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叹了口气, “来, 我们去没人的地方.”
我雀跃起来,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胳膊上,跟著他就走.
炎又叹一口气, “可可,皮包不要了?”
我回头才放发现手袋忘在座位上了,仰起头来便嘻嘻笑, “不怕, 叫他给我买新的。”
炎仿佛又在叹气了, “信用卡呢? 钥匙呢?”
我故意淘气到底, “他有的是卡,还有两张备用附属卡呢。再说,晚上我可以在你那儿住, 没钥匙不要紧啦!”
炎看著我, “不过就在眼前的东西,干嘛非要丢呢?”
“我就是喜欢为他找麻烦。”我嘻嘻说。
炎提起我丢下的包包, 慢慢说, “我也是愿意跟在你後面屁颠屁颠地帮你收拾麻烦的男人之一。”
“不是之一。”我垂下眉毛,“我想是唯一。”
炎拿我没有办法, 又微叹一口气, 好脾气地笑著摸摸我的头,宠溺地说:“你还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空气似乎越来越沈重。我靠在炎的心口前,“ 别说了,炎。我很伤心。爱人要结婚, 新娘不是我。”
我们明明都没有变, 却仿佛一切都只是可笑的白日梦。六年前就开始的一场白日梦。
爷爷去世那一年, 我十五岁,炎十八。
我们在一起, 有几年好时光。
不过因为是大家族,但凡大家族都有不可言诸於人的污秽, 在人前, 是不可说的。我与炎同床共枕, 用了六年的时间, 熟悉了彼此身体里的每一个部分, 知道如何让对方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高氵朝, 知道, 彼此任何一个敏感。也同时, 厌倦了这种游戏。
炎…… 要结婚了。
我的哥哥──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