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怎么样,我只好去找云云和冯阿姨帮忙,她们俩算是救了我了,帮我把我的宝贝劝得回心转意了。”
“怎么劝的?这劝劝就成了?”
“你不是不爱听儿女情长的事儿吗?”
“好好,劝好了,然后呢?”
“玉倩可不觉得田东华是在酝酿什么阴谋,想直接就把我们已经和好聊事儿告诉他。我的意思是暂时不声张,将计就计。她不同意,我就跟她我也想看看龙禁得住禁不住诱惑,我没告诉她龙是我的人,那样她会装得比较真,同时我跟她打了个赌,如果最后田东华真的像她的那样没问题,我就永远不再跟她提回家的事儿,如果田东华真的有问题,她就乖乖儿的跟我回家,这样她就不会跟田东华坦白。”
“什么回家不回家的?”一帮人都有不明白。
“大被同眠啊。”
“哦哦哦。”
“好了,万事俱备了,玉倩冲进田东华的办公室,哭喊自己被我强奸了,那就是最后一击,龙和我的矛盾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高度,田东华开始在他面前完全的显露出要帮助他除掉我的意图。”
“龙凭什么会相信他?如果他真像你那么精明,他不会不考虑这的。”
“他抓住了龙讲义气这一,就是跟他讲义气,再把自己的处境向龙阐明,他得罪过我、帮助撮合龙和玉倩一类的,加上龙应该已经被强烈的仇恨蒙住了双眼,他获得龙的信任还是不成问题的。”
“为什么啊?”武大用力的挠着头,“有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啊?你绞尽脑汁儿的跟他互相算计,他的目的好,金钱、权力、女人,但这些东西你都有了,你是为什么啊?你早就可以把他铲除了,冯云和玉倩都在你一边了,还有古叔叔那条儿线儿,就算玉倩不愿意你真的把田东华怎么样,你把他一脚踢开就是了,贾琪还真不敢把你怎么招,可你却还在这儿跟他腻腻歪歪的,你为什么啊?”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半天没出声的龙终于开口了,“在第一次去上海的火车上,咱俩聊完天儿,我就觉得好像听过一句话能特贴切的行容你,找了好久,总算是在主席的名言里找到了。”
“我肏,真他妈形象,”武大拍了拍手,“就好像是给丫那定做的一样。”
“你们丫那这帮人就不会普通话是怎么招啊?”宝丁还是一眼大一眼,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们老四喜欢跟人斗心眼儿,把这当成娱乐项目,懂了吧?”
侯龙涛又了起来,开始遛跶,“田东华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受过正统的名校教育,有良好的经济素养;他成长在官宦家庭,对如何处理现今国内的各种复杂关系有很强的感觉。他聪明,他有头脑,他是一个好棋手。虽然我的身体比他强壮,但你应该在棋盘上击败一个棋手,而不是拳击台上。”
“大部分好的棋手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会互相尊重的,为什么你碰见一个好棋手,就一定要把对方斗到油尽灯枯呢?”玉倩不满的看着爱人,“你也了,他那么有能力,你就不能跟他合作啊?”
侯龙涛很奇怪的望着女孩,“你现在还这么?”
“是你一步一步的把他引诱和逼到今天这一步的。”
侯龙涛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出场形式注定了他要走到今天这一步,温度再合适,石头也孵不出鸡儿。你猜怎么招,他接受不了你跟我的关系,他从来也没有放弃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努力,我更加不能容他了。”
“那你到底想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你不能永无止歇的跟他斗下去啊。”
“是啊,”侯龙涛出了口气,“我最想看的就是田东华自以为已经搞定了我,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被我玩于鼓掌之间时的表情。你和龙都是我在他身边的卧底,我有绝对的信心每一步都走在他前面。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初我开始和田东华玩儿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生活已经非常的丰富多彩了,跟不不需要田东华再来给我润色了。我的家庭、兄弟、朋友,还有事业,根本没有闲工夫儿跟他玩儿,特别是我不把他解决了,跟你见面的时候老得装得又凶又冷,可我心里却只想把你抱在怀里。”
玉倩了起来,她能看出男人对自己充满了愧疚,走过去抱住抱住了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嘴唇。
“肏,你们丫那…”
“别他妈动不动就肉麻。”
一群人都鼓噪了起来。
侯龙涛吮了吮女孩的舌头,就这么把他抱在身前,“我已经跟田东华玩儿了这么久,该到位的都已经到位了,只要他一行动,我就可以把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他却迟迟的不动手,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还是一直没有好办法。我有儿等不及了,就让龙催了他好几次。”
“哎哟!”龙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你丫干吗啊?”坐在龙身边的马脸被吓了一跳。
“上次田东华跟我等到你和俄国饶事儿一完,他就要下手了,我跟你了吧?”
“了。”
“哦。”龙这才松了口气。
“就是因为你跟我了,我才知道你八成儿已经暴露了。”侯龙涛放开怀里的女孩,坐回椅子上,上烟。
“我暴露了?”龙的眼睛都瞪大了,“怎么会?”
“那天跟宝丁起《无间道》,我突然明白田东华那些反常的行为了。他知道了你是卧底,但他没有像梁朝伟那么傻,或者是《无间道》的编剧那么傻,他反过来再次利用你,把一个假计划告诉你,然后真的执行那个假计划,第一可以起到麻痹我的目的,让我觉得他不足为惧,第二可以向我证明他很信茹,他跟你的都是真话,以后他要你把假话转达给我的时候,我也会以为是真话。”
一屋子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迷着眼睛,略显迷茫的盯着侯龙涛,他那一套话用很快的速度出来,还真不是一下就能消化得聊。
“他不告诉我,直接在香港把咱们俩做掉有什么不可以吗?”
“一,他知道如果我不知道那是计,我才不会去香港呢,我要是真的想进军香港,是绝不会以参加一个什么饭馆儿的开业典礼的形式出现的。二,”侯龙涛伸出两根手指,“他不可能忘了云云的,几个不入流儿的所谓杀手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三,田东华是不可能重用沙弼那种饶。四,就这么从肉体上消灭咱们两个人,他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会很多。”
“还是没明白,他是怎么知道龙是你的饶?”
“我也不知道,”侯龙涛很沮丧的摇了摇头,“这局是他赢了,我整个周末都在想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我不知道我的破绽出在什么地方。”
“那你怎么就能肯定他识破龙了?”武大搓着脑门,“实话,香港那件事儿偶然性太大,如果孤立的考虑,并不能真的明问题。”
“田东华告诉龙,等我和俄国饶交易完成了,他对付我的时机也就成熟了,那会儿咱们都还没南下呢,他还不知道沙弼的存在呢,那个刘纯也是在咱们南下之后才出现的,所以田东华所的时机成熟绝不是指香港,香港那个计划,随时可以实施的,跟我和俄国饶生意没有一儿联系。”
“这倒是。”
“你还记不记得田东华临去美国之前,在机场看龙的眼神?”侯龙涛笑了出来。
“记得。”
“他那是在告诉我,他瞧不起我,就像玉倩的那样。”
“什么意思。”
“我从侧面对田东华进行了一定的了解,他可不是在蜜罐儿里长大的。”
“他不是贾琪的…”
“是,没错儿,就算是在今天,男女关系都能终结一个饶政治生命,更别提二十五、六年前了,当时贾琪参加了干部下乡的学习班儿,到山东一个特落后的村子里锻炼的一年。”
“上山下乡啊?”
“差不多那个意思吧,”侯龙涛被二德子给逗乐了,“他在那儿跟一个村姑儿好上了,后来他一回北京,那个女人也后脚儿跟来了,你猜怎么招?”
“没结婚就怀孕了?”
“聪明,那个年代,未婚先孕可是大罪,普通人可能还有的选择,可以奉子成婚,贾琪不可以,他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把那个女人送走。还是那句话,那个年代,单身妈妈是很惹眼的,而且从后来的情况看,贾琪也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把那个女的送回山东老家了,然后就不管她了。那女的挺实诚的,村儿里的嘛,没再给老贾添麻烦。”
“肏,要搁现在,早他妈死敲了。”
“哼,这话倒是真的。”侯龙涛把烟掐了,“田东华到了八岁的时候,估计他妈的母性终于战胜了村姑儿的憨厚本性…”
“你话别那么难听,”玉倩在桌子下面踢了男人一脚,“我见过他母亲一次,人不错。”
“好好,田东华他母亲带着他又进京了。好歹是自己儿子啊,又有把柄捏在人家手里,老贾就安排了田东华在北京上学。”侯龙涛又要开始运用他所掌握的心理学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