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无人的街道上辘辘而行,车内的空气比阴沉的天幕还要压抑。
紫玫病情略有起色,她抱着暖炉,良久沉默着。艳凤冷冰冰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眼睛的余光,却始终注视着紫玫胸前跳动的硕乳。
紫玫低咳一声,「他答应让你们走。」
艳凤手一颤,「皇上答应了?」
紫玫头,疲倦地说:「还有十天就过年了,过完年,你和师姐就可以回飘梅峰了。」
这个骚狐狸!竟然要把我们都赶走!艳凤冷冰冰道:「多谢娘娘恩典。」
「师父,你还在怪我吗?」紫玫眼圈发红,她怎么也想不到师父的心思,仍试图解释说:「徒儿不是故意抛下师父,我找了好久……」
艳凤早已知道紫玫离开时身负重伤,但仇恨一旦萌发,就再难以消除。况且,她的心境与当时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即使能走,她也不愿再走。
说话间车辆已出了城门,一股阴森的寒意侵入车中,紫玫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骷髅台比当日高了一丈左右,又多了百余条冤魂。还有从城中搜出的姚氏皇族,零零散散被押到此处。
两名军士在台壁半空横掏了个一人粗细的冰洞,里面一具尸体被齐腰掏空,冰屑状的血肉撒了满阶。接着两人将一个三十余岁的美妇拉过来,塞到尸骨狼藉的冰洞内。
隔着冰层,能清楚地看到美妇惊骇的面孔,被尸体的血洞吞没,只剩下优美的圆臀和玉腿露在外面。冷水一瓢瓢泼进冰洞,将她上半身牢牢冻在骷髅台中。雪白的双腿时分时合,拚命挣扎。
台上台下群汉哈哈大笑,有人还抛来一根枯枝,让两人插进美妇臀间秘处,欣赏两条玉腿夹着枯枝舞动的凄艳画面。良久,美妇两腿一挣,玉柱般伸得笔直,紧紧夹在一起,再无动作。
台上冰封着无数美妙的女体,她们或仰或卧或跪或俯,一个个身无寸缕,摆出种种屈辱的姿势。这些皇族女子都是受尽凌辱后含恨而殁,大多肢体不全,尤其是女性特有的器官,更是被刀割剑刺,蹂躏得惨不忍睹。
骷髅台,竖着一截光秃秃的白肉。之所以是一截,是因为她的四肢都被砍去,只留下一截躯干。她被头朝下埋在冰台中,下体直直朝天而立。失去了两腿的遮掩,柔美的玉户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没有半分神秘。
娇嫩的花瓣即使被玩弄的肿胀开裂,仍然是嫩嫩的粉红,显然是一个妙龄少女。然而此时,一根手臂粗细,两丈来高的旗杆硬生生从秘处捅入,穿透了腹腔,将这具肉体当作了旗墩。大旗迎风招展,旗杆却纹丝未动,显然这截没有了手脚的躯干,里里外外都被冻得坚如铁石。
「这是周国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Bī里插着这么粗的东西,做鬼也很开心呢。」艳凤放下车帘,「星月湖的女子从来都是有进无出。娘娘这么深恩厚德,奴婢一定铭记五内。」艳凤淡淡说着,听不出是喜是怒。
紫玫合上眼睛,眼前全是那具没有手脚的肉段。这样的残忍,已经不单单是复仇,而是变态的发泄。可自己,却要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将这种残暴的血统一代代传播下去,让它越来越变态,越来越可怖……
此时周围诸国已知周国局势大变,纷纷入侵中原。赫连雄、灵玉、石蝎重伤,安子宏丧命,复兴的燕国一夜间损失四员大将。不仅金开甲、宫白羽连日征战,抢在秦、宋诸国之前攻城掠地,甚至连秃发什健、仇氏双雄等人都纷纷领兵上阵,只有蔡云峰作为中军大帅留在洛阳。
经过五年操练,这支由星月湖帮众组建的军队再非乌合之众,已经成为一支无敌的铁骑,不仅攻守有度,而且擅使各种诡计。再加上星月湖遍布天下的所属帮会,只一个月时间,周国大半领土已换上大燕的旗帜。金开甲所率劲旅甚至西进至函谷关,大破秦军前锋。
年关将至,慕容龙忙得不可开交,紫玫也没有心情,整座宫城空落落,冷清一如既往。
慕容龙生性执着,虽然不免苛刻琐碎,但对一般享乐并不在意。作为未登基的新皇,后宫只有寥寥几名奴婢,即使比起以往的星月宫主也远远不如。因此回到宫内,服侍他的只有紫玫。
他躺在椅中,紫玫立在他身后,安详地梳理着他的头发。室内静悄悄,别有一种温存滋味。
感受着妹妹左手不甚灵便的动作,慕容龙冰冷的心头渐渐变得柔软。开始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些好笑,随即他便坦然接受了自己心境的变化。重振祖宗基业,再留下血统最纯正的子孙,做为慕容氏后人,便不负自己的姓氏了。有此,纵然娶妹为妻,纳母为妾,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两个女人而已。
慕容祁,儿子肏了你老婆,却替你报了血海深仇,算来你还是占了便宜呢。
紫玫不知道他心里转的念头,见他面带笑容,于是说道:「哥哥,明天我想请师姐们来见最后一面,往后,我就安安心心侍奉哥哥……」
「嗯,交给艳凤办好了。」慕容龙邪笑道:「你师父师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哥哥还没肏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