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也看过大军过境的,恐怕只有什么亲兵亲卫才有这个气派.……”
“还用看什么大军过境,咱们徐州卫、徐州左卫、还有徐州参将下面的营头,那下面难道不是大军,那些都比不了这个……”
“就那些货,那不就是些种地的……”
赵进走在前面,赵进的伙伴们走在四周,约束着队伍,不让队形和纪律出现问题,外面这些议论传入他们耳中,赵进面sè沉静,而他的伙伴和家丁们脸上都是出现了自豪的神sè,下意识的将xiōng脯挺起,腰板挺直。
路人敬畏,闲汉议论,而他们的同龄人则毫不掩饰的流露出羡慕神情,他们都觉得这样整齐的队伍里,大家融合成一个整体,一个人好像有一百人的力量,从此无畏无惧。
到了酒坊那边,家丁们按照分配开始劳作,被雇佣做酒坊伙计的那些年轻人羡慕的眼中要冒出火来。
一路上伙伴们还算安静,到了酒坊,立刻把赵进围了起来,各个脸上都有激动的神s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还是王兆靖笑着挑起了大拇指说道:“赵兄当真了得,每天用那些法子训练,大家都看不出有什么用处,没想到能练出这样的队伍,能有这样的效果,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这是说出大家的心里话,从这整齐步伐和不能理解的气势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情绪
“现在只是有形,真要能用还要上阵打过,就跟咱们兄弟一样,比武练武时间再久,还要杀了人才算完整。”赵进笑着说道。
他这话说完,大家都是安静下来,每个人都若有所思,过了一会,陈异才长出了口气,沉稳的头,王兆靖面露微笑,只在那里摇头,孙大雷不住的回头看着已经忙碌起来的家丁们,而董冰峰和石满强都是满脸激动,吉香和刘勇却在盯着赵进。
酒坊不小需要清理的地方很多,可在劳力足够甚至过量的情况下,三天之内就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然后就是各项器具运送进来,一车车的高粱和其他的必需品也都齐备。
那家丁步行差不多是整个徐州注目,所有人都知道赵进能练兵,手下家丁行走如动大兵,有森森之气,然后城南卖酒坊,四处购置打造器具,在徐州粮商和地主手里收购高粱,这两件事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赵进要开设酒坊,也都知道赵进要用高粱酿酒。
整个徐州城的人都等着看赵进的笑话,城内城外几家养猪的大户都已经准备好了,等赵进酿酒不成,浪费的高粱和酒糟就拿去喂猪。
以赵进如今的消息网络,城内各处看笑话的事情,没用多久就知道了,长辈、属下还有他的伙伴们之所以跟他说这个就是不愿意让他做这个明显要失败的生意。
但赵进却不为所动,把这一切都当成了耳旁风。
发现赵进不听劝,大家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伙伴们都觉得就算做不成也没什么,那次百余家丁从货场到城南酒坊的行动,莫名给了他们无穷的信心,觉得没有做不成的事。
而长辈的态度很简单,就是太顺风顺水也不好,吃个教训反倒有益处。
原来在捕房里总捕头陈武喝茶都是一个人的,边上有几个人站着聊天奉承,在一个月前,陈武喝茶的时候总喜欢叫着赵振堂一起,两个人对坐喝茶,边上同样围着一群捕快和白役奉承,对两个人一并讨好,大家都觉得这样理所当然。
每ri聊天,少不了谈到赵进开酒坊的事情,陈武笑着说道:“你那小子手里银子不少,赔了也就赔了,再说他这个年纪也该吃教训,不是坏处。”
赵振堂笑着头,开口说道:“这个倒是。”
说完这句之后,赵振堂眉头皱起,神sè颇为古怪的说道:“不过这小子这几年从没做错过什么事,就算那个c混天放贷,秋天买粮那个道理也是对的,酒坊这个是没准真能做成
"
陈武大笑,只是说赵振堂溺爱自家儿子,一帮人都笑着凑趣。
废弃的飘香酒坊清理完毕之后,石满强的父亲带着工队进驻,开始整修安置。
吉香的父亲专职在货场这边负责伙食和杂务,因为在这边赚到的比摆摊赚的要多很多。
石家的铁匠铺如今也成了副业,主业则是召集各路工匠劳力为赵进修建整饬房屋,这个赚的也是很多,按照石满强的话说,从小到大,全家吃肉吃白面的次数都没有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