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居然提出要县里边先拿钱出来搞基础设施建设,这简直就是要命。
这几百上千万砸进去了,万一你不来了,或者审批不过,这县里的钱不是白花了?这荻港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咽喉锁钥,真要砸进去几百上千万而见不到效果,那县里还不得要翻天?
加之艾文崖那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要调离叶河,所以就对这事儿更不感兴趣,留待下一任是最好的选择。
“陆书记,我来了,您召唤我,我敢不来?”
“我召唤你?不是你赖在市里边不走么?”陆为民咧嘴一笑。
“那哪儿能呢?再怎么我也是一级领导干部不是?怎么可能做那种没皮没脸的事儿?”黄桂堂笑得很猥琐。
“没脸没皮的事儿我记得你也作了不少,去年黄宁到荻港这条干道规划,你不就是威胁市交建司不给你们县建筑公司几个标段干,你们就不准人家交建司来施工?年初港务局要把荻港纳入统一规划建设,你不也在那里嚷嚷说县里所占股份少了,不增加股份,你就要打断港务局老韩的腿?”陆为民嗤笑着,“桂堂,这是耍横玩赖呢,还是你特立独行的个体性体现?共产党的干部都像你这样,我估摸着这‘三讲’算是白讲了。最起码讲政治讲大局在你脑子里好像就从来没有这一说。”
黄桂堂下意识的要去挠脑袋,他没想到陆为民连这些“小事儿”都还给他记着,“陆书记,那不过是我一时间的口头禅,开开玩笑而已,您知道,就凭老黄这素质,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儿?那不成啥了?”
“成啥了?你说呢?”陆为民揶揄着对方,“你自个儿很清楚嘛,今天你不是又来市里边耍赖撒泼来了么?正好,鑫林觉得不好处理,我来开开眼,看看我们的黄县长准备怎么给我演一出大戏看看,市里边要真拿不出那笔钱,满足不了我们黄大县长的要求,是不是要把我和鑫林的皮给剥了?”
“陆书记,瞧您说的,您把我老黄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样的人么?鑫林局长,你得给评个理,我啥时候说过不给钱就要怎么怎么了?我就是来向市里边讲明咱们县里的难处,咱们叶河很是不容易啊,本来华达钢铁是落户咱们叶河的,结果被雷志虎这小子给截了糊,这口怨气咱们也吞了,我听市里也有意见,对于咱们确实存在困难的县份,在资金调拨上要给予优先支持,这话是魏市长说的,我记在本儿上呢,白纸黑字,……”黄桂堂一边嘟囔着,一边也提高声调辩解。
“嗯,桂堂,想多借钱不是不可以,但是能不能把你们县里准备把这钱用在什么地方上给我说说?别给我说你们要用来解决归并信用社的资金,我清楚,你们那里用不着,你们县里自己也准备有!”陆为民没好气的道。
被陆为民这一番话给弄得有点儿狼狈,黄桂堂好一阵才回过味来,沉吟了一阵之后,才郑重其事的道:“陆书记,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县里的确有些想法,谭书记和我作了一些规划,本来说是要找您汇报一下的,请您给参考参考,现在既然都这样了,咱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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