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坤浮气浸双丸
早年蓝田县某贤姓的推官三旬上下丧了妻,膝下惟一女名唤婥婥,生得白皮细肉,莹润可爱,两腮天生透胭泛脂,一双滚圆杏核眼水波流转,腰侧带一赤红蝶形胎记,甫一出世便恁地引人侧目旁观,因幼时长辈疼爱婴孩,常妹妹、妹妹地唤,久了便将rǔ名取作媚媚。妻卒後贤推官正值壮龄,幼女待哺,不过两年便纳了填房庞氏,一时也和乐融融。
爱女未至及笄,贤推官便因身子有虞兼之不喜倾轧而罢持官场,回了祖屋疗养天年,守著父辈遗下的一亩三分地与两处薄产度日,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逍遥自在,只是那庞氏总在枕边人旁吹风刮雨,怪丈夫退得太早,又劝丈夫趁著正当英年去外头奔走多攒些祖业家产。
贤推官每听填房唠叨,不过一笑了之,奈何贤婥婥已然懂事,又因是独女,成长之龄正奔走浪荡於乡间,性子被父亲惯得娇蛮任性,天地不畏,次次总是反驳继母,口无遮拦:“我父身子一贯不爽利,将他活活做死你当了寡妇可就如意?况你又没生个儿子,攒那麽多银两又有何用?”每次皆把庞氏激得哑口无言,却又无语反诘,暗想自己也确是没曾下个蛋,待得官人百年与继女嫁人後,自己一人也是凄清无靠,便成日没夜缠著丈夫於床帏交合,希求个子嗣。
婥婥年少好动,又不被父拘,常领了婢女怜娥在家中来回玩耍。这日午睡甫醒,便又拉了怜娥去後院捉起迷藏。谁藏谁捉,全凭猜手指,可贤婥婥只爱当那被捉之人,猜手指只是形同虚设,每次输了还是将婢子推到树干上,给她强行蒙住双眼,这次亦不例外。
怜娥抱了树干嘟噜道:“小姐你再玩儿这捉人的游戏,便直接去藏罢,缘何又要小奴我费精神来猜手指,到头来总不是小奴当猫儿。”
贤婥婥却正经道:“那可不成,总还是要有规矩的。”怜娥嗤笑这套规矩也就是你大小姐一人制的罢,便也无奈,只开始数数儿。
贤婥婥抛下怜娥,左窜右寻,择不到藏身好地儿,突想父亲卧房中有一四角高柜,干脆撞进堂屋之内,可巧柜锁大开,身子一缩,躲了进去。未逾半刻,听外头传来一前一後步履声,扒著木头细缝往外一看,正是贤氏夫妻入了房内,并排坐於拔步床边。
只见那庞氏去拨丈夫衣冠,又三两除去自己上衫下裳,只余个葱倩色的肚兜儿,那贤推官叹口气,声音很是疲惫:“昨夜方才行了一宿,这日头还未过半,怎又闲不住了。”庞氏已是急不可耐一手将相公推倒在榻,窜到跨上,一手撩起衣袍,抓了一柄软绵绵的肉棍子朝自己几个时辰前才被男子阳物拜访的Bī穴戳去,嘴上犹自嚷:“还不是求得为你贤家添个男丁,如今就得一个赔钱货,日後便是泼出去的水,哪还看顾得了咱们二人!”说著又怨怪丈夫那东西无甚气力,将牝户凑拢擦来摩去,半晌硬了两分,才勉强入了进去。
贤婥婥看得不甚清晰,却见继母坐於父亲身上癫狂如醉,上下簸动,宛若骑马,口中亦是浪叫连连:“我的亲相公──你且插得快一些──贱妾痒得紧……”贤推官抬了手抓了庞氏两团肥滑滑的丰rǔ,捏在手里转了两圈,定锤一鼓一举,腰身委实酸软,奈何为填妻房之欲,还是得卖力狂作,一时之间,虚汗连连。跨上妇人却是红光满脸,宛若饮下几桶女儿红,口中呻吟:“干死贱妾了,干死贱妾了──亲相公怎还不将你儿子送到贱妾肚子里去……”
柜中少女捂嘴吞声,细细瞄望帐中交欢豔景,下身濡湿,心肉猛敲,却又好奇得紧,全然无一丝避忌之意,突见父亲身子一震一颤,继母长吟一声:“相公──贱妾丢了……”婥婥身子一颤,柜门未紧,竟跌滚了出来。
榻上二人大惊失色,待见是自家闺女,面上红白难分。贤推官推了庞氏下身,口中斥道:“媚媚,你当真越来越无分寸了!”谁想贤婥婥年少无忌亦无避讳,被父母纵得无法无天,全无害怕,爬起来做了鬼脸,笑呵呵讥道:“母亲还想生儿子哩,父亲还是忙活去罢。”说著便一阵清风跑出内室。
那贤推官本就底子薄,耐不住虎狼之年的庞氏频繁行房,身子愈发每况愈下,生怕自己挨不过年岁,开始为独生爱女谋求姻缘。说起来因贤婥婥容色不赖,其父还入过仕,早两年便有陆续媒人上门提亲,但贤推官掌中只有这麽一颗明珠,自是择了再择,挑花了眼,而那庞氏贪图富贵,亦是妄求将继女嫁得个富贵人家,面上有光,常从旁左右,故此婚事一说久无眉目,迟迟敲定不了。
正值左右为难,旧友之子荆尚志因要准备是届科举,借居贤宅。
荆尚志家父甲科出身,後因得罪权贵退避回乡,郁郁而卒,生平希望皆系儿子身上。荆尚志倒也不负父望,启蒙之龄起诗词翰墨,无所不通,束发之後才名远播,诨号被称之“荆相如”,因无兄伯倚仗,家业凋零,为照料病重老父自甘错漏几年科考,及老父过世後守了孝方才欲整装赴京,博取功名。蓝田县乃帝都邻城,距其不过数十里之遥,贤推官怜爱世侄,京都物价繁贵,人事冗杂,备考住宿饮食皆费人脉与银子,荆尚志哪里承担得起,便去函邀他入府留居以便备考。
荆尚志来了贤家,住於西厢,除却向主家请安,成日闭门不出苦读经书,时间久了,许家上下见他xiōng有大志,学富五车,乃达官之後,谦谦有礼,皆是十分喜爱。那贤婥婥正值春龄萌动,虽心气高傲,却携一双慧眼,一心希求寻到配得上自个儿的如意郎君,自幼崇尚书中才子,见到世伯家中一表人才的儿子自是动心,时常拉了婢女怜娥跑去西院玩耍,借机偷偷瞄上一瞄,无奈荆尚志心无旁骛,就算撞见一两次父执家的娇贵女儿,也只是秉性男女大防之忌,悠然行礼离去。如此一来,贤婥婥愈是敬仰其风姿仪范,时日久了竟有些茶饭不思,到底胆大,竟写了情诗由怜娥悄悄捎去西厢挑逗之,偏仍不得回应。
一来二去,贤推官看出爱女心意,本就爱惜荆尚志,料其日後必成器候,便萌生荐女之意,只是那庞氏头发长见识短,见荆家破败,无父荫支撑,无财业可靠,暗想这小子若是考取功名也就罢了,万一失利,今後岂非长贫难顾?况那小子之父曾得罪过高官,若这笔账目还被记著,休说入朝为官,连命途都是未知,指不定还得牵连泰山。於是极力劝说丈夫切勿莽撞,再过细瞧他一瞧,正巧自家有一亲眷来了蓝田县,更是心内一亮堂,自作了打算。
这亲戚乃是庞氏的母家舅舅郭肇。庞氏出生普通,家中几代都未曾出个体面人物,惟有这名舅舅出人头地,其人少年家境穷苦,饭都吃不上,更何堪念书,干脆走南闯北,妈生天养,自讨一口饭吃,凭著铁打的身子跟油壶抹过的嘴皮,成了远近驰名的混混头目,成日在外领著一帮人耀武扬威,欺负乡邻,乃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过街老鼠。後因给弟兄出头,斗殴中两拳打得人半死,被官府通缉,漏夜出逃,一去逾二十载都未有音讯,都以为定是死在了哪个旮旯。前几年竟衣锦还乡,成了个人模狗样的贵胄之相,听闻早前还任过江西南赣兵道,此下正投靠於刑部尚书唐世清下,竟是其铁党私人,被其引荐廷上御封为武德骑尉。
这唐世清乃名宦世家出生,正二品朝臣,入内阁,权倾朝野,长女为当朝皇贵妃,祖辈曾官拜都察院左都御史长官。故此唐世清其下门客之富贵荣华不在话下,那郭肇巴结上此等眼高於的人物,也是机遇不浅且很有一番本事。
而郭肇回了蓝田,自是恨不能每家每户敲锣打鼓告诉蓝田县的五亲六眷,──自个儿得势了。庞氏自恨不能去沾舅家光,无奈那贤推官平生只欢喜像荆尚志那般脚踏实地清白之人,最憎恶郭肇这等用以肮脏手段**犬升天的鼠蛇之辈,郭肇长居京城,偶尔归来故里,贤推官皆是不理不睬。此次这舅舅又回了蓝田,竟是有意要长住一段时日,庞氏暗忖郭肇在京城娶过一房妻子,膝下有一名与继女年岁相当的儿子,若能将媚媚嫁於那小子,亲上加亲不说,自己这饥不饥饱不饱的日子也能更上一楼,於是好说歹说,将丈夫劝通了,把舅舅接请来家。
那继母家的舅公人还未到,便先差了两队人马替自己个儿搬运行李,件件皆是华贵竦人,镶银嵌玉,差叫本不宽敞的贤府塞不满。郭肇本人迟迟不至,先令两名家将来回通传,每次便说快到了,快到了,却无半个人影,弄得贤氏夫妻在门前迎也不是,不迎也不是。
贤婥婥与父母一起等得久了,颇是不耐起来,对那未曾谋面的舅公心生躁意,甩了袖子便要嘟嘴走人,却听郭肇家将小跑而来通禀:“骑尉大人到了!”只听果真辕轮辚辚渐近,一座华盖宝车由双辔骏马所拉,张扬而至。
旒幕被手一拔,舱内一名缁服昂长之躯自行落了马车,拍了两下手掌,朝贤府门第走来。
贤婥婥深受其父影响,贯以为舅公是个獐头鼠目的猥琐小人,这番一见却很是讶异。面前男子年近四旬,却是龙行虎步,剽挺直拔,甚是有精气神,身长八尺有余,须眉浓俊,蓄著齐整漂亮的短髭胡,著熊罴图纹的缁色武人服饰,腰戴金镶玉蟒皮束带,手背於腰後,炯目灼灼,面上似笑非笑。
庞氏一见,一抹老泪扑了上来:“舅舅,我的亲舅舅啊──”贤推官亦上前行了拜官之礼。
贤婥婥却有些恼恨来客叫自己侯得腿酸脖子紧,将脑袋瞥了一边,不情不愿上前嘟噜:“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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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施薄计窥身亵体(上)
郭肇挽起哭哭啼啼的外甥女庞氏,瞟一眼寡瘦无油的外甥女婿,再将目光移至从未见过的外甥孙女儿身上,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是晃了弹指魂魄,只见这小囡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粉嘟嘟一团,看了好生想捏一把,情态尤遭人疼,红滟滟的小嘴儿翘得老高,一脸娇蛮,看来这外甥女婿虽无甚本事,却并未委屈唯一的宝贝女儿,只是身上这袭衣裳太过朴素,头上也无缀,便大手一挥。
一名副将打扮的青年男子忙令人挑了几箱锦缎包裹的椟子上前。郭肇朝神情各异的一家三口笑眯眯道:“此次回乡,断不能白住府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庞氏一看,双眼发光,箱子且都看上去华丽无匹,何况里面的宝贝,立马恨不能打开瞧看,又暗喜自家舅舅出手大方。贤推官却死活执意不收,庞氏恨得牙痒,暗下使劲扯拉丈夫衫角,贤推官却甩了她手,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郭肇也不多语,只是微微笑由两人闹腾。那贤婥婥虽不大,却看出个中端倪,心想这舅老爷贼头匪首出身,发迹後仍不得父亲待见,今日分明便是要故意摆父亲脸色看,才叫全家上下在门口等了这老半天,来了又用一铜臭引得家人争风出糗,便朝後娘一叉小蛮腰,娇声道:“别人的东西有什麽好要的!”
郭肇讶异这小娃娃还有意思,面上却故作一变,反问:“别人?”
贤推官见这舅舅面色yīn沈,想他毕竟是个京官,又在外厮混打滚至今,性情难辨,喜怒难明,生怕将他惹怒惊吓到爱女,忙向贤婥婥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麽嘴,快下去!”
贤婥婥活了十五六年,父亲从未对自己说过这般重话,还是在外人面前,一时面子挂不住,红了眼眶,却还是咬唇道:“我不!”
郭肇鼻内冷哼一声,贤推官急了,失手将女儿一推,道:“你是要挨打?还不进去!”贤婥婥一个踉跄,再受不得委屈,“哇”一声哭出来,含著泪水狠剜了郭肇一眼,捂著脸转身跑了。怜娥一见小姐跑了,也来不及说什麽,慌张提了裙角追去。
那副将贺宝庆见贤家小姐就这麽骤然哭跑了,愣住,支吾道:“贤老爷,这……”贤推官一直将婥婥捧在手心,郭肇甫来便害爱女哭泣,此下又心疼闺女儿又恼他,却只能道:“无妨无妨,小女被我夫妻二人宠坏了,全无礼仪,叫舅舅看笑话了。”
谁想郭肇如无事人般,仿似根本不知自己是挑起火星之人,反倒怪起外甥女婿,捋了捋嘴上髭胡,满是大度道:“我说外甥女婿你啊,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小孩子家嘛。”说著哈哈一笑,背转了手,由庞氏与下人亲引朝著为自己清理出的院子走去,只余贤推官一人在原地摇头叹气,心想实在不该松口请这舅舅上门。
却说贤婥婥平日不常哭泣,这番委屈一受,竟活活气足好几日,很生忌恨那挂名舅公,成日缩在闺房便撕枕摔被,愤愤骂道:“什麽鬼武德骑尉,不就是个只知道拿枪使刀的莽夫?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以前还当过朝廷钦犯哩,也不晓得跟那唐世清舔了多久的鞋子,才爬到这个位置!”
怜娥却笑道:“国丈爷的鞋子,一般人纵是想舔还舔不到呢,恰是因为那舅老爷xiōng无墨,白手起家,又无半靠山,能混到如今,才算是真正的不凡人物。”
贤婥婥正是气头上,听了便扑上前去要跟婢子拼命,嚷道:“他贿赂你多少银子了?你这般帮他?”怜娥只得讨饶道:“好好,小奴知错了,那舅老爷只是个粗野蛮汉,比不上荆少爷半分钱可好?”
这麽一说,贤婥婥才想起好些日子未去西厢张望了,也不知是不是被这讨人嫌的舅公扰了心情,便拉了怜娥出了屋子。
及至一半,不是冤家不聚头,竟正在後院子撞上了那祸水灾星。
郭肇自入了贤宅,每日昼出夜归,还未与那外甥孙女儿再碰面,只偶尔念及那日她恶狠狠用目光盯杀自己又嚎啕拔足而去的样子,会忍不住暗笑出声。今日远远得见这外甥孙女著一身碧衫,红粉霏霏,眉飞色舞,何曾有那日哭得稀里哗啦的半分影子,较之初见似又多了几分豔丽明媚,本是要出去办事的人,竟就地一停,转了方向。
贺宝庆正欲相询,瞥眼见到那袭倩影,竟也止了步履,半晌傻笑起来。郭肇一个钢筋勾拳不重不轻将贺宝庆额头一击,道:“京城美女如云,你这兔崽子还没看够,还瞟到蓝田来了?”贺宝庆摸摸头,吃吃憨笑道:“这贤家的小姐确实有几分可爱。”
郭肇闻言,并不做声,却眉头一动,径直朝贤婥婥走去。贤婥婥本满心欢喜地想著今日如何跟那荆尚志搭腔,嘴角尚泛兹兹笑意,猛觉面前黑影一降,一抬头,竟是那个被自个儿骂了几日的舅公,一时竟吓得连退两步。
郭肇猿臂一伸,还未等贤婥婥掉进身後婢子怀里,便已将她拉了过来,笑容满面道:“外甥孙女儿是要去哪里,也不同你舅爷爷打个招呼?”正说著,已嗅得一股处子芬芳,直直沁进了心脾。
贤婥婥一根皓腕由他拽著,宽袖一滑,裸了半截儿白玉肌肤,看得叫他眼前一亮,直勾勾便再也移不开,也不放手。无奈贤婥婥心思单纯,只将面前人当做长辈,不觉男女之碍别,却对这舅公余怒未消,并无好感,仰了脑袋努唇直道:“去西厢。”
郭肇听言一怔,旋即大笑,道:“原是去会情郎啊。”
住了些日子,他自是晓得西厢中所居何人,便是忍不住调侃这小妮子一番。贤婥婥虽是胆子大,却还没大到直接被人当众指心意也无谓,立时红了脸去挣。郭肇也不坚持,由她脱了手,笑道:“去吧,去吧,免得叫人候久了。”
贤婥婥心内想这舅公真是不庄重,哪像个长辈,与父亲年岁差不多,却无父亲半的端雅贤德之气,便又剜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却听他在背後慢悠悠道:“只是你这身儿打扮,可不讨男子喜欢啊。”
贤婥婥一凝,滞住,呆想那荆尚志对自己若即若离,莫非真是自己外表不讨喜?一时竟回转了身,道:“那……要如何打扮?”郭肇丢了眼神,贺宝庆得令领了怜娥下去。郭肇领了贤婥婥到自己院所,将前几日搬入府的其中一柜打开,拣了一只桃形烧蓝簪、一支绢花与一套莹白色鲛绡纱半袖罗裙。
贤婥婥前日还当场拒要舅公分毫,如今见这京都带来的华丽饰物,毕竟从未见过,十分稀奇,可又拿不下面子,摇头不要。郭肇直说要她先戴了换上且试试,到时再还给自己。届时她穿戴上去了,哪又有不喜欢的?哪有舍得还的?这番说辞好歹也给了这小囡面子。
贤婥婥捧了衣物,却又听舅公道:“你且在边上下人的偏厢试试,若有不合,还好就时更换。”
贤婥婥心想也对,便去了偏房,闭了门帘,脱了外衣,散了一股乌发。却不想郭肇偷偷猫腰立於窗外,拨了细缝眯了双眼端详起来,见那外甥孙女儿褪去衫,玉笋双臂与锦绣大腿皆曝露於外,一对迟早供人把玩的香梨rǔ房尚罩在肚兜内,却已呈出诱人形状,身姿虽不似成熟女郎那般妖娆有致,却是浑身雪绵绵,灿软软,仿似一根手指一碰便能将其推在地上瘫作丽泽,果真是个恨不能叫人一口吞到肚子里去的极品粉肉娃娃,又见她换好衫,在铜镜前头插簪,边插边微微笑,一颗玉首又是左偏右晃,又是故意搔首弄姿,尽是一脸娇憨情状,十分醉人。
作家的话:
谢谢wayyl的冰块,
还有之前Hui666、水水儿的马甲、卿莫愁、lynn12送的礼物,谢谢~
☆、三、施薄计窥身亵体(下)
待贤婥婥换好衣饰出来,丝毫不知自己被这舅公看了精光,反觉自己果真豔光照人,对郭肇的怒意暂且消弭,就地转了一圈儿,喜笑颜开道:“这装扮确是好看多了。”
郭肇见她天真娇俏,再无气怒,一笑,却又微微一沈,道:“舅公替你费了这番心思,也不曾得你一句好生叫唤。”
贤婥婥一心只想赶快穿著这身去见荆尚志,又见郭肇确是如了自己愿,便将前日间隙暂且抛去,嫣然一笑,侧身一偏行了个礼,爽利道:“婥婥谢过舅老爷了。”
郭肇行过去,抚一把贤婥婥滑入颈项的青丝,捏於手内揉一番,笑得小胡子直抖:“好好,我的好外甥孙女儿。”
贤婥婥只当他是疼自己,由他近身轻触,谁想那手却移至xiōng襟前,正搁上饱满上头半寸不至,正一讶,却听他说:“傻丫头,衣裳没穿齐整,让舅公来替你理一理。”说著便一压,往下溜了半寸,手指夹衣,掌心靠腕处却正覆在两团嫩rǔ上头。
鲛绡纱最是轻薄,这一摸,便有粉绵肉团触感,极是酥人,又将两襟朝中间拢了拢,借武人绵厚掌力顺手不经意将两边的rǔ儿挤作一堆,现出一条愈发明显的沟儿。贤婥婥禁这一挤压,骤不及防,呻吟一声,叫得郭肇恨不能以手当网,扑盖上去好生蹂躏一番,无奈想这瓷器做的小妮子那日不过是被外甥女婿说了两句,便哭成那副德行,倒也有两分性子,到时若玩出火来也不好哄,便按下来。
婥婥虽觉舅公这般有些异样,但也说不上来,始终仍觉是长辈与幼甥,料不到男女之事上去,只觉身子有些微麻酥酥,头正抵在舅公宽健硕厚的xiōng膛前头,口中嚷道:“好了没有嘛……舅公……”
郭肇正色道:“没好,再给你拾掇下後头。”便调转了贤婥婥娇躯,两手掐於细软腰肢两侧,上下牵扯衣纹。贤婥婥是痒痒肉,咯咯笑起来,一手拍在郭肇手上抓住,不准他动,道:“舅公──不要──痒死了──”
郭肇捉住她的小手,捏在掌心,只觉嫩呼呼的,仿似含著一团棉花肉。贤婥婥由他糙手一握,只觉天下怎会有这样硌皮肤,像个顽石似的手,掌心指头尽是老茧密布,又大又厚,哪里又想得到这舅公十几岁起便在尘世艰难奔波,毫不停息,过过几天养尊处优的日子?郭肇移手,滑到她股上,再下去一寸,便是那隆起的蟠桃,圆滚滚两瓣,微微向上翘起,傲然挺立,骄纵之姿,俨然同主人一样,终是忍不住,借著抚平褶皱之际,往下拨去,蜻蜓水地略摸一把,虽不尽兴,到底初撷,已是满足。贤婥婥犹自不察,只当是舅公替自己整理衣衫,却还是嘟嘴催促:“快快,人家要走了。”
“好了好了。”郭肇长身一弯,竟蹲在贤婥婥曼妙娇躯身下。纱莹白质通透,一眼见到柔凹腰身处隐隐透著一抹红光,调笑道:“这儿是没洗干净?真是个脏丫头。”
贤婥婥恼怒,挣出来转身道:“舅公才没洗干净哩,那是胎记。”郭肇双眼瞪圆,故作讶异,道:“噢?果真?”贤婥婥受不得激,又自负生来带蝶,得意洋洋仰头娇道:“骗你作甚,还是只小蝶子哩。”
“可否给舅爷爷我瞧一瞧,叫舅爷爷饱一饱眼福?”郭肇双眸一眯。
贤婥婥面一红,使劲摇头。这蝶形胎记长在头脸上,叫别人瞧个够都行,长在那难以启齿的位置,可怎麽叫人家看?郭肇不疾不徐,轻劝慢唆:“长著绯色蝴蝶胎记,这世间怕再无第二,你舅公我黄土都埋到了大腿,还未曾见过,婥婥就叫舅公开开眼界,赏一赏奇景罢。”
贤婥婥本就向来觉得藏掖著这殊众胎物宛如锦衣夜行,如今听舅公口口声声夸赞,不禁也有些动心,又想著他终究赠衣物给自己,权当还他一笔罢,便嗫嚅道:“那……我只给你一人看……你可别说出去……”
“好好好,”郭肇微微一笑,不怀好意,“我若说出去,就叫我一辈子被婥婥压,可好?”
贤婥婥心想,唔……这个誓发得倒毒辣,便解松了玉带,掀起了一侧裙摆,背转过身子,将那胎记所处之地朝向舅公。
只见馥郁绵柔的腰肢雪肌上果真映著一只仿似用油墨刻画上去的赤红蝶儿形状胎记,击拍双翅欲飞,红白双色一对比,尤其鲜豔妖娆,再往下,便露出茜色软棉亵裤,她虽捻压下摆将大腿及腰下遮著,终不免露了小片滑滋滋的臀肉。
这蝴蝶胎记生的位置好啊。
郭肇吞一口涎水,心内暗想,这小娃,一副身子招摇得不得了,这不管谁娶回家,哪个受得了啊。
贤婥婥见舅公久不出声,撇了脑袋去看,见他看的甚是专注,终有些难为情,埋怨道:”看够了没?”
郭肇伸根手指在那蝴蝶上打了个圈儿,冰柔玉肌质感宛若绝丝绸,还泛出丝丝沁香,很是招人。贤婥婥怪道:“舅公,你戳我干什麽啊?”郭肇这才亲自将她裙衫拉下,趁机又捞了一把油水,将她转过来,道:“婥婥的娘定是个大美人,不然怎生得出你这枚小尤物?”
贤婥婥系好腰带,咯咯一笑,目光一闪,故道:“婥婥娘不就是舅公的嫡亲外甥,舅公难道还不知道长什麽模样吗?舅公真是个傻子!”说著扮了个鬼脸,又怕郭肇怪责,退了两步。
郭肇佯怒,却正中下怀,两步上前,捞过她箍在臂内,扬起一手在她臀上猛拍一下,顺便绕著圈儿捏了一盘,斥道:“真是顽皮,难怪你爹要教训你!”不提则已,一提就又牵动了贤婥婥的疤患。她本就是个爱恨分明的小少女,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此刻又生了怒气,竟一手捏住郭肇的胡子拔起来。
郭肇嗷嗷叫唤,手却仍拽得紧紧,全不松懈,欲要将她手臂抓开,她捏住胡子却仿似生了根,决不放手,娇美脸蛋气得涨红一片,银牙死死咬住唇瓣。依郭肇一身蛮力,若是想将她甩开,简直如弹去一只蚂蚁,她也怕早就骨头散了架,无奈又不能,只好任她老虎嘴上拔毛。
俩人对峙半天,郭肇见她眶内涨潮,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才道:“算了,舅公不怪你了,你放手。”
贤婥婥哽道:“你先放,我就放。”
郭肇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咧了咧嘴,将两手松开,举了起来。不想贤婥婥趁其不备,一出力,使劲拔掉一根胡子,飞快跑至房内梁柱背後。郭肇一个惊痛,冷汗直冒,竟他妈比沙场上被人砍一刀还疼,差没叫出来,捂了嘴角揉了两下,贤婥婥见他脸色又白又青,以为他这次真的要动怒了,已是抱著柱子哭起来:“我才不稀罕你不怪我,我还没怪你呢,舅公一来就惹得爹骂我,我讨厌死你了!”
郭肇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她说:“这衣服跟头饰……”低头打量了一番,终究还是有不舍,“我用完了就还你!谁稀罕!”说著便夺门而去。
郭肇呼喘一口气,脸上余痛未清,一拳击在手边的桌案上,引得甫进来的贺宝庆匆匆过来,惊问道:“大人,怎麽啦?刚撞见贤家小姐哭著跑了,出什麽事儿了?今儿还出去吗?车子还在外头候著呢!”
郭肇摆了摆手,眉头纠成一堆,烦躁得不得了:“滚滚滚,老子心烦得很,你别跟老子唧唧歪歪七里八里一大堆像个娘儿们,出你娘鬼的门。”
却说郭肇终究是贱籍出身,沾染一身匪气,後来就算鱼跃龙门,也是个武将,时不时口出不雅脏语,後经旁人提醒,收敛了一些,可偶尔还是会露出狐狸尾巴。贺宝庆跟了他许多年,自是晓得他这秉性,心想那贤家的小丫头也不知是用的哪一招,真是本事,便低眉顺眼地提醒道:“大人,今日可是约的周保哇。”
郭肇虽是烦躁无比,却还没忘了这次来蓝田的目的,一脚踢翻了面前圈椅,整整衣冠,与贺宝庆一同出了屋子。
☆、四、襄王碎心烈豹袭
再说贤婥婥报了一箭之仇,心头舒畅,回了屋子又好生装扮了一番,才又去了西院。一去便见多日未见的荆尚志在庭院的树荫下读书,便碎步移了过去,娇声轻喊一声:“尚志哥哥!”
荆尚志抬了头,见到贤婥婥,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将书握在手心,轻轻颔首,道:“贤妹妹来了。”
贤婥婥见自己改头换面,可他脸上一如往常,并无特别惊豔之色,特地走近几存,歪头道:“尚志哥哥是不是近来昼读夜读,短视眼疾之症又厉害了?”
荆尚志面肌一搐,垂了头。怜娥知道小姐性子松散,爱开玩笑,也知道荆尚志是个正经八百的书生,开不得玩笑,忙道:“小姐不是给荆公子带了心吗?”
贤婥婥接过竹篮,打开食盒,拣起一块枣糕便凑到荆尚志嘴边,道:“你吃你吃。”荆尚志似被惊吓到了,身子朝後一倾,道:“贤妹妹……我自己来。”说著忙不迭抓起糕塞入嘴巴。
贤婥婥看他脸色涨红,朗眉俊眼,越看越欢喜,悄悄摆手支下怜娥,拢过去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婥婥写给尚志哥哥的那些诗……尚志哥哥闲暇时有无批改呢?”
芬香扑鼻,荆尚志欲厥,连退两步,喘息道:“还未来得及看,还未来得及看。”又暗自苦笑,贤婥婥捎来的尽是些“君情妾意,叠成锦玑”、“偎人恁、娇波频溜”“我捏成团儿,你化作蜜儿”的豔词香曲,也不晓得是哪儿摘抄来,可怎麽下得了笔去改?看多了都是心跳身烧,辗转难眠,再一联想她那芙蓉脸蛋、丰盈娇体兼之嗲声软语,愈是腹下火急火燎, 大半夜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贤婥婥朱唇一挤,满是失望。荆尚志见她不高兴,忙道:“我这就去改,这就去改。”她这才笑逐颜开,一双梨涡蜜里调油,璀璨明豔,看的荆尚志目不转睛,连怔带忪,还未醒神,已见她冲了上来,抱住自己的腰身,口中娇声道:“尚志哥哥,我就晓得你不是不疼婥婥──”话还未完,竟被荆尚志一个猛退,摔在半丈开外,一时站立不稳,跌到在地。
原来那荆尚志刚也是被她这一出奇之举震呆了。他自幼家教甚严,又未接触半个年轻异性,本就对女子有些抵触,後来发现不知是习惯难纠,还是天生使然,竟靠近不得漂亮娇媚的少女,一近身,便是周身难受,头晕目眩,而贤婥婥便是个撒娇弄痴的个中翘楚,哪堪承受得起她这般嗲声媚气地套近乎?
贤婥婥被荆尚志掀翻在地,手肘正硌在碎石地面上,一阵刺疼,又见他仿似中了钉魂咒,脸上惨白,看自己像是在看怪物,也不来搀自己,立时放声悲号起来。
怜娥闻声,急急赶来,见小姐趴在地上如丧考妣,忙一边将她扶起来,一边怨怪地诘问荆尚志:“公子这是对我家小姐干什麽了?”却哪料到正是因为荆尚志什麽都没干,才惹得贤婥婥愤然哭泣。
荆尚志回过神来,对自己又恼又恨,刚欲讲话,贤婥婥却抹泪道:“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说著便挣了怜娥的手,一瘸一拐地奔出院子。怜娥望了小姐一眼,当下并未追去,只是缓缓及至荆尚志跟前,叹气道:“荆公子,小姐待你的心意你不是不明白,你是斯文人,再如何也不该这般伤小姐啊。”
荆尚志呆呆抬头,见怜娥的纤秀小脸上秀眉紧蹙,摇头直叹,一双明眸盛满焦灼,惭愧不已,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却也很是烦闷,怎的偏偏就是贤婥婥,他近不了身?怜娥如今也是好生生地站在自己前面,却又无事,真乃怪异至极。
而贤婥婥跑回自己屋子,便大哭不止,怜娥劝都劝不住,又不敢去告诉老爷夫人,只是见小姐手臂、膝盖擦伤了,去拿了创药来为其敷擦。这样一来,便到了夜晚。贤婥婥不愿这丑事叫别人知道,也怕爹会因此事对荆尚志改观,从此绝了将自己与他牵线的念头,便要怜娥对父母托词自己有些不舒服,在房内用餐。
可巧的是,郭肇自住进贤宅,日日都是在外用完膳才回,今日事情顺便,日落前夕便回了家,见贤婥婥托病不出,心想莫非是还在恼自己?入了夜,便故作不经意地闲逛至贤婥婥的厢外,也不便进去,见到怜娥出来端水,才露了面。
怜娥先前依稀见得一个魁伟凛凛、猿背蜂腰的身影左右徘徊於屋外,本就奇怪,再见原是舅老爷,更是生疑,便进去说了一声。贤婥婥正是郁卒,听得郭肇来,以为他是找自己索要饰物衣裳的,便瘸著一条腿冲了出去,如同小老太太似的瘪著嘴,泪光闪闪道:“衣服我叫怜娥浣洗晾干了便还予舅公!”说著又摘下自己鬓间簪花,尽数一把抛向郭肇怀内。
郭肇吃了个瘪,一时语阻,见她身形不稳,踉踉跄跄,走几步路差欲摔,红著一双眼,看著自己的目光似要将自个儿千刀万剐,心想也不至於把她得罪成这副德行罢。
怜娥见小姐对舅老爷这般无礼,生怕贵客不快,又怕小姐落个无德失仪之名,拉了郭肇在一边,好生解释了一番,说清道明贤婥婥并非气他。
郭肇听了原委,反倒有些说不出的不爽。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那娇蛮的娃儿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吃不下饭,还将气撒到了自己头上,一时之间,神情在夜色中愈是发暗,想了想,便将头饰递交予怜娥手中,又走近贤婥婥,低声道:“外甥孙女儿,光靠衣装可不能吸引男子。”
贤婥婥虽是说再不理会荆尚志,毕竟口是心非,一听这话,仰头看了舅公一眼。郭肇见她乖顺了起来,扬了麽指,抚了抚短髭,俯身轻笑,不无和蔼道:“咱们来找处静的地儿,让舅爷爷好好教你本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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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H……
☆、五、灌枝溉芽捧作花 (上)
贤婥婥跟随舅公及至屋子後院,时值月上柳梢,木荫黔黔,灯影昏憧,只遗几清冷月色在天井内。
郭肇拣了张石凳坐下,将婥婥拉到跟前头,微微一笑,端视於她。世上男子无非就爱女子白鼓软红紧,贤婥婥可是独占了好几处优势,紧不紧他就暂不晓得了,可一身雪腻肉身倒是白里泛红,丰腴柔软。
贤婥婥见他盯自己盯得露骨,脸上发烧,虽下意识瞧不大起这粗人出身的舅爷爷,可也明白他年岁丰富,饱经世事,定是深谙此道,若有他相助,定能抓得住荆尚志那书呆子的心。於是眉目一颦,去搡了他一把,嗔道:“舅公有何法宝,快直说吧。”
郭肇见她急切,顺手将她一拉,把她搂在腿上坐下。贤婥婥身子一晃,差跌倒,却又立马被他锁紧坐稳,未及开声,他已扬手一扯,将她一条玉腿拉开,勾在自己腰间叉坐,又将她长裙一下子撩至腰部。
贤婥婥惊极气急,举了粉拳连捶带敲,啐道:“舅公好不要脸!”
郭肇把头凑过去,贴近她喷怒檀口,吸了两口兰香之气,笑道:“男女之事都是要不了脸的,你可还愿意学?”
贤婥婥呆了俄顷,吞了话音。郭肇见她不语,一只糙手已由她裸出的一条腿上游弋而上,兜住屁股,鹰爪一勾,抓掉了锦裆,从菊穴股沟游至前方禁地,深吸口气,道:“婥婥,你这儿的肉,都是滑不留手的,真是难得。”
贤婥婥瘪了嘴,唇角下垂。郭肇见她宛如受刑,发了狠心,两根粗指捏起一团有些许潮意的yīn肉。她始料未及,搂住他脖子,哀嚎一声:“哎哟──疼……疼……舅公──”
郭肇松了蛮力,逼近那还未得采摘的mī穴入口,揉捏了两圈,探出一水意,手中未停旋挲,道:“你不是想绊住那穷书生的心吗?男子最爱的就是这个……”贤婥婥娇喘吁吁,不知怎的,竟觉身子不再抵斥,反倒将他越夹越紧,脖子越勾越牢,一双朦胧秀眸垂下,娇软无力。
“婥婥,把头抬起来,瞧著舅公,”郭肇下了指示,“把舅公当成你那个心上人。”
贤婥婥本茫惑惑的魂不附体,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出声,道:“那不行,你可不是我心上人。”
郭肇被呛,脸色有些发青,捏揉穴口的动作愈发猛壮,无甚好气道:“我是说假装,假装!假装当我是你心上人!”
贤婥婥下身一个酥麻,哼道:“假装也不成,你跟他没半像!”说是这样说,还是勉勉强强举了脑袋,睁了眸与他对视。他目色沈暗混浊,浓欲滚滚,却能借由他的乌瞳中见到自发鬓蓬松,秀肩微耸的模样。
贤婥婥盯住他的眼,半不眨,郭肇见她奶颜泛酡,香腮透赤,含情脉脉,以为她是认真端详自己,心中一动,情绪大好,下头的手又往前移了寸把,掀开两边肉翅,摸到一粒椭圆竖起的肉蒂,伸了一根指,旋转起来。
贤婥婥惊呼一声,只觉这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仿佛有人在自己身子未知某处挠痒,挠得自己钻心的酸胀,麻击之感由足心直冲脑门,叩齿颤巍道:“──别──这地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