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低着头,带着两个小王子,走在送葬的队伍中,真令人生气。
查尔斯王子啊,你难道忘了吗?人们是读童话故事长大的,王子理当骑高大的白马,娶美貌的女子为妻。有哪个王子会娶个下堂妻?又有谁会问你们是不是早年就相恋呢?
你要偷情,也可以。你大可以与卡米拉约会半辈子,直到她老去,再换个年轻貌美的公主为妻。
你,又何必在电视上公开承认呢?
而且听说你真要娶那两个孩子都已经二十多岁,又老又丑又不会理财的卡米拉为妻了。
元月二十九号,丽池酒店的门口,记者的镁光灯把夜晚闪成了白昼。
闪光灯下,应该是最不显老的。但是看那卡米拉笑着,笑出了半脸的鱼尾纹,尤其是在查尔斯王子的搀扶下,要进入座车的时候,那下巴和脖子上的皱纹,使她看来竟像是查尔斯王子的妈妈。
就是这像妈妈的卡米拉,使查尔斯王子醉了四分之一世纪,还醒不过来。也就是这像妈妈一样,会告诉查尔斯王子“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做错了”的女人,使查尔斯王子即使拥着美丽的戴安娜王妃,仍然要半夜难眠,爬起来,打个电话。
想想那电话线,牵过田野,牵过森林,牵进那已经年华老去的女人的家。
想想那电话线中的言语,是偷偷的、低低的、殷勤的、热情的。
“喔!天哪!我真想住在你的裤子里。(Oh,God,I’ll Just live inside your trousers.)”这世纪末的恋情,多可笑,多可悲。这对痴情苦命人,甘心打破世俗的价值观,甘心冒犯宫廷的大不韪,又是多么令人感动、令人……
一个不平凡的男子,爱上了平凡的女子,谈了一段不平凡的恋爱,落得平凡人的耻笑。
你我,这样平凡的人,曾经有查尔斯王子那样的执著吗?
你我,在一面倒向美丽的戴安娜时,曾经给予老丑的卡米拉,一可怜、一关怀吗?
你我,是不是该给这对年逾半百的老情人,一祝福、一掌声?“只是那恨一直留到今天。”她把“恨”说得特别重,“所以即使到现在四十多岁,只要听见有人敲玻璃,我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