免得对方总觉得这酒店是他家的似的。
这保安也知自己不对,暗骂了林烟有什么了不起的同时,还是跟着进去,弯着腰说抱歉,以免林烟得理不饶人跑去投诉自己。
林烟可不是那种吃饱饭没事找事做的家伙,说了句没关系将他打发,喝酒的后劲一阵酝酿,使他略带醉意地对前台小姐说了句晚上好,然后走到电梯面前等它下来。
电梯下来后,林烟走进去,正将门关上,就听外面有人喊道:“电梯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