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这个工业开发区,姓沈的也知道这里边有风险,但用句通俗一的话来说,你不去尝试,固然没有风险,但是却永远没有收获,尝试也许会遭遇一些挫折和失败,但是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当领导干部就是要敢担当,敢作敢为,敢为人先,古人云,为官避事平生耻,我认为这句话很值得我们思考。”
“呵呵,沈县长,请你冷静一些,我想我们在这里探讨研究这项工作也都是出于公心,处于我们作为一级领导干部的责任感,不存在什么私人感情在其中。我看你是有些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反对县里招商引资发展工业,事实上县里不是一直在抓招商引资这项工作么?工业发展起来的好处毋庸多言,我只是提醒一下,现在条件是否成熟,时机是否合适?”
眼见得常委们都被沈子烈一番昂扬慷慨的话语有所触动,尤其是县里财政的拮据情形更是有目共睹,很多人都深有同感,秦海基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吭声就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了。
“去年到今年,中央一直对经济领域抓清理整顿,对于外资和私有经济快速进入和发展给国民经济带来的影响现在中央也很警惕,准确的说,去年那场风波就是国内外敌对势力和平演变潜移默化积累爆发出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政治和经济从来就密不可分,无法割裂,外资和私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例不断攀升,这会给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性质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我觉得作为一级领导干部也的确需要思考。”秦海基语速很慢,语气严肃,“搞这个工业开发区是为了发展经济,但是发展经济是不是就可以不问是社会主义性质还是资本主义性质?我相信大家平常也都在看报纸电视,中央在这个问题上也有明确说法,那就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水平不能以改变我们国家社会主义性质为前提。”
秦海基的话语一字一句,重逾千钧。
终于还是来了。
最终还是要提升到这个问题的争论上,沈子烈虽然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但是看起来似乎避免不了。
沈子烈瞥了一眼依然面色如恒的安德健,这个家伙还真是稳得起,那就只有自己赤膊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