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雨仇不自觉的目光凝重了些,那人立刻感觉到了,转头向这边望来。
靖雨仇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惊动船上的人,他向后急退,推开最近的一扇门闪了进去。同时,对面正传来开门的声音,相差只是一线。
靖雨仇松口气,这才发现这间屋子不对的地方,香粉气味浓重了些,而且四周粉红的色调表明这是间女人的卧房,再向床上看去,他看到了一生中休想忘掉的美景。
轻纱覆体,软玉温香,床上的美人裸露出大半雪白的酥胸,修长白腻的玉腿在白纱的覆盖若隐若现,海棠春睡的模样若人怜思,成熟丰满的风貌射出万般风情。
毫无预兆的,床上的美人缓缓睁开了眼,如同黑夜中燃明灯,秋水般的大眼睛里蕴藏着燃烧的火焰。
色醉神迷。
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靖雨仇觉得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一丝邪恶开始吞噬他的思想。
美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雪白的赤足抬起,轻轻摩挲着白玉般的小腿肚,鲜红的香舌微微吐出舌尖,舔舐着唇角。晶莹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靖雨仇脑中嗡的一声响,身体好象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手慢慢的伸出搭在她白腻的小腿上。
美人脸上挂上一丝不若人注意的微笑。
肌肤滑若凝脂,摸上去舒服得很。美女微微向上抬头,露出雪白的喉部,配合着衣襟敞开而裸露出来的大片胸肌,把女性的身体美感发挥到极致。
靖雨仇双目一片赤红,完全忘了身处何地,两手只知道从上而下梳理她的肌肤。随着他手掌的逐步升高,美女的呻吟声也由小到大,衣襟完全敞开了,两颗腻滑圆润的美乳弹跳出来,促使靖雨仇不顾一切的伸出手去抚摩。
光润的肌肤极其滑腻,摸上去好象是水做的似的,随着靖雨仇的大手在高挺的玉乳上来回抚摩,那对洁白的肉球不知是随着呼吸还是别的什么而摇晃起来。
臀波乳浪。
靖雨仇不是没有过女人,而且他还是花丛中的老手,但是他头一次迷失在女人的魅力中。
两条修长白腻的大腿突然盘上了他的后背,他不由自主且心甘情愿的整个压在她动人而充满诱惑力的胴体上。
身下的女体忽然浑身一震,一股强横的真气突然发出,将他弹开,与此同时,“梆梆梆!”敲门声也突然响起。
靖雨仇身体一震,本来几近涣散的神思立刻拉了回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却觉得刚才仿佛要陷入一个噩梦中。
敲门声越来越急,伴随着急促的话语,“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靖雨仇后退两步,双手拉起裤子,脊背弓起,好似盯住猎物的野兽般盯着她,眼中射出让她小心答对的神色。
她终于说话了,声音甜腻到了极,荡人心窝,“我没事,你们下去吧!”
门外的人应诺一声,寂静下来。
靖雨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自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可能是个最危险也最甜美的尤物,刚才要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到底她是朋友还是敌人?看来还是后者居多!
她美目流转,顾盼生姿,伸长玉臂做了个懒洋洋的姿势,高挺耸动的胸脯差让他眼珠子掉出来。靖雨仇暗中深吸口气,让真气运转了两圈,再次压下毒素,所有不适的感觉全被排出体外,他变回了那个脑筋清楚的靖雨仇,他一屁股坐在香软的大床上,完全不顾礼数,就这么湿漉漉、脏兮兮的坐到人家床上。
美人抿嘴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她轻轻抚摩他衣服外裸露出来的强壮肌肉,“小弟,你蛮强壮的嘛,叫什么名字呦!”
柔弱无骨而又有些冰凉的玉手抚上来绝对是种享受,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看似无心,但她的玉手所放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敏感部位,但却是最能挑起他身体激情的地方。他有意无意的反抓起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姐,问人的名字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两人目前的姿势充满了香艳旖旎的气息,但撩人的气氛下隐藏着剑拔弩张的杀机。
她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雄伟肉峰颤动着摩擦他的胸膛,引得他迅速展现了男人的特征,她笑得更厉害了,春葱般的玉指着他的额头,“原来你也不是老实人啊!我看错你喽!”
她的反击厉害之至,靖雨仇大感尴尬,索性厚着脸皮,猛的向前挺一挺腰,如愿的换来她的一声娇呼。
她面孔酡红,眉目间隐含春情,“好了嘛!人家投降了,放过奴家吧!”
这女子忽软忽硬的态度令他大感头疼,看来惟有奇兵突出,才能出奇制胜。
靖雨仇放开她,退坐到椅子上,“在下一时好奇,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嘴上如此说,眼中却射出神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凹凸起伏的惹火身材。
她依旧嘴角带笑。
靖雨仇接道:“大姐志向远大,城府深沉,还望教导于下!”
她面色终于变了,满脸的媚笑消失地无影无踪,脸上一片圣洁,另有种吸引人的光华。
靖雨仇看得呆了,搔着大头,“大姐,不要板着脸嘛!你这样看起来反而比较像我娘!”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屋中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下来。她叹道:“你这个小鬼,一时词锋锐利,一时语气天真,真叫人拿你没办法!看在你叫了这么多声姐姐的份上,就告诉你吧!我叫颜传玉,记好了!”
靖雨仇心中暗凛,这颜传玉好似媚骨天生,举手投足间丰姿嫣然,让人阳物为之起立,但他可以肯定,虽然这有部分可能是天生,但其中的那种媚惑力必然是出自于某种功夫,令他险些着了道,如若不是恰巧有人碰门,这时想是已经变成免费男仆了。他大马金刀的往大床上一躺,还故意大力嗅着,“嗯!颜姐姐好香!”颜传玉笑语盈盈,丝毫不以为意,一只素白的玉手抚着耳边的秀发,显得娇慵无力。
尽管早有防备,靖雨仇仍是禁不住一阵心跳,他暗暗吃惊,“这是什么媚术,如此厉害!”
颜传玉见他没反应,有意无意的伸长白嫩的长腿,借纤腰的扭动展开另一波攻击。
借着屋中的布置,她的媚术更见功效,靖雨仇暗叫不妙,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自己将变成板上的鱼肉,任人割宰。靖雨仇双目神光暴出,一翻手腕,虹刀已然在手,他一挥手,预备已刀尖封住她的穴道。
颜传玉神色一变,眼中射出的冰冷寒光让他猝然惊觉她并不是没有爪子的绵羊,而是充满了高度危险的猎狐!靖雨仇真气流转,突然变招,在两人间短短的空间内,虹刀不住变换角度,务求一击而中。尽管刀招千变万化,依旧被她候个正着,与羽然凤有些类似的阴寒真气直迫入他的经脉,而颜传玉的衣服也受他的反震裂开个大口子,大半边雪白无暇的晶莹肌肤裸露出来。
靖雨仇心中大叫苦恼,两年前刺杀白道三盟时虽然也有凶险,却也不是太困难,如今一看,果然像结拜义兄李科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以前只是局限在一小方地方,而且阮公渡教自己的东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一日来接连遇到高手,羽然凤和这个名为颜传玉的女子,都是实力强横,看来天下间高手果然众多。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靖雨仇哪还不知道是惹起了全船的人,眼角都不敢看颜传玉半眼,就这么硬生生撞碎侧壁木板,来到隔间。
他迅速审视了周围形势,认准方向,再撞碎侧板,冲出走廊。
抬头一看,心中不禁叫苦,甲板上早已站了十几个人,硬冲是肯定行不通的,他急中生智,脚下连踢,漫天木屑劈头盖脸向扑上来的十几人砸去,令他们动作慢了半拍。他踏上右侧船舷,只待一跳。
风声响起,虽然不大却颇为怪异,靖雨仇眼角微瞥,三支劲箭当胸射到,站在走廊口的发箭者正是先前训斥众人那人。靖雨仇长刀一闪,由上至下将三箭几乎同时挡下,看似轻松容易,箭上蕴满的真气却已经震得他手腕发麻,他再不敢停留,提气急纵而起。
“嗤!”强劲的破空声响起,劲箭再到,要让他在空中避无可避。靖雨仇猛使个千斤坠,猛然自空中落入水中,但头上包裹的巾布还是被箭风带到,飘落下来,满头耀眼的红发完全显露。
刚刚赶来的颜传玉正巧看到此幕,若有所思的表情浮上她的面容,“噢!红头发?”“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