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没注意,自从那次看见老白带着程薇薇去就去郊区度假别墅过夜后,我就注意到程薇薇看老白的眼神就跟看你的眼神一眼。”
“我说虹杨,你跟我聊了半天,是不是再往里绕我呀?”
“嘿嘿嘿黑。你还挺敏感。”
“你这类比得叫我不能不敏感。程薇薇跟老白上床了,看老白是那种眼神;调过来说,程薇薇看我也是看老白的眼神,那也就寓意着跟我也上床了呗?”
“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样说。”杨虹杨端起酒壶,“砰”的一声跟我的酒壶碰了一下,“咚咚咚”的一饮而尽。
喝了几壶老酒的杨虹杨,脸上泛红,眼睛放光,也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娇柔。她有儿调皮的意思看着我:“方舟,跟你说老白和程薇薇的事情,不是要抖搂别人的隐私,也不是无聊到要讲别人的家长里短,我是说这种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两厢情愿,彼此取悦,招谁惹谁?好就好去呗。”
“是呀。对。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们只有羡慕的份,管人家干嘛?”
“你如果有这样的事,怕人说吗?”
“我?不,不怕。这是好事呀。怕什么?再说,我现在多自由呀。更不怕。”
“那你怎么回避我说你跟程薇薇的关系呀?”
“不,不是回避。我跟程薇薇除了工作,没别的关系呀?”
“方舟,我这样说你还跟我装呀?我没有证据能这么肯定你跟程薇薇有不一般的关系?”杨虹杨仍然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的心里真得很发虚。
“你?你是不是发现我跟程薇薇有什么蛛丝马迹啦?”
“你这样想还差不多。”杨虹杨夹住一块儿臭豆腐放进嘴里。
“咳咳。看你这绕圈子。直说不就得啦?”我这时要装得无所谓,似乎把这事看得很轻很轻。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是不是洗了一次痛快淋漓的鸳鸯浴?”杨虹杨狡黠的逼视着我的眼睛。我真的紧张了。可我还是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到啦?”
“我也是。怎么就跟这种事情干上了呢?似乎老天安排我就要受你们这种刺激。怎么你们约会都被我撞上了呢?”
“我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你,你也看见啦?”我觉得也够奇的,这么大的北京,情人偷偷约会还不是很经常,怎么在郊区、在市里的不同常葫,老白和我与程薇薇上床,都被同一个杨虹杨撞上了呢?
“这事有吧?我真佩服程薇薇,她下手可真够快的。你那时候刚刚来一个星期,她就吃上了你的嫩草,我太佩服她了。”尽管女人没有喉结,我也看到杨虹杨的喉部明显的蠕动了两下。显然,说到程薇薇吃了我的嫩草时她咽了两口吐沫。
“嘿嘿。嘿嘿嘿嘿。”我只有干笑。
“这我明白,程薇薇这样的女人,看上任何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都是不会推辞的。像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帅哥,见了程薇薇这样有诱惑力的少妇,巴不得快儿和她上床呢。”
“该说的话你都说了,我没啥可说的。嘿嘿嘿嘿。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真的亲眼看到我和程薇薇啦?”我干涩的看着杨虹杨。
“你非要刨根问底?”
“我就不明白怎么就那么巧?再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去啦?”我也要拷问拷问她。
“你心里发毛是吧?告诉你吧,我家一个亲戚在那个洗浴中心打工,她认识程薇薇。她说程薇薇领一个年轻的男人去了那里,我让她描绘一下那个男人什么样,她就给我描出了你。”
“呵呵。北京真大;北京也真小。不知道谁被谁碰上。”
“嗯。这倒也是。说不准还有人看见咱们两个今天在一起呢。不过,这年头,就是好。改革开放,可以说出千万条理由的好处,但从我们女人的角度来说,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精神心理感受,尊重自己同男人拥有同等的性生活的权利,我觉得这是改革开放带给我们女人的最大好处。”
“虹杨,你不说,我还真得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往这么深了想。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女人,在这个年代真的是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从前,只是男人们满山放火,不准女人们屋里灯;现在可大大不同了,女人们在感情和性方面真是越来越拥有主动权了。”
“这才是正常的。男人女人的在情感和性方面的需求其实是一样的。从某种角度说,女人比男人的情感和性需求更多、更细腻。男人在床上是来得猛、去得快;女人在床上是来得柔,去得慢。”在新闻和文学圈中的男人女人,从来都是比较开化的,在一起讨论男女感情和性问题都脸不变色心不跳。
“对。你这种认识我都同意。”我从心里觉得杨虹杨的看法是符合实际的。
“方舟,吃得怎么样?”杨虹杨的眼神已经有迷离。
“很好。这里真得不错。饭菜有特色,环境有情调。”
“酒呢?你的酒怎么样?我的酒可有多了。这绍兴老酒,喝着挺舒服,后劲还不小。”杨虹杨说话时的舌根是有发硬。
“我还好。只是有一晕。”
“那最好。最好。喝酒喝到微醺状态真的是最棒的。”杨虹杨脸上呈现的是很得意的神情。
“回去吗?”
“走吧。”
“用我扶着你吗?”我走近杨虹杨,扶起她的胳膊。她没打晃,但也没拒绝我的搀扶。
“这酒喝得舒服。好长时间没喝这么舒服的酒了。”杨虹杨稍稍有一力量依靠着我。
出租车按着杨虹杨的吩咐,上了北二环,从古楼外大街往北,奔德外什坊院,绕过人定湖公园,在人定湖西里一座楼前停下来。
“方舟,扶我上去好吗?我真得越来越头晕。”杨虹杨对我说。
“哈哈。虹杨。经不住考验呀。咱们两个喝一坛子老酒你就这样啦?如果喝白酒你更不住了。”我一边帮着杨虹杨从出租车里出来,一边跟她聊着。
“那可不一定。有人喝白酒厉害。有人喝啤酒厉害。有人喝红酒厉害。有人喝老酒厉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适应。说不准下次咱们两个喝白酒你还要我搀着呢。”
“嗯。那也难说。下次咱们两个喝白酒,看看真假虚实。”这次就刚喝完,杨虹杨已经已经想着下次了。
“下次你请我。”杨虹杨的口气中,已经有了一撒娇的味道。
“那当然。这次其实都该我请你。你非得要作东,我也没办法。”
“你刚来不长时间,我当然要先请你呀。以后你就得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