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要杀了你心爱的男人?”胤禛的口吻充满酸溜溜的意味。
水珂才不在乎她是不是又被他误会了,她也不愿向他解释她的心里头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她的心被他占得满满的,任谁也闯不进来。
而且拥有显赫皇帝血统的他,太过霸道、太过野蛮、太过专制、太过跋扈,甚至太过不可一世到目中无人。
壹隐的身上也流着皇族的血,可是壹隐却很平易近人、幽默风趣。
她若让胤禛知道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他,他岂不是更放不下身段?他一定会逼她顺从他所有的命令。
虽然她很心伤、很难过、很想哭,也很不幸地爱上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但最重要的是,胤禛一都不关心她在乎的是什么,她却很在乎他到底打算背着她这个“妻子”纳几个妾才会满足?她更加在乎,他对她的强硬掠夺,除了情欲,是否含有其它情愫成分?
可是……她在乎又怎么样?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
“随便你怎么看我,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水珂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
“你以为你走的成?”胤禛缓缓地提起剑,缓缓地指着她。
“只要我想走,便没人可以阻止得了我。”水珂坚定地说。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强忍着想要好好痛哭一场的冲动,鼓起勇气退了一步,再绕过他的身边,往房门口走去。
她将离别时的不舍情绪掩饰得很好,伸手拉开房门。
“咻!”地一声,宝剑自胤禛手中射出,无情的剑身从她衣裳掠过,锐利地削掉了一片衣袖,尖剑瞬间直直刺入门板中,让已经敞开的木门重新关回去。
水珂没有动。
“我猜想你可能还没弄懂一件事。”他冷漠却霸道依旧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这里不是你想来就可以来,说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水珂闪动着惊慌的美眸,小小身子动也不动地伫在原地。
在她知道他的身分,甚至早就应该从他那不可一世且充满皇子的威风气息中了解为何每一个人都畏惧于他时,她就知道自己很难走得出这扇门了,只是,她仍然决定与他抗衡到底。
因为她一直都没有逆来顺受的软弱性格。
“或许!不过我也希望你弄明白一件事,你得到我的身体,并不表示你已经赢得了我的心。”她仍嘴硬着,只因不愿被他吃定,不愿被他发现她心里深爱着他的小秘密。
胤禛走近水珂,扳过她的身子,粗蛮地用手掐起她的小下巴,强逼她溢满泪水的美眸迎视她盛怒的墨眸。
然后,他缓缓地眯起一双美得惊人、充满魔魅的狭长细眸,瞳孔里散发出一抹炯炯有神的光芒,手上抓握她下巴的力气加大。
“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命令你爱上我,并用我的身分责罚一个不遵循传统的女人。”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可以逼我做任何事,却无法逼我去爱你。”水珂神情倔强地道。
她赌气是应该的,谁教他蛮横不讲道理,她一定要消灭掉他不可一世的狂妄!
胤禛黑如深潭的双眸中盛满愤怒与挫败,迫使他严厉地道:“不知好歹!你该受罚!”
他不自觉地加重大手的力量,把她白嫩的下颚捏出一片红印。
水珂挫败得想哭,疼得瑟缩起秀肩,“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见她下巴殷红一片,胤禛的心抽了一下,怜惜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惊愕地松开手,一把推开她。
也许是力道使得太猛,也或许是水珂盈弱的身子骨尚未痊愈,反正,她就是昏倒了。
“水珂!”胤禛高大挺拔的身子猛地飞身一扑,大手一伸,迅速接住她缓缓滑落下地的软弱身子。“来人!来人!”
房门霍地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撞开,卡在门上的剑身直接穿过门板,把一窝蜂冲进寝宫里的侍卫们吓了一大跳。
“快传太医!”胤禛把水珂抱上床炕。
侍卫双眉纠紧,“小的适才见他被贝子爷怒气冲冲地带走了。”
“什么?!”胤禛怒瞪着侍卫。
壹隐执意和他作对了是吧?竟敢带走他的太医!
侍卫们瑟瑟发抖着,“小的立即去把他们给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