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志的性格很骄横嚣张,但是像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庞永兵,还是第一次,显然是被纪登云的行径给彻底激怒了,而作为纪登云的顶头上司,庞永兵显然有责任。
庞永兵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种事情他当然恼火,也不怪徐忠志冒火,纪登云虽然桀骜,但是也不可能毫无缘由的做这种事情,他敢这么做自然就有其底气,除了尚权智的授意之外,纪登云不可能这么做。
“老徐,我想纪登云能这么做,是谁在后边撑腰你很清楚,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庞永兵强压住火气道:“你和我吼这些有意义么?你行,你去和尚权智叫唤去!”
被庞永兵不软不硬的话顶上来,噎得徐忠志心火乱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才好。
他当然知道纪登云没有尚权智的授意撑腰如何敢做这种犯忌讳的事情,只是这样在眼皮子下边就把涂镇海给拔掉了,这背后蕴藏着的森森杀机让徐忠志不能不感到巨大的寒意,如果下一步纪登云就这样把贝海薇给这么带走审查了,自己该怎么办?
硬生生把到嘴边的骂娘话咽了下去,徐忠志低垂下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好一阵后才抬起阴霸扑面的脸:“老庞,火烧眉毛了,涂镇海是干啥吃的?他屁股上有屎谁不知道?尚权智来了这么几年了,怎么也没见他去碰涂镇海,这会儿却突然要去碰涂镇海了?高汉柏被抓住没有?”
“高汉柏还没有消息,检察院那帮人想要和公安这条线上的玩心眼恐怕还差了一些,论手段论经验,他们都差了公安不止一个级数,涂镇海是被孟凡英给阴了,高汉柏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去,逮着机会溜了。”
庞永兵见徐忠志恢复了平时的清明,也没有再计较,开始说正事“老徐,正如你说的,恐怕我们现在是真的要做决定了。”
徐忠志暗沉沉的目光在四周游移,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视觉支点,双手按在柚木高背木椅的上端,身体微微弓着,像是要做某个决定。
孟凡英太危险了,这家伙做事儿没底线,这么些年来收集了一些什么东西,徐忠志和庞永兵都没底,估计就算是现在身陷囹圄的到敏知一样没底,他要真的彻底倒向尚权智,那就像是一个可以毁灭这些人定时炸弹,随时都能把他们炸得人仰马翻,这个祸害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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