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贾似道一字一句顿道。
廖莹中顿时击节赞叹:“妙啊!吴天德之前在任上明明武功平平,可突然间变得武功高强,剑法精绝,再加上他之前又是泉州参将,回京述职又必然会路过福州,说他得到了《辟邪剑谱》简直合情合理啊……咦,辟邪剑谱不会真在他手里吧?”
贾似道摇了摇头:“区区一个《辟邪剑谱》而已,不值得如此费神,管它在谁手里。反正只要左冷禅相信吴天德得了辟邪剑谱,必定会尽起高手去抢夺剑谱,以左冷禅狠辣的性格,为了此事不外泄,必定会将所有相关的人灭口,韩侂胄也就成了遭殃的池鱼了。”
“主公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在是太妙了,若非我被提前告知,又怎会猜得出韩侂胄才是真正的目标。”廖莹中又是一番吹捧,让贾似道不禁悠然自得。
“不过如何将消息传给左冷禅,既让他不会怀疑,又让事后朝廷无法追查到我们身上呢?”廖莹中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还要落在那个狗杂种身上,”贾似道抚了抚八字胡,缓缓说道,“让长乐帮帮主贝海石借应对赏善罚恶双使的名义将那狗杂种请回去当帮主,他既然是嵩山派门人,左冷禅必然会前去查探。左冷禅野心极大,有这么好的机会,必然会潜伏在狗杂种身后趁机控制长乐帮。接下来就由长乐帮的探子告诉狗杂种这位名义上的帮主查到了《辟邪剑谱》的下落,左冷禅自然也就知道了。”
廖莹中恍然大悟:“这样一来任左冷禅这老狐狸再聪明,也只会以为这消息是他自己截获的,却不知道是我们刻意让他知道的。而且事后朝廷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狐狸再狡猾又怎么斗得过猎人呢”贾似道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此时宋青书并不知道远在临安发生的这些阴谋,从韩侂胄的房顶下来后,为了不被周围的守卫发现,他选择了从玉清观靠河边的后墙翻出去,出来后索性就沿着河道散步,一边思考如何应对如今的局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哭泣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文静秀气的美貌女子正坐在河边抱膝垂泪,待看清对方样貌,宋青书一怔:“这里离玉清观这么远了,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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