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哪位领导来丰州,省里的考察组也早就回昌州了,看来自己是上了一个恶当,堂堂芶二少在丰州城里打滚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被一个从不认识的小杂种居然吓得就这么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路了,而且还是当着范莲那丫头在场的情况下,想到这一他就觉得是奇耻大辱。
可找不到人又能如何?他也调查了,范莲那丫头也根本不知道那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就这么横插一杠子,想到这里芶延生就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怎么就能被人给吓唬住了?!
那一日里应该还有几个人和那个毛头小子在一起,可是当时没看清楚,后来查也没有查出一个名堂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碰见这个家伙,还敢到这丰州饭店来,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咦?二弄,这不是那个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见踪影的家伙么?太好了,今儿个总算把这个家伙给逮住了!”旁边那个白脸家伙眼睛也很毒,一下子就把陆为民给认了出来“今儿个可真是凑巧了,那两个丫头,嘿嘿,二哥,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呵呵,二哥,太巧了,比电视剧里的桥段还巧,你说咱们呆会儿怎么来收拾这小子?”另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yīn笑了起来“今儿个不好好玩死他,咱就不姓裘!”
几个家伙都是那一晚在的人,事后也跟着芶延生找了好几天,可愣是没找到敢捋虎须的那个家伙踪迹,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在这里碰上,而且还和下午在街上看见让二少垂涎三尺的丫头在一起,现在居然还在和范莲说话,这不是无巧不成书是啥?
“别急,我看这人也有儿来头,能一次两次到这丰州饭店吃饭,多多少少也有来头,至少腰包里也得有两个不是?”yīnyīn一笑,芶延生并不傻,这丰州饭店算得上是丰州城里能排上号的堂子,来这里吃饭的多半也还是有些缘由。
不过丰州城里有头有脸的角sè他都认识,就算是丰州地区成立了,来了一些外地的领导干部,但是据他所知地委行署领导里边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家属过来,他甚至还把地委行署几个领导的家庭情况也mō了mō,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个家伙是哪位领导子侄的可能,就是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二少准备咋弄他?”满脸横肉的大块头也笑了起来“今儿个算是有乐子了。”
“这小子上一次居然敢吓唬我,冒充省里领导,还真的把我给唬住了,才上了他这个恶当”亨哼,就凭这一条,招摇撞骗这个罪名他就得给我坐实了,我看他还和这些女孩子们搅和得这么枯糊,弄不好这家伙就是打着啥招牌骗财骗sè,你们说是不是?”芶延生呲着嘴,脸上yīn笑若有若无“对付这种货s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人民〖民〗主专政的手段来,三宝,你说是不是?”
“二少,你是说让局子里来人来收拾他?”白脸青年明白过来,有些〖兴〗奋的搓着手“这样最好,把这个家伙弄到局子里,想怎么拾掇就怎么拾掇,到时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能把那两个丫头连带着范莲一块儿给弄局子里,好好盘查盘查,不过二少,这事儿周哥不能听我的,得您给他发话他才得接招啊。”
芶延生的确在琢磨该怎么拾掇前面那个还在和几个女孩子谈笑风生的小子。
丰州饭店是由原来丰州县政府招待所进行改扩建之后演变而来,
也就是现在丰州市接待的主要酒店,平时政府官员来往很多,这总经理甚至还是原来丰州县政府办副主任现在的丰州市政府办副主任桂建国兼着。
那桂建国是一个软硬不吃不太好说话的人物,即便是自己老子当县委〖书〗记时,这个桂建国仗着有张天豪作后台,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不yīn不阳,这丰州饭店很有他的“禁脔“味道,范莲那丫头自己几次想要下手,可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忌讳在桂建国地盘上弄出啥事儿来,最后要牵扯到张天豪,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所以不得不作罢。
就连在这里吃饭签单挂账,原本以为这桂建国再怎么不省事儿,也得要卖自己老爹面子,但是一到时间,准时就有人来来催要,要不到,就是这桂建国出面打电话来,或者就是等到自己来吃饭时,亲自来“shì候”那目的就是很明确,典型一个滚刀肉油盐不进的角sè,所以芶延生一般也不太愿意和桂建国正面冲突。
要在这里搞事情难免就要招惹桂建国,只不过他不想在这里弄出事情来,免得又有可能要让自己老子知道。
芶延生倒不是怕桂建国,自己老子虽然走了,但是那是升任地委组织部长了,何况无论是现在的丰州市委副〖书〗记魏宜康还是常务副市长郭坤松都是自己老子一手擢拔起来的人物,桂建国再是牛,在魏宜康和郭坤松面前也不敢放肆。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小子给弄到公安局里去,这样就算是桂建国不乐意,但是〖警〗察要带走他审查,那也是公安的权力,他桂建国也无可奈何,到了局子里,那就由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