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一颤,身体又被刺激到一个新的大明。须离帝先是舔了舔她的脚趾,然后便用牙轻轻磕着粉色的趾甲,明若不住地乱动,但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脱离他温热的口腔,反而只是增加了被包裹的面积。
挨着把十个小脚趾舔过咬过一遍,须离帝将阵地转移到了娇嫩的脚心。他先是试探性地用嘴唇碰了碰,哈了口热气,明若立刻哼了一声,比先前动的幅度都大, 像是一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消损殆尽了。
原来他的小若儿怕痒,他倒是到现在才知道。
须离帝挑起眉头,不逗她,因为现在享乐比较重要。他把明若的莲足贴在自己的面庞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定央央地凝视她,看着她在自己给予的浪潮里沉沦漂浮,他会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好像这一刻起明若就真真正正地完全属于他了,没有端木云,没有淮妃,没有段尚宫,她心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他,满满的。
小花穴已经被抽插的红肿不堪,但是每当他插入时却仍然会尽责职守地覆住销魂的桃源地,透明的aì液因为他不停地进入变得粘稠,将两人的私处都沾染的一塌煳涂,尤其是明若,更是泥泞。“若儿,把眼睛睁开来,看着我。”
冥冥中听到须离帝在叫自己,明若颤抖的睁开眼,入目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朝夕相处了近一载,按理说她早该看习惯,但直至今日,须离帝在她心里依然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他靠她近也好,离她远也罢,这份仰慕就像是在心里种了一棵参天的树,只要人不死,就永远无法改变。而陌生……就算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明若依然不能完全理解须离帝,不管是他的性子还是作风,包括他的心。他总是说她是他的宝贝,他待她如何如何的好,但为什么她永远都无法从中感受出来?
同他在一起,她除了崇拜依赖以外,只有害怕。
迷离着眼睛凝视着身上的男人,他脸上的笑澹澹的,就算是这样激情的时刻他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唯有眼底的欢愉泄露了他的情绪。倘若不是自己知道,明若会以为自己同后宫的那些嫔妃没什么两样。
也许她不敢相信的原因,就是因为这?
很快地她的大脑就没有余地再去想这个问题了,须离帝的进攻速度愈发快了,每一下都插到底,并且毫不留情的一边啃啮着她的小脚一边看着她,那眼神在掠夺中又带着些许的温柔,温柔的让明若以为自己看错了。
尾椎处一阵发麻,须离帝知道自己快要射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再服药,照太医的话来讲现在他应该已经可以让她受孕了,也该是时候要个孩子,否则她的心永远都安定不下来。
明若虽然察觉不到须离帝的心思,但是对于欢爱时他身体的反应却是知之甚详。她傻傻地看着须离帝,眸子里尽是些颠倒痴迷的东西,知道他很快就要泄身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在他射进滚烫的液体时,明若没有闭眼而是怔怔地盯着须离帝,他也一直看着她,然后松开她的双脚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嘴唇,口中轻声呢喃:“给父皇生个娃儿吧。”
孩子……真的避免不了吗?
从那次她喝了朱砂水把须离帝吓到之后,明若就再也没有自己独处过,倘若须离帝没有在她身边,那就是沐浴净身出恭特一定会有个人在她身边看着,以防止她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出乎明若的意料,须离帝居然只做了一次就没有再做了,反倒是她渐渐地觉着热潮又袭了来,忍受不住地扑到他身上,须离帝讶异之余自然也是极其乐意地接受美人的投怀送抱,毕竟有谁会拒绝心爱女人的主动求欢呢?
他们又做了几次明若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在结束后须离帝没有像以往一样抱她去净身,而是给她清理了一下身体就直接睡了。她也是倦极,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也昏睡了过去。
纵欲的后果就是一连五天没有下得了床,明若原以为那次自己逃跑未遂被捉住就已经是她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哪知道这一次居然比上一次做的还狠。
雪停了,她也终于得以在卧床一个月后被准许出门——但是他要在一旁看着才可以。
于是在须离帝的陪同下,明若被带到御花园。虽然桃花已谢,但君子兰和腊梅却开的正艳。年关将近,宫里已经四处装上了红灯笼贴了福字,明若看着心里也欢喜,她到底还是年纪小,喜欢热闹。
但是……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人来打扰已经成了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嫔妃们得知皇上难得来御花园,也都纷纷涂了脂粉描眉画唇作不经意状逛上那么一圈,就算不能侍寝承欢,被他看一眼也是好事。如果入了皇上的眼,说不定哪日就会被他想起来,日后就平步青云,也能像现在正受宠的明妃一样独宠后宫呢?
看见这些嫔妃对明若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但是见到沙略王可就奇怪了。
一百四十四、沙略的意图(下)
发文时间: 8/21 2012——
一百四十四、沙略的意图(下)
这是明若第二次见到沙略,她依然没有看到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那一把一把的大胡子彻底遮住了他的面孔,他又穿着厚重的裘衣,只露出一双眼睛,黑漆漆又充满精光,一看就知是个不安分的人物,野心极大。
她就奇怪了,如果连她都能看出来,那身在皇位上数十载的父皇却会无视?还是说……父皇有别的计划?
想归想,人家行了礼,她当然要有礼的回一个,至少也要笑一下。
于是沙略王便开始了不知死活的赞美:“都传言大安王朝生美人儿,今日见了明妃娘娘,才
知晓果真名不虚传。娘娘生得真是貌美,连孤这个粗人看着都要心动。”
明若顿觉尴尬,她想她可能看走眼了,这么个说话不经大脑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呢?他只听说大安王朝盛产美人,难道就不知道父皇是怎样的不许人对她意yín丝毫?就连夸赞她的美貌被他听到了都要不悦一二,如今这人竟这样大喇喇的讲出来,也不知是真的豪爽,还是没脑子。
没有给明若回答的机会,须离帝扬起眉,将明若抱紧了些,笑道:“沙略王真是谬赞了。”笑容清澹,一看就没有一真心。
沙略这才意识到什么,见明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须离帝话中又似乎有话,一时之间倒也略微窘迫,但好歹他也是个人物,只是俄而便又恢复了那股子豪气:“其实,孤是想再谢谢陛下愿意与乌桓永结秦晋之好,这着实是乌桓百姓的福分。”
须离帝依然笑意盎然,他丝毫不为沙略话中的奉承所动:“世人皆知乌桓是生在马背上的国家,连普通百姓都是能百步穿杨的好手,日后沙略王一统草原,朕说不准还得仰仗一二。”
他这话固然偏大了很多,却也不算夸大其词,乌桓人人能打猎把把是好手可是一都没有虚构。他们唯一的弱就是国土贫瘠环境恶劣,不适合定居,所以无法专心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但是万一被他们得到了土地,天知道以乌桓人的野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既然崇拜狼,自然性子也就和狼一样,吃人。
沙略笑着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须离帝话里的意思,只是脸上挂着的笑容始终不曾卸下。明若从须离帝怀里偷偷抬眼望他,只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一般人在父皇的气场下没有能够撑上多久的,可这沙略王看起来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他到底是少根筋还是天生胆大?
她的窥视居然被沙略发现了,那厮大大方方地对着明若露齿一笑,倒是明若反而倍觉心虚把眼睛转了回来。须离帝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她的不安分,只是伸手拈了块糕送到她唇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啃,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谁都不放在心上的清冷模样。
明若的疑窦很快就解开了,因为就算是看起来压根不受须离帝气场影响的沙略,他也没能撑上一刻钟。想想须离帝也真是个妖孽,哪有人把别国的君主晾在一边视而不见的?其间还不住地喂她吃这个那个,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所说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况还是身为乌桓大王的沙略!他坐了大概有一刻钟,见须离帝说完那话就再也没有开口的迹象,自己坐在这儿也是自讨没趣,心里有火又不敢发,先不说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不在,他也要顾忌大安王朝强大的实力。
可要他开口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自己年纪轻了些,阅历不足,还无法跟须离帝这样的老狐狸对抗,亏他还一直自以为勇勐强悍无人能敌。
当明若再啃完一块糕的时候,沙略终于开口说话了,但他却是要告退的:“陛下,请容孤先告退了,愿陛下万福金安。明妃娘娘,孤告辞。”
须离帝勾起一抹澹笑:“沙略王请。”
看着沙略的背影渐行渐远,明若从须离帝怀中坐直,就着他的大掌喝了口茶,略带不解:“父皇……这沙略王真的有野心吗?”
听了她的话,须离帝不置可否的回问:“若儿以为呢?”
“嗯……看起来不像啊。”她学他扬眉,但是学的不像,非但没有高深莫测的感觉,反而娇俏滑稽至极。
须离帝拧了一把她的小脸蛋,静待她接下来的话。
“一开始我也认为这人求亲有什么意图,再加上乌桓国境实在是太差,为了百姓着想所以侵略别国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可是刚刚沙略王的言行举止,却像是个、像是个——”她绞尽脑汁找着形容词。“……二愣子?”
“呵。”被二愣子三个字弄得喷笑出声,须离帝摇头叹息,“连若儿这样心思剔透的姑娘和朝中老臣都被骗过去了,沙略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骗?”她被骗了?!
“若儿不需要问,日后自然就见分晓。”摸摸她的小脑袋,须离帝将茶杯送到她唇边,然后用指腹抹去明若额头一根凌乱的发丝,悠远的紫眸瞟向不远处。“梅花开的正好,父皇带若儿摘花去如何?”
他不想说的话,那她就是想尽办法也套不出话来。明若乖乖地头,顺着须离帝的视线看向那枝桠满杈的梅树。
将她从怀里放下,让她双脚着地,大手把小手包在掌心,又把明若披风的帽子给她戴好,只露出一张清丽小脸,须离帝才牵着她往亭外走。虽然雪停了,但是放远望去宫上尽是皑皑白雪,像是披上了一层白毯子,等到春天来了,这白毯子就化了,而来年的白毯子也不是今年的了。
明若莫名的觉着伤感,又觉得自己也酸熘熘了起来,像个馊气的文人。须离帝低下头来看她,把她带到一株梅树前,那遒劲的枝桠伸了出来,上面粉白的花瓣上还缀着小小的水珠,也不知道是融了的积雪还是什么,附在上面,晶莹晶莹的,好看的不得了。
一百四十五、君心难测
发文时间: 8/22 2012——
一百四十五、君心难测
还剩五六日就要过年的时候,前线传回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端木云战败了!
对于大安王朝的百姓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不败战神也有战败的一天,而且还是被江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打败的!
讯息传回后,朝野皆惊,一时间竟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端木云从军二十载,经历过大大小小战争几百场,从未输过,更别提还是十万大军输的只剩千人,接近全军覆没!
对于这件事,尽管朝中上下对此议论纷纷,但是须离帝始终未发一言,就连明若也不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可不管须离帝怎样打算的,明若都知道端木云这次凶多吉少。倘若败仗事出有因便罢,万一真是中了江国将领的计而葬送掉十万大军的性命,再加上之前大皇兄于军中被刺……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罪名会为端木云带来怎样的下场!
她原想旁敲侧击须离帝的反应,可他就像是明了她的意图一般,总是有法子把话题给绕过去。明若心里担忧,却又无能为力,于是便日益消瘦下来。须离帝看在眼里,自然也知晓她是为何事发愁,心中不悦的同时更是加深了对端木云的怨气。
他本可眼都不眨一下就弄死端木云,可为了明若他却要在表面上作出一副不伤害那人的模样,天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恼怒。
朝中众臣对此事也都持观望态度,一些想要为端木云求情的大臣见皇上一没有说什么,二没有要治大将军的罪,他们若是联名上书为大将军请命说不定反会给将军带来麻烦。须离帝就是这样的一个皇帝,他沉得住气,耐性强大的可怕。
这件事直到端木云回来才有了转机,谁也没料到向来喜怒无常的须离帝居然没有责罚端木云,没有抄家灭族,没有降职发配,甚至连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
所有人都等待着须离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谁知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做!
就连一向知之甚深的明若都觉得甚是不可思议。边疆城池已被江国占据,往日由江国割让进贡的几座小城也都成了江国的囊中之物。这一次战役,江国不仅拿回了自己的城池,还连带占了大安王朝数座,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打破了端木云是不败战神的这个神话!
相比较江国的举国欢腾,大安王朝可就是笼罩在一片低气压里了,偏偏那个最有资格生气的皇帝却纹丝不动,好像失去了几座重要城池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在除夕夜大宴百官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明若依然坐在只有一国之母才能坐的位子上,皇后则屈居三席,那吃人似的嫉妒眼光一直死死地定在她身上,每当须离帝把注意力转到明若这儿,皇后便移过视线,等到须离帝去做别的了,她就又看了回来。明若被她看得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须离帝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端了酒樽过来凑到她唇边要她喝酒,明若推辞不过,只能稍稍抿了一口,那呛辣的味道让她不适地眯起眼,泪珠差掉下来。须离帝看着她笑,叹道:“这可是上等的换骨酒,醇而甘,后劲儿足,微辣却又浓香,若儿可品的出来?”
她怎么品的出来,又不是茶。看着明若捂住嘴巴不住摇头,须离帝笑得更开,将酒樽放下,揉揉她的脸蛋——由于是盛宴,他给她绾了繁复的鬟,实在无处下手。“换骨是佳酿,饮了之后能忘掉一切烦忧,人生在世,难得煳涂一回,是不是?”
他好像话里有话……“父皇?”
“没事。”须离帝自己轻啜了一口,紫色的凤眼微微合了起来,乌黑卷翘的睫毛长长的,在他脸上投下两片yīn影。大殿四周的柱子上用着夜明珠照明,此刻那rǔ白的光正打在须离帝脸上,折射出一种奇异的仙人色彩来。“若儿先吃糕。”
明若摇摇头,百官和还没有离开的沙略王都还没有动筷呢,她怎么好意思动,丢了大安王朝的面子:“我不饿。”
须离帝没有为难她,眼神澹澹的瞟向远处,明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见到一脸疲色身着青色长袍的端木云。他穿的好少,头发上还有白色的痕迹,外面下雪了。
他不冷吗?
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出什么事,明若立刻将目光移了回来,装作专心致志的样子盯着面前的果盘,看着里面各色鲜艳的水果,掩不住内心波涛汹涌。
正出神间,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伸了过来,掌心托着个鲜艳欲滴的李子。明若吃了一惊,抬头,须离帝正望着她,唇角含笑,示意她接过去。明若接过来,放在手心翻来覆去也不肯咬上一口,生怕坏了那艳丽的红。
接下来的开场明若没有去听,她不爱这些繁文缛节,也记不住,端木云如何如何她也没有再去看,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舍,谁知道呢?她就窝在须离帝怀中吃东西,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就连平日里绝对不碰的扁豆和茨菰都毫无所觉的吃了下去。须离帝看着她呆呆地张嘴吃掉自己送到她唇边的东西,眼神渐渐深了起来,余光瞟到座下的端木云,却见他并未看向明若,只是放在桉下的手已然握成了拳。
于是他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勾起明若的小下巴,当着众人的面在她唇瓣上印了薄薄一吻。明若被亲的粉脸通红,小手也揪住了他的袍袖,想躲开又不敢,最后只能闭着眼睛任他亲。
她嘴巴里还有刚刚吃下去的食物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席间一派祥和,谁也没有提起端木云战败一事。直到须离帝漫不经心地道:“此番与江国一战,端木爱卿虽败,但朕念在往日所立战功的份上,就再给一次机会。至于大皇子之死……待到端木爱卿将功赎罪后,朕再做定夺。”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任谁也没想到犯下了这样天大的过错,端木云不仅能够全身而退,还能再次得到皇上的信任领兵出征!
就连端木云自己,亦没有想到。
一百四十六、被骗了
发文时间: 8/23 2012——
一百四十六、被骗了
明若更是惊讶异常,端木云战败的消息传来后,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父皇会怎样处罚他,以前从书上看到的所有刑法她一个都没有落下,结果、结果父皇不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给了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即使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明若也没能掩饰自己充满了震惊和怀疑的目光。须离帝自然感觉到了,他端着酒杯轻啜一口,眼神澹然,问道:“若儿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她忙摇头:“没有,父皇……您方才所说的话——是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难不成父皇还会骗你?”须离帝挑起眉头,似乎对她怀疑他的事情感到些微不悦,明若见他面色似乎沉了些,连忙敛起做出微笑的表情,“若儿不敢。”
他也没为难她,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台下一眼,明若不敢确定他究竟是在看端木云还是沙略王,因为之后须离帝几乎没再开口说过话,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一样。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须离帝似乎有了几分醉意,因为他不仅不肯坐御辇回去,还偏要她搀着。
她哪里搀得住他,安公公要帮忙他还不愿意,非要明若一个人。万般无奈之下,明若只得把须离帝的手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力往上起这么一个大男人。幸好路上的积雪被清理的很干净,否则不摔倒才怪。
宫灯打在两人交织的背影上,缠绵的教人悸动。明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时不时被须离帝压得弯腰,只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偏生须离帝还一副怕压不倒她的样子使劲儿把身体的重量往她这儿移,明若被他弄得险些哭出来,不过倒是不冷了,她已经把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当然须离帝的大氅也一样,否则她定然被压死。
“若儿……若儿……”须离帝一边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走,一边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明若紧张地四下看了看,才发现机灵的安公公早已把太监宫女都挥退到了身后十步左右的地方,他们根本听不到须离帝在叫她什么。“若儿……”
“皇上,你喝醉了。”她好气又好笑,但还是用着吃奶的劲儿架着他往前走,心里奇怪的不得了。她就坐在他怀里,也没见他喝多少酒,怎么就一下子醉了?
不过……这么久了,她也没怎么见过父皇喝酒,也许是他不谙酒性?
明若猜来猜去,总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就这样一路上跌跌撞撞,偶尔她撑不住的时候安公公在后头偷偷支援一把,倒也不算艰难,可最后把须离帝放上龙床的时候,明若才发现自己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须离帝不喜欢有人近身,所以没用明若开口,安公公就已经很自觉地在端了干净的水和布巾后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拧了干净的布巾给须离帝擦脸,明若看着他的面孔,不知不觉就失了神。他长得真好看,闭着眼睛的时候更是没了满眼的清冷,柔和的一儿都不像须离帝。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睡着的模样,一直以来都是她先睡着的。温热的布巾触上须离帝的脸,明若用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细细地擦拭着那精致绝伦的五官。须离帝一直没有出声,但是眼睛却始终是闭着的,像是睡着了。
明若也以为他是睡着了,所以在给他擦完脸之后就想去梳洗一番,毕竟着这么个繁复的发髻和首饰真是个受累的活计,更别提为了今晚的宴会她穿上的宫装,较之平日里穿的还有厚重很多,再加上一路上架着须离帝回宫消耗的体力……她觉得自己还是去沐浴净身好了。
但是在这之前她得先帮父皇宽衣,不然这样子睡会很不舒服。
这可是明若第一次在清醒的、自愿的情况下主动为须离帝宽衣,由于他是睡着的,所以明若一儿尴尬也没有。龙袍解开,但是须离帝躺着脱不下来,四周又没人能帮她,于是明若只好费力地抱起须离帝的上半身,然后让他的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再把龙袍脱下。
完全忽略了肩头闭着眼睛的帝王的笑容。
脱了龙袍后,她又如法炮制地给须离帝脱了剩下的衣物,只余一条亵裤险险遮掩着凶恶强大的男性私处。明若终于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她居然把父皇剥的只剩一条贴身衣物!
赶紧拉过被子给他盖起来,再把他头上的发簪拆下,原本整齐的髻立刻散落下来,衬着须离帝的容颜更是面如冠玉。
可是当明若转身要走的时候,须离帝却不依了。她只是刚刚转个身而已,小手就被扯住,明若先是愣了一下,回头去看,就见须离帝倚在床头,露出结实白皙的xiōng膛,长长的黑发散落下来,搭在他的肩头,部分遮掩着他白玉般的xiōng口。从明若的角度望过去,就只见隐隐约约的肌肤和一抹朱红。
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明若当然看得懂须离帝笑容里的似笑非笑意味着什么,他在取笑她!
而且……他哪里有一分醉酒的模样了?!
所以自己被骗了?
对此明若很怨念。须离帝看她噘着个小嘴半天也不肯搭理自己,遂笑着对她招招手:“到父皇这儿来。”
明若当然不敢抗拒,虽然心里不高兴,也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被须离帝一把拉住抱进了怀里。而且他还调侃她:“怎么了,这就气了?”真是个小气包,瞧这腮帮子都是鼓的。
“
是父皇骗人在先,怪不得若儿恼。”哪有这样欺负人的?她是一路把他从大殿架过来的耶,而且路上安公公要帮忙他还不让,害得她差儿带着他一起摔跤。现在想想,父皇他果然是装出来的!否则他怎么会连安公公在背后偷偷扶了她一把的事情都知道?
“是是是,是父皇错了。”须离帝也很爽快的认罪,倒是把明若噎得一愣,霎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打是骂她都不敢,不理人……人家已经认错了,她还能怎样?
一百四十七、有孕(上)
发文时间: 8/24 2012——
一百四十七、有孕(上)
鼓着腮帮子,明若推了推须离帝的xiōng膛,想从他怀里出来,但是须离帝哪里肯放人?他搂着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为所动,反倒是明若闻到须离帝呼出的略带酒香的气息,自己先醉了。
在大殿上时她被迫着喝了一口,那时她只觉得这酒其辣无比,至于它本身的味道,反而被她忽略了。现在从须离帝口中闻到,明若才发现这名为换骨的酒的香气究竟有多么浓郁,浓郁到她险些被熏得醉陶陶的:“父皇、父皇你别一直靠过来……”味道好重,虽然很香,但是她还是承受不了。
须离帝笑着将她搂紧,深邃的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小脸瞧,就连她皱鼻子挤眼睛的俏模样都一丝不漏的尽收眼底,“嫌弃父皇?”
“不是嫌弃……”明若捏住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酒味似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再闻下去,万一自己醉了可怎么办?“是父皇身上的味道好重。”
须离帝探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臂膀,半晌挑起眉头:“那怎么办,今晚你总归是要就寝的,难不成你还不闻了?”
大眼眨了眨,明若似乎这才发现这么个大问题,过了一会儿,她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那父皇去沐浴好不好?”反正他肯定不会允许她到外厅的软榻上去睡,可这酒气浓厚,虽然闻起来还算动人,但要是当真闻上那么个一夜……明若觉得自己可能不用再醒过来了。
而且之前被须离帝送到嘴边喝下的那口酒,现在也开始像火把一样烧烤着她的小腹,肚子热辣辣的,不是很舒服。
柳眉拧起,明若摸了摸小肚子。须离帝眼尖的看到她的动作,立刻放开了她,也不顾自己身上只余一条亵裤就走到桌边斟了一杯茶端回来,期间神色自然,丝毫没有赤身露体的羞愧。反而是明若看得小脸通红,一下子就转了过去。
“喝茶。”无视小佳人伸过来要捧住杯子的小手,须离帝托着茶杯凑到明若唇边,示意她乖乖张开嘴巴。明若也很听话,抬起的手放到了床沿,就着须离帝的大掌喝了几口温热的茶,这才有所好转。香醇清新的味道驱散了肚子里的酒气,总算不再难受了。可是看看须离帝,他却那样半蹲在她身前,没有穿衣服,虽然盘龙宫火盆不断,但终究是冷的呵口气都能结冰的日子,再暖和也不比夏日。明若回过神,手忙脚乱地跳起来,小手抢过茶杯又冲到桌边重新倒了一杯送到须离帝面前。
可须离帝没有接住的打算,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明若,她就只好把茶杯捧到他面前,像是刚刚他喂自己那样喂他。须离帝也很配合,饮了茶水后刚想说话,还没来得及张嘴呢,明若就已经急吼吼地把茶杯抛到了一边,转身去抓床上的锦被要包住他。可她那么小的一只,哪里能包住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须离帝?!明若没法子了,须离帝站起身后又不肯蹲下来,她又急又恼,偏他还故意逗她似的对着她笑。
小手攥成拳,明若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好在手里的被子很保暖也很轻,她用力往上一扔,刚好遮住须离帝的头,明若不管那么多,直接罩住他转了几圈,总之把他包的差不多就行了,然后就开始朝屏风那里跑。
须离帝也是一愣,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来着,谁想到这小丫头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把他给裹起来!不过她裹得不紧,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解开。
于是他顺着明若熘走的踪迹寻过去,一边找还一边叫着她的名字:“若儿、若儿?你躲到哪里去了?快些出来,否则待会儿被捉住,父皇可要罚你了。”他绕过屏风,却只看见水池里的烟雾,佳人无踪。
隔着屏风跟着他转圈,明若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足音不让须离帝听见,罚她?他才舍不得。
“若儿,不要顽皮,快些出来。”凤眼向后一瞟,隔着屏风便感觉到了身后那抹娇弱的气息。但是她既然想玩,他就舍命陪佳人好了。于是须离帝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四处走动,还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偶尔清清嗓子,以提示小佳人自己要过去了。“父皇找到你的话定要好好罚你,你竟然敢用被子蒙住我的头,嗯?”小东西胆子愈发大了,简直都要不把他放眼里了,他若是不振夫纲,传出去定会惹人笑话。
听了须离帝的话,明若更加紧张了,她踮着脚尖,寻思着自己总不能这样躲一晚上吧?累也给累死了。于是她开始壮着胆子朝寝宫门口熘。可惜只拔腿跑了不到三步,面前就“嗖”的出现一堵肉墙,砸在上面疼死个人,她摸着鼻子,眼泪都疼得掉了出来。
一只冰凉的大手代她抚上俏挺的鼻梁,头传来略带笑意的调侃:“瞧若儿这激动的模样,是要往哪里跑?”又跑,她能跑到哪儿去?
明若连忙挂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小手自动自发地圈住须离帝的腰,仰起脸蛋笑得一脸傻气,那惹人怜的模样令须离帝一阵好笑,倒真是不舍再说她什么了,只好揉揉她的脑袋,俯下身就亲她。
他嘴里的酒气已经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一直馥郁神秘的白花曼陀罗香。明若被他亲的很快就失了神,小脸一愣一愣的,等到须离帝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唇瓣已经红肿的不像话了,就连眼神都水汪汪的迷离着,如果不是须离帝拥着她,说不定明若连怎么走路都不会。
须离帝抱着她走到床边,明若的手贴在他赤裸的腰部,紫眸一闪,大手随即爬上脆弱的腰带,刚扯开,明若却突然“哇”的一声倾身到了床边,她忍着不适想推开须离帝,但他硬是不肯松开,这下明若也顾忌不了会不会弄脏他的身子了,她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前一刻的陶醉熏然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作呕感。
晚上她没吃多少东西,只吃了几块糕,倒是瓜果用的多了些,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没有什么异味。可就是这样明若还在不断推搡着须离帝,怕弄脏他,要他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