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潭还出了这么一遭事儿?”梁国威大感兴趣,南潭经济技术开发区去年大出风头,引得周边县份都是翘首驻足,琢磨着是不是该立即效仿,只不过地区有明确意见是让南潭先行试,其他县份暂不启动,所以也就只有搁下来,这也让梁国威很是遗憾。
“嗯,现在不仅是咱们丰州各县,就是全省各地招商引资的力度都很大,但是我看我们丰州这边效果都不怎么样,倒不完全是我们双峰如此,比如咱们西边洛门地区的洛丘县,比咱们还着急,听说还专门成龘立了招商局,专门有一拨人常年负责招商引资,但是好像一样成果聊聊,还险些被一帮骗子差骗走贷款,据说幸亏是江苏那边一起案子翻了,牵出了这边的人,人家江苏的公龘安上门来抓人,这边还把那骗子待若上宾好吃好喝的给供着,人家是在洛丘县政龘府招待所里把人带走的,这事儿在洛门地区都成了笑谈。
关恒琢磨着该怎么来提醒一下自己老板,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哎,这都是上边给逼的,任务一级一级压下来,一个季度得完成多少招商引资,得引进多少项目,得完成多少基建投资,哪有那么容易?没有就没有,还不行,想方设法去造假,这不是逼着人病笃乱投医么?”梁国威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老人斑似也有些浮出来,仿佛老了好几岁,靠在椅子靠背上,“为这事儿,我这个从不知道失眠是啥味道的人,现在睡眠都不太好了。”
“梁书记,这事儿咱们还真不敢轻忽,人家都在努力,咱们若是一松懈,那就立马会被甩下一大截,再要赶上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地区里边班子刚换了,我看李书记和孙专员都是一门心思盯着经济指标,前两天李县长不是在说孙专员已经明确提出来现在每个季度都要召开经济工作分析会,各县市一二把手和分管经济的党政领龘导都得要参加,要一个指标一个指标的通报分析,要一个县一个县的讲明落后或者领先的原因,这个会真要形成制度,以孙专员的认真劲儿,嘿嘿,估计开这个会那就得和坐在火炉子上烤没啥两样,如坐针毡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估摸着每个季度要开会时候去住院的领龘导都不会少。”
梁国威心里顿时烦躁起来,这事儿他当然清楚,而且也参加了会议,孙震言犹在耳,而且地委书记李志远也是破例在这个问题上特意强调,他和孙震的态度观空前一致,也正是这样,梁国威才越来越觉得这方面的巨大压力,也才让他这一段时间心情都越来越糟,这会儿被关恒这么一提,心情就更坏透了。
“这事儿的确给各县市领龘导都有很大压力,包括我本人在内,怎么把经济工作拿起来,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基础设施薄弱,有没有工商业传统的农业县,就更存在许多具体困难,非一蹦而就能解决问题,我觉得地委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之过急了。”良久,梁国威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的道。
“恐怕也不完全是地区里边的问题,他们恐怕也一样承受了来自上边的巨大压力。”关恒摇摇头,“夏书记现在高升了,所有压力就摆在新上来的班子,省里领龘导都盯着李书记和孙专员这对搭档,大家都觉得夏书记把丰州地区的基础给打下了,京九铁路马上就要动工了,全地区程控电话改造完成了,丰古路改造完工了,两大厂也要搬迁到丰州了,连开发区据说省里边也特批了,这种情形下,如果这一届地委行署拿不出像样的成绩出来,怕是无法向省委交差的。”
关恒的话说到了梁国威心坎上,他也知道这才是关键,现在地区主要领龘导都摆明车马必须要在经济发展上有新动作新气象,这样才对得起上一届打下的基础,谁若是配合不了地区竖起的这杆大旗,恐怕就真的就是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
任你其他工作做得再好,经济发展不起来,在目前的态势下,恐怕都只有灰溜溜下台走人的结局。
比起地区上边越来越大的压力,陆为民来双峰这事儿就根本不算事儿了。
梁国威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把双峰全县的经济拿起来,至少得在全地区搏到中游位置才能避免授人以柄,尤其是孙震。
梁国威知道自己在孙震心目中印象不佳,而如果被对方抓住这方面的软肋来说事儿,李志远都得要附和支持,只怕就是荀书记也保不了自己,更何况梁国威也不认为自己和药治良的关系就密切到了会全力保自己的程度。
俺就不单章求票了,煽情话说多了也没啥意思,但是俺内心还是戚戚,月票数没有达到俺所期望的数字,还差一截,兄弟们可否检查一下票篓,还有的投给老瑞吧,老瑞还在继续努力码字,不休息,请用月票持老瑞这份努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