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靶场时,是一个上尉接待的我们:“张部长今天有事,让我来接待你们。”
小怡笑道:“你来最好,今天多给我们弄子弹,别象张叔那么小气,多打几枪都不肯。”看来她也是这里的常客了,路上好几个军官都和我们打招呼。
那位陈连长带我们上靶场,给我们领了几只手枪,小怡还特意另要了一支狙击步枪。我是个军盲,看着几只手枪也弄不清是什么型号,我只知道国产的54、79,国外的勃朗宁、格洛克,但让我区分可就没戏了。
方小怡为我装好子弹:“你只要扣扳机就行了,里面我加了10发子弹,慢慢来,别慌。”
我从她手中拿过枪,脑中忽地传过一阵凉意,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很不舒服。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张宁关心地问:“怎么了?”
方小怡笑道:“这胆小鬼,头一次摸枪就吓成这样。”
我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并不是害怕,而是好象我对手中的东西有着莫名的感受,好象我对它非常熟悉,拿在手里,就象是一个人拿起一支笔一样顺手、自然,可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摸过枪。我忍住心中的不适感,抬起枪瞄准25米外的靶子。我只看着远处的靶子,没有用眼瞄,我的手仿佛就跟随着眼睛指向靶心。
“乒”的一声枪响,方小怡已开始射击了。我吓了一跳,手指无意识地扣动了扳机,10枚弹壳在我眼前跳飞出来,我放下枪,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全是发凉,一摸,都是冷汗。
张宁扶着我:“小新,没事吧。”我擦了擦汗,说:“没事。”
自动靶纸送了过来,方小怡看了看自己的环数,五发十环,三发九环,一发八环、一发七环,一共九十二环。要知道军用手枪不同于运动手枪,枪弹击发时的后座力大得很,一般人如果能控制住使枪口不上跳就很不容易了,方小怡也是偶尔才来练练手,能达到这样的成绩,就算在部队里不会太丢脸的,难怪她会这么得意。但当她看到我的靶纸时,却不由地怔住了。
小怡拿着靶纸过来:“这真是你打的?你真的是第一次打枪?”
张宁问:“怎么了,是不是全脱靶了?”她也跟小怡来过一回,十发子弹有八发脱靶。
小怡说:“你看看,这个小怪物,今天是怎么回事。“张宁看一靶纸,十个弹孔紧紧围在一起,全部都是正中靶心的十环。不由讶道:“全中十环,小新,你可真是天生的神枪手啊。”
我呆看着靶纸,说不出话来。刚才在扣扳机时,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象自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枪就如同我的身体的一部分,随意自如。子弹出膛时的后座力对我好象没有一影响,枪身不是上跳,而是作水平方向的往复运动,保证了下一发子弹仍旧能沿着上一发子弹的弹迹射出,并几乎命中同一个弹着。
我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支手枪,并自动分解成各个部件,然后又一一重新组合起来。我心又猛然跳动起来,拿起手枪,无意识的动作着,枪在我眼前飞快地分解,然后又重新组好,就如刚才的梦境再现。方小怡和张宁看着我,目瞪口呆,方小怡半天才说:“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我放下枪,好象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松了一口气:“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好象觉得我是一名老兵,枪对我来说就是工人手里的扳手一样。”我心里想着,这是不是我身上又出现的异能呢,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多的奇怪的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张宁呆了半天,忽地说:“特异功能,一定是特异功能。”联想到我小时候的雷击,长大后的种种奇事,让人不得不相信这是雷击给我带来的神奇效果。这真不知是福是祸。张宁和方小怡也没心再玩,对陈连长说公司有急事,就赶忙起身回上海。幸亏当时也没有其它人在场,没人发现我的异事发生。
在车上,张宁搂着我:“小新,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抱着张宁:“姐姐,我不知道。”张宁搂着我:“别怕,没事的,有姐姐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