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吸血鬼原本所在的位置,那一片稀薄的血雾却莫名地不翼而飞,原地只留下了一条细小的血雾尾巴,正在寒冷的空气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嘲笑他的迟钝。
“不是吧!”秦伦哀嚎着急扑上前,禁断剪刀“咔嚓”一声,直接剪断了冰面的那条血雾尾巴。他顾不上查看自己的收获,左眼的蓝绿阴阳鱼图案急速转动,迅速在视野中观察到了地下的异状。
“土遁?逃了?”秦伦哭丧着脸满地乱爬,用手指抠着阿尔卡特最后遗留在地面的一个血色封印,“喂,快出来,不要这么无耻啊!”
“砰!”他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剧烈的爆炸,一个魁梧的身影跨过土牢的残骸,沉稳地说道,“罪人,无需沮丧,等你回归神的天国,我会将阿尔卡特也送来陪你!”
秦伦趴在地上的身体微微一僵,一道微风吹过,身形如雾般消散,竟然在安德鲁森神父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踪迹。
“嗯?”面容狰狞的神父微微一愣,惊异~地眨了眨眼睛。
正当他想要转头查看四周,身体右侧却传来了一股犹如针扎般的刺痛。“砰!”突然间出现的一条腿影,好像鞭子一样抽中了他的右脸,将其瞬间踢飞。
“罪你妹吗!给老子滚!”再度浮现身形的秦伦面容狰狞,额头勃起密密麻麻的青筋,罕见地痛骂出声。
“咯吱!”望着跌进临街店铺的神父,秦伦无比痛恨地咬紧了牙关,瞳孔中的血色犹如跳动的心脏般一涨一缩,最终叹息一声,朝远处的赛伯勒斯招了招手,一人一犬闪进了一条阴暗的小巷。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精力值临近枯竭,恢复起来极为缓慢。而伦敦的其他超人类差不多快赶到了,再恋战就真的不用走了。
“嘿嘿,秦伦,你生气了!”随着青年的步伐,覆盖着一层冰晶的小巷墙,面倒映出一张狰狞的笑脸。
“生气?我生气了?”秦伦微微失神地凝视着墙面,“我也会生气?!”
“要我帮你吗?”乔伊猩红的眼中露出一丝戏谑。
“不,不用了!”秦伦低头看着双手,莞尔一笑,“我觉得非常享受,原来这就是愤怒的感觉!”
墙面的狰狞笑容慢慢褪去,不过,秦伦很快就再次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赛伯勒斯,你叼着什么东西,战斗纪念品吗?咦,这家伙好像有面熟啊……”
……
此时,在伦敦的另外一侧,hellsing机关总部,一个身穿军服的金发少女,正满脸惊喜地看着疾步走进大厅的因特古拉。
“因特古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塞拉斯,跟我来!”因特古拉顾不上跟部下寒嘘,拉着金发女郎奔向总部的地下室。
“这里是……”被称为塞拉斯的军装少女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面积巨大的地下室。
“是阿尔卡特的家,也是他的……囚室!”因特古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光芒,迈步走向安置在地下室中央的一具金属棺材。
这具棺材处于一座繁复的魔法阵中心,由不知名的黑金属制成。棺材板上面铭刻着无数复杂的炼金纹络,被数根粗壮的银链牢牢地捆住。
因特古拉从衣领内取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打开银链上面的巨锁,吃力地推动着沉重的棺材板。
“因特古拉小姐,需要我帮忙吗?”塞拉斯奇怪地看着因特古拉,以这块棺材板的重量来看,身为普通人的hellsing当家人似乎有吃力。
“不要过来,吸血鬼不能接近这座魔法阵,这件工作必须由我单独完成!”因特古拉脸上泛起一阵嫣红,回头大声喝止。只是她刚刚推开棺材板的一条缝,忽然就是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小姐?”塞拉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尔卡特好像脱险了!”因特古拉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灵魂中的冥冥联系,迟疑着重新关上了棺材板,只是没有再捆上银链。
“小姐,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塞拉斯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有这具棺材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它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阿尔卡特刚才遇上了危险,如果不能彻底解放他,可能会导致他的死亡!”因特古拉皱着眉头说道,“至于这具棺材里面的东西……是阿尔卡特的……真正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