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今天我。”赵进开始细细阐述,这个年纪的孩子遇事很不愿意找家里人解决,特别是这种,因为害怕被家里人责骂训斥,还有的觉得自己找父母丢人,不过赵进却想得很明白,儿女的靠山就是父母,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找父母帮忙这是天经地义的。
赵振堂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倾听,不过精神不太足,连打哈欠,听到那王友山的公子也去比武的时候,赵振堂忍不住愣了下,估计也没想到这样的书香门第居然会让孩子去打架学武,听到赵进一路打赢,到最后进了决赛,赵振堂脸上有了笑容,等听到赵进先冲出去打倒一个混混的时候,赵振堂满脸喜色,伸手狠狠拍了下赵进的肩膀,哈哈笑着说道:“好小子,比你爹和你叔当年都强,有出息,有出息啊!”
“你喝多了是不是,这有什么出息,小进没病之前多老实一个孩子,可好了之后就这样,长大没准就是个惹祸精,都是你领孩子去看什么杀头,凶煞之气入体”何翠花絮絮叨叨的说道。
赵振堂把茶碗一放,不耐烦的说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能打又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不被人欺负了去。”
说完这句,又笑着问赵进说道:“小进,那伙泼皮反正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这才是问到子上,混混泼皮也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赵进和陈昇,王兆靖看衣服相貌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那泼皮当然不敢招惹,其实这和赵进没什么关系,赵进也没什么麻烦。
所以赵振堂有这么一问,这其实也是喝多了,酒意上头,平时压在心底的疑问也会好奇的打听了两句。
赵进没有耍小聪明,只是实实在在的说道:“爹,我好不容聚齐这么多朋友,如果因为这个散掉,以前的功夫就白费了,再聚起来可就难了。”
赵振堂咧嘴笑了,开口说道:“你小子真实在,成了,明早我给你解决这个麻烦。”
自己父亲这么干脆利索的回答,赵进禁不住一愣,就这么简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赵振堂伸了个懒腰,已经朝着里屋走过去,边走边笑着说道:“学武也没啥不好,这性子让我欢喜。”
进被窝的时候,赵进还在迷迷糊糊的想,那个什么“黑虎庙铜头”手底下的泼皮来打小孩子的主意,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可自己父亲也不过是衙门里的普通差役,怎么就能这么容易解决。
临睡前,赵进突然笑了下,经过今天这场群架,货场少年的人心算是抓住了。
第二天赵进吃早饭都有心不在焉,他感觉紧张,赵振堂大口喝着杂粮粥,看到自己孩子的模样,忍不住耻笑说道:“看看你这德性,还以为你多大心思呢,今天就怕了?”
那一世赵进好勇斗狠,不过却和社会上的人物没打过交道,今天去见这些泼皮混混,心里的确没底。
父子两个吃完早饭,何翠花收拾了碗筷,絮絮叨叨的说道:“小进你可要小心,千万别受伤惹事什么的。”
“说那么多干什么!”赵振堂满不在乎的擦擦嘴,领着赵进出门了。
出了院子赵进才反应过来,自己娘亲也没提那泼皮混混的事情,完全不担心。
赵振堂一身黑色红边的短袍,带着衙役的方帽,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走出北关这边的街道,赵进注意到市面很冷清,太阳都已经出来,可很多铺面还是下门板窗板,能看到门前没有打扫过的样子,应该是停业了。
市面其实不仅仅是冷清,而是有些破败,徐州城的衰颓太过明显,不过父子两个在路上却越走越慢,原因很简单,太多人和赵振堂打招呼。
“赵爷,今天有空闲?”
“赵兄,晚上高升楼一起喝几杯,小弟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