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里就是hellsing总部了!”
“吱哑”客厅残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男一女出现在门口。
三人中的两个男子,一人身穿黑色教士服,背后背着一个方形电台,而另外一人则穿着一身苦修士的亚麻长袍,手中捧着一本黑皮圣经,正是秦伦在甲虫战舰上窥视到的,那名疑似第一圆桌骑士兰斯洛特的白发青年。
对比起两名男子,站在他们身后,一名脸蒙白纱的女子就有些低调了。她穿着宽大的黑袍,右手提着一个红十字医箱,似乎是一名负责战地救护的修女。
三人进门后,情不自禁地掩了掩口鼻,大厅中浓郁的血腥味,即便是他们这样的苦修士也有些受不了。
“这是hellsing的总部机关?”白发青年扫了一眼溅满墙壁和天花板的血迹,不由微微皱眉,有些厌恶地说道,“杰克,你没搞错吧,我看这里倒更像是某个屠宰场。”
“这些血迹是人死之后才被洒上去的,这个现场是有人故意展示出来的。”背着电台的青年神父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血迹放进嘴里,抿了抿之后就吐了出来,神情凝重地说道。
“地上的男尸是鹰眼克林特·巴顿,少女……还有呼吸,是吸血种,以气息的强弱判断,很快就会苏醒了。”神父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的办公桌前,那里还有一具疑似人体残骸的东西。
残骸开膛破肚,四肢和内脏都已经化为一堆稀烂的肉糜,胸腔被人用蛮力掰开,两排沾染着血丝的胸骨像利刃一样暴露在空中,活像是一头被人刚刚屠宰的牲畜。
杰克只是看了一眼,便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情不自禁地移开了视线。忍住肠胃里的翻腾,神父强迫自己扭过头,再次观察起残骸。
“受害者是女性,头颅不见了,尸体是在死后受到的亵渎。从骨骼的挫伤来看……凶手似乎具备优秀的外科解剖术!”
检查着残骸,杰克神父的注意力终于慢慢集中起来,从残骸里挑起一块小布条之后,顿时惊讶地挑起眉毛,“兰斯洛特大人,这个人……是因特古拉,hellsing机关的领导人,这个袖标是她独有的!”
“她就是因特古拉?”白发青年微微皱眉,“杰克,再检查一遍,我不相信范海辛最后的嫡系子裔,会这么容易陨落。教皇有过明令,范海辛猎杀异端有功,对主奉献了一生,绝不允许断掉他的血脉。就算法王厅的那帮混蛋,应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大人,我想杰克神父的判断是正确的,你们看!”一直在兰斯洛特身后沉默不语的修女,忽然抬起头,指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轻声说道。
兰斯洛特和杰克同时抬头上望,看清之后顿时全身一震。
此时,这座残破别墅原本支撑的灯光基本都已经熄灭,大厅里除了办公桌上的一盏忽闪忽灭的台灯,就再无其他灯火,这也是三人起初忽略掉了头的原因。
不过,三人的视力都远超普通人,很快就看清了头上方的事物。只见一个面容恬静,带着天使般笑容的女性头颅正被悬挂在吊灯的中心,柔顺的金发垂挂而下,呈现出一副酷烈的诡异美感。
“确实是因特古拉,没想到……”兰斯洛特的眼神微微恍惚,不过,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丝怒容,低声咆哮道,“这是渎神的行为,到底是谁?杰克,再检查一遍她的遗体。”
“是,大人!”杰克深吸一口气,心情有些低落地应道。
出于立场的不同,教廷法王厅与hellsing机关一直都有些不对付。不过,对于因特古拉这位坚强的女性,大家都怀有敬意,不愿意逼迫过甚。这也是十字军初期攻击未果,就直接撤退的原因,教廷也不愿意沾染上范海辛后裔的鲜血。
杰克再度检查起因特古拉的遗体,只是动作却小心了很多,与其说是验尸,倒不如说是心怀敬意的收殓。
“咦?”再次验尸之下,杰克神父还真的发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凶手在剖解尸体时,似乎刻意保留了完整的背部,平躺在办公桌上的尸骸,背后的肌肤基本完好,只是写上了一行血字。
“丑陋的人……解剖了……美女?”杰克神父皱着眉头翻译了一遍,却不太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