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不,易贰叁多谢夫人......”
“好了。你若能进入书院,还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愿为夫人赴汤蹈火!”
望着苦酒远去的背影。玉奴忽然流下泪来,他自小就因为‘难辩雌雄’被父母抛弃,这个易贰叁的名子其实还是人贩子随便帮他取的,而后卖身为奴不知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好容易盼到了出头之日。却发现太夫人也无非是将他看成一个略微高级的玩物而已。这位频阳夫人与他无亲无故,她若是云端的仙子,他就是个泥土中的蠢物,可仙子居然肯低头看他一眼,给他一次机会.....
“频阳夫人,从今日起,玉奴的命就是你的了!”
玉奴擦了擦眼泪,端正了身子。对苦酒的背影行下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白栋很难理解老婆为什么会为一名与她毫无关系的男宠说话,不过玉奴很会表现。跪在面前哭得哀哀欲绝,眼泪好像那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让白栋怎么看他怎么像个梨花带雨的大美人儿。而且亲耳听到他开口说话,更是柔细娇嫩,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男儿膝有黄金,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跪着像什么样子?站起身来!刚才你说,经义文章一般,却极通音律,会弹琴麽?会的话就弹一曲我听,若是当真极好,我或许会考虑让你进入书院。”
贵族家里都有琴具,白栋家中这具还是白崇送来的,说是栎阳关市上最著名的琴行所制,不过一直没用过,今天刚好派上了用场。玉奴听说白左更要考自己的琴艺,哪里还有个不行的?先谢过了罪,又求了柱香,这才焚香抚琴,还真像是那麽回事儿。
他的手一落在琴上,整个人就仿佛变了一副样子,原本就是个畏首畏尾的奴才,此时却仿若大家,一身气势浑凝,居然就有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白栋轻‘噫’一声,原本是想找个由头儿拒绝了他就算了,这样老婆也好下台,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套?
“叮......”
起手的一声,便能透人心灵,白栋微微一愣,自己的心弦竟然被他给拨动了?正有些吃惊,便听得琴音绵绵而起,仿如高山流水,又似冬树生发,让人不觉沉醉其中,由衷的喜悦。这样的琴艺,已经算是大家了吧?
就算后世那些不懂钢琴的人,若是听过了业余选手的演奏再去听朗朗的演奏会,那感觉也是迥然不同的,何况白栋在后世时也曾附庸风雅听过几次传统民乐,好坏还是能分得清楚。
“好了,弹得非常不错,书院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白栋笑着头:“明天来书院报到吧,你入了书院,内侍的差事便不得去了,所以书院也不收你的钱,除了管吃管住,还有些金钱贴补。不要再下跪了,否则本左更就收回方才的话。”
“我......我......谢谢白左更,谢谢夫人......”
玉奴喜欢得粉面透红,将一双小手搓来搓去,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心中的兴奋;总算没有让太夫人失望、没有愧对频阳夫人啊。
想起苦酒交代的事情,玉奴转头看了苦酒一眼,用力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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