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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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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感觉没错,林少穆,就是个典型滴“渣男”。

他后面会不会变形,会变成什么样儿?

静子姑娘后面还会有不少戏份,她会不会获得幸福?

大家拭目以待吧!

帝国奢爱 36.麒麟与凤凰之争2

这天,轻悠陪父亲到了专利局,询问申请专利的事,就被咨询员冷言冷语相待。

后来塞了好些银钱,对方才勉强地卖给了他们一本专利申请手册,一直都是副不耐烦的模样。

当听说他们姓轩辕时,立马就变了脸,喝来执勤的警卫要赶人。

“原来你们就是林小姐说过的骗子家族,仗着和林小姐家同样来自芙蓉城,就想招摇撞骗,抢别人的专利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这瞧着一副人模人样的,原来心窝子这么黑!滚滚滚,我们这里是光明正大办正事儿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骗子可以来的。警卫,快把这一老一少两骗子给我赶走。呸,不要脸的东西!”

唾沫飞来,轻悠急忙挡在父亲面前,挨了个正着。

气不过的十郎上前就要出手。

轻悠急忙喝叫阻止。

旁边的警卫一看这仗势,立即冲了过来,执枪就要对十郎动手。

轻悠吓到,上前卸了警卫的枪,要拉回十郎,警卫们却全部拥了上来,她大声说是误会,那咨询员却叫得更凶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喝令警卫动手抓人。

眼看着流血冲突即将发生,一个刚刚从专利局里跑出来的人喝声打圆场,凭着其部长级别的身份以及在大总统身边的地位,迅速将事情按下。

资询员不得不当场向轻悠和轩辕瑞德躬身道歉,赔不是,哭叙求饶,还是被那人带的助理报到了局长处。

不巧,这位专利局局长能坐上这个肥差,也多得此人帮衬说好话,自然不会在恩人面前徇私,立即将那资询员降级到了打扫厕所的卫生员。

所有当勤警卫员也被扣了半个月的薪奉,悔不当初。

受罚时,有人忍不住就嘟哝出了事实真相,原来这一干子人都在林家的凤凰锦获得专利权时,被林雪忆邀请吃了顿大鱼大肉,兼带拿了犒劳费。声称,以后只要是轩辕家的人到专利局来,必不给其好脸色。

轻悠听得,真恨不得立即冲到林雪忆面前抽她几个大巴掌以泄今日之气。

一想到当初在芙蓉城为了保住麒麟锦,父亲还不得不向百合子下跪,这其中也有林家的原因,就恼恨不矣。

轩辕瑞德拍了拍女儿的手,“小七,你还没介绍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咱们得好好感谢人家啊!”

对方笑称无所谓,气度非凡。

轻悠忙向对方福了身,介绍道,“爹,这位是咱们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长,陆部长。当年我在港城时,遇到疑难,也得到过陆先生的指。”

轩辕瑞德立即拱手,“陆部长,承蒙您照顾小儿,真是感激不尽。”就被陆维新拦住了。

“不敢当。老先生您千万别客气,这举手之劳,无足挂齿。比起这个,您这宝贝女儿可救过陆某的性命,那才是天大的恩情。陆某无以为报,也只是尽绵薄小力罢了。”

轩辕瑞德不解,以眼神询问轻悠,轻悠不敢说那是江陵城时发生的事,当时她和锦业可被父亲训得极惨。

陆维新见状,便将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一说。

轩辕瑞德欣慰地表示,这般互助都是缘份,陆维新也是性情中人,听得此话,颇感快慰,便跟轩辕瑞德边走边聊了起来,了解两人到专利局的原因。

随后便说,“轩辕家的麒麟锦,我当年也听父母提过。我曾外祖父当年出使大不列巅王国时,带去的礼物里就有你们的麒麟锦,听说女王陛下十分喜欢,公主们都抢着要,成为一代珍品。”

陆维新的祖上,也曾是前朝那位有名的洋务大臣的亲戚,也出过好几位有名的外交大臣,品阶皆在三品以上,算是前皇朝的中流砥柱之臣。

这一听,轩辕瑞德急忙请教应对之策。

陆维新也面有难色,“虽然你们麒麟锦早有盛名,可在最近十几年里,前皇族落没,国外纺织市场的冲击下,声名已大不如前。而且,国民政府主张去旧迎新,不会承认前皇朝的所谓‘天下第一’,且主张自由竞争,只会认为你们两家拥有相同的技术,而早申请的人自然最先获利。”

“另外,如果你们要状告林家盗取麒麟锦。这并不属于《专利法》的范畴,而是《民法》该管的事。可是,案件发生地在芙蓉城,地理偏远,难于取证,也无法立即定罪。林家现在华南的声誉比你们要牢固得多,若他们在法院多多活动一下,可能这案子一托就是几年,你们也托不起。”

“而且,现在专利局刚成立,我这个老同学急于做政绩,这次‘凤凰锦’的成功宣传让他大受裨益,要他撤销其专利那等于是自打嘴巴。我想,就算凭我的面子,恐怕也不可能让他退步。”

陆维新苦笑,直觉轩辕家这时进退两难的处境,跟自己也不无不同之处。

轻悠问,“以先生之见,现在凤凰锦夺我家麒麟锦之名,已经再无转换之余地了么?我们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秘技,就这样被人镖窃,教我们怎么甘心呢!当初,恺之还说我们家的麒麟锦可以成为受保护的亚国文化遗产,现在……”

陆维新不禁有感而发,“唉,世事就是如此残酷。妄我亚国千千人子抛头颅洒热血地救国救民,却仍抵不住敌人的糖衣炮弹加大棒政策,百年家族秘技又算什么,现在恐怕连咱们的千年文化和民族尊严,都要毁在达虏手中!”

轻悠疑惑,“陆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维新摆摆手,调回话题,“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如果你们有法子跟林家私下解决,迫他们让出凤凰锦的专业权,即时再以升级专利发明的名义将凤凰锦更名为麒麟锦,也是可行的。”

父女两同时低呼,“让林家自动交出专利权?”

这可能吗?

……

“绝对不可能!”

回家后,轻悠将情况同大家一说,锦业第一个回答。

他今日一口气跑了几个地方打探消息,获得的情报十分让人忧心。

轻悠仍抱着一丝希望,说,“我和爹咨询了应天府最大的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他们有打过专利权官司的经验,建议我们可以两手准备。一方面跟林家打《民事》官司,同时打专利权官司。双管齐下,迫使其私下找我们和解,即时咱们再想办法,让他们将专利权让出来。”

锦业紧蹙着眉头。

宝仁气得捶了下拳头,“小七,就算此事能成,为咱家挽回最大的损失,可也实在是让人心里难平啊!”

其他人都愤愤不平,“对啊,明明就是咱们家自己的麒麟锦,被林家小贼强占了去,到头来咱们还要拿钱赎回来,简直欺人太甚!”

锦业接了口,“不可能。依林家现在的情况,他们只会跟我们死嗑到底,也不会松半分嘴。”

“为什么?”众人皆惊。

锦业的脸色更深了,目光扫了下轻悠,“过年时,泸城东晁租界的清扫令,让林家损失几近过半,他们的工厂和门店都几乎关门大吉,听说在其他地区的门店也都遭遇供货危机,关门歇业的不少,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众人立即拍手叫好,兴灾乐祸,纷纷叫骂林家果然是罪有应得,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这不就倒大霉了嘛!

同时一个个的还猛朝轻悠竖大拇指,觉得多半是亚夫为了保护她,才故意折腾林家给他们轩辕家报仇来着。

轻悠微愕,她没想到亚夫会这么快就动手了。但细下一想,又觉得并不意外。毕竟,依他的性子能容忍这么久才动手,已经非常难得。而他也没有直接痛下杀手,而是施以严惩,也算是兑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

锦业叹息,“别高兴得太早。现在林家面临如此大的损失,必然是想要从咱们身上找补的,任何事也改变不了。而且,林雪忆也知道小七和亚夫的关系,一定会把这笔债算在小七头上,还不知道后面要出什么阴招来整咱们。”

众人又担忧地看着轻悠,纷纷提议再多请些保镖和护院。

轻悠明白了哥哥的担忧,也沉默了下来。

想到过小年时,姜恺之意有所指地提起泸城的清扫令活动。她在隔日,就提议请家人去温暖的温泉地渡假,错过了那段时间被闹得风风火火的清扫令行动,同时也错过了林家窃夺麒麟锦名誉的关键过程。

最后,轩辕瑞德宣布专利权一事,只能从长计议,短时间内保证天锦坊春装订单的销售和新产品的研发。

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这一夜,轻悠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

……

隔日一早,锦业又匆匆离开了家。

他直接来到父亲和小妹所说的那家洋律师行,准备再咨询一下打专利权官司的事。

洋律师说的果然和父亲小妹说的一样,没有多少变化,不管他又提了其他的情况,也都直摇头。

锦业心下不爽,直觉这洋律师声名大,却不怎么靠谱儿,便走人了。

才走出大门又发现自己忘了拿给洋律师雪茄的打火机,立即调头去取,却让他撞见了林家的人。

“约翰,多谢了。等他们轩辕家的官司一败诉,我林家定然重谢,你想要车要房子就一句话的事儿。另外,我林家产业上的所有大小官司,都由你们事务所负责了。”

竟然是林少穆,轻松自在地坐在洋律师的黑木大桌上,拿着锦业的打火机给两人烟。

完之后,眼露轻蔑之色,就把镶着纯金和宝石的打火机,放进了约翰的上衣兜里。

锦业暗自咬牙,却没有立即冲进去,转身走人。

林少穆得意无比地离开律师事务所,刚走到车前,就被突然横冲出来的人,一拳头打中侧脸,身体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弄脏了一身漂亮的灰色西装,幸而被两个保镖给扶住了。

“姓林的,你他妈好样儿的!偷了我们家的麒麟锦,还在背后使这种下三烂的招术,你以为哥们儿我会怕你这种不入流的雕虫小技!”

林少穆抬手挥开了要反击的保镖,冷笑,“我道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律师事务所门前殴人,原来是轩辕家最不长脑子的小四。”

想当年,做为林家受宠的大少爷的林少穆,私心里最看不起整天**鸣狗盗的纨绔轩辕锦业,私下里,彼此争斗攀比,也没少了去。

眼下更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却都捏着一把劲儿,只拿眼神狠斗。

锦业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们林家的人才他妈不长脑子,知不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是时候未到,到了时候,就算你祖宗十八代都跪在爷的脚下,爷也要扒你们三层皮,再他妈一脚踢回臭茅坑去。”

林少穆狠色毕露,“轩辕锦业,你家仗着轩辕轻悠那小表子的床上功夫勾搭上东晁姘夫,仗势欺负我林家人,你们又高明到哪里去。”

“哼,对待小人,我就仗势欺了又怎么样!你们家林雪忆那烂表子有本事,也他妈去姘一个淫夫回来瞧瞧啊!”

得,两人越骂越不堪入耳了。

“轩辕锦业,你别得意。勾结外贼这种卖国求荣的报应,你们轩辕家也迟早要还。”

“林少穆,你家利用川岛家做东晁人生意,又能干净到哪儿去。”

“我家堂堂正正做生意,至少也比……”

轩辕锦业冷笑,林少穆似乎也觉得这理由太窝囊,瞬即换了口。

“现在我家已经跟东晁断得干干净净,还有不供代天之仇。我就等着看,你们轩辕家什么时候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我呸,你休想。”

“轩辕锦业,回头奉劝你那个小表妹一句,夜路走多了也会撞见鬼的!她跟那个魔鬼,迟早不得好死,你们轩辕家也会因为他们彻底覆灭!”

“靠,老子怕你。就算老子覆灭了,也一定拉你们林家一起下地狱!”

轩辕锦业追着汽车大骂,还砸了几坨脏雪。

等他冷静下来,更为忧心了。

可他怎么也不甘心,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找姜恺之帮忙。

……

林少穆擦掉嘴角的血渍,将染血的帕子扔出了车窗。

车停在了大总统府,他未经盘察,就顺利上到三楼,进了大总统日常办公的办公室。

在行了个结实的军礼后,他开始作诉职报告,“俄皇表示,绝不会轻易认输,在我方的支援运到后,会尽快选择最佳反攻时间,让织田亚夫有去无回。关于这一,属下会加紧督促俄国方面的进军步伐……

关于战斗机的问题,目前仍无法完全解决,虽然比不上东晁生产的那种零式战斗机,但用来对付完全没有空军力量的华中屠家,绝对没头问题。目前,咱们最缺的就是优秀的飞行员,属下以为……

另外,北平方面的新闻消息传递受阻,织田亚夫的情报力量十分强劲,将记者们拍到的屠杀照片全部销毁了,连英国美国记者也一样。他们在占领区实施的同化政策,简直就是灭绝我华夏子民的尊严和人格……”

当所有的内容报告完毕后,林少穆低下头,“属下无能,没能完成大总统您的交托,愿自请削去薪奉,捐赠给战乱的失学儿童和妇幼福利院。”

姜啸霖摆了摆手,“少穆,比起当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敌人太狡猾,也太强大,不是我们轻易就能打败的。”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以救国救亡为己任。属下当年在东晁身陷囹囫时,就发过誓,若有机会,一定让东晁人血债血偿,为重新统一我亚国,不惜一切代价。属下相信:有志者,事尽成!”

姜啸霖满意地了头,两人又就当下的时局讨论了一番。

末了,林少穆试探性地询问,“大总统,我同英法美几国大领事已经达成了协议,织田亚夫清扫令也取消了,目前泸城的秩序正在恢复中。咳,我家也损失惨重。不知道空军飞行服的设计,能否让我家也试试?

前不久,我家的凤凰锦才申请到专利,我家六代经营纺织业,我对家里的实力有信心。”

姜啸霖笑了,“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有责任心的爱家好男人啊!”

林少穆又尴尬了,“这,其实不瞒您笑话,我妻子也是家里包办的。当年在东晁留学时认识的东晁人,我想此事结束后就休妻,响应大总统您的新生活运动,自由恋爱结婚。”

姜啸霖很喜欢林少穆的坦白和率直,这是做为心腹的人必须坦露的弱,也是对方向他表忠的一种暗示。

遂了头说,“空军基地的后勤运作,是我母亲在把关。我回去跟她说一声,若无意外,相信少不了你们林家的好处。”

“谢谢大总统。”

……

姜家

姜恺之和轩辕锦业谈过话后,让其等在会客室,便去玻璃花房找母亲。

姜母穿着深蓝色的粗布工作服,还戴着口罩,拿着小铁铲和水筒,手脚身上都是污泥,头发全塞在了工作帽里。

要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认出平日雍容华贵的姜夫人,会有如此邋遢的一面。

“妈?”

“恺之,你又不戴口罩就跑进来了?快快快,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姜恺之勾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姜母拍了下儿子的肩头,轻斥,“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妈妈调皮。”

在种满了各种草药的花房里,其中不少是姜母养了几十年的珍贵药草,在特殊的季节会释放特殊的气味儿,一般人若闻多了就会引发症状。她自己浸淫多年,早已经有了良好的抵抗力,儿子却不然。

姜恺之正是知道这一,才故意引母亲出花房,否则母亲一折腾起来非到天黑叫吃饭是不会离开她这些命根子的。

“说说,什么事儿让你冒着浑身长豆子的危险跑进来?”姜母一边脱掉工作服交给佣人,一边整理仪容。

姜恺之也不废话,直接说,“妈,我想给轩辕家讨个公职。”

姜母好笑,“公职?这事儿应该找你大哥讨才对,怎么找上妈妈了?”

姜恺之便将几份新出炉的报纸摊在母亲面前,把凤凰锦专利权和轩辕家祖传的麒麟锦的情况,一一做了说明解释。

姜母说,“你心里向着轩辕家,当然为他们说话。万一,骗人的就是轩辕家呢?你瞧,这报纸上的记者评论也说得有理,如果轩辕家早便确定麒麟锦的拥有权,就该在到了应天府后第一时间申请专利。

可他们家却没那么做,这仅仅是一句忘了,不知道专利局的存在,就能揭过的?也或许,这就是心虚不敢接受专利局的审核。现在事情闹开,影响了他们在应天的生计,逼急了才不得不找你这个后门儿来说项。

恺之,这人心之间,可要识清。”

姜恺之立即反驳,言辞间也对林家颇有微辞,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还举手要发毒誓,力求母亲帮忙。

“妈,你也没说要把空军飞行服的设计制作权给林家,他们就乱对记者发布这种消息,居心叵测,非正经商人所为,我觉得如此重要的事,不能交给这种小人来办。”

姜母笑笑,喝茶不语。

姜啸霖正好回来,听到弟弟这最后一句,便道,“如果我非要把这差事交给林家,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争较一番?”

“大哥!”

姜恺之站了起来,心下暗呼糟糕,表上却不动声色,直视其眼。

姜啸霖脱下外套,将公文包和围巾都交给佣人,径自坐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态度闲适从容。

话说这姜家三子里,就姜家老大的性子最像姜家二老的沉稳厚重,但年轻时的姜母性子却偏像于三子,故而三子在父母心中很受宠,而老大最稳重可靠。

姜恺之默了一下,立即想通一事,“大哥,是不是林家人也跑你面前求差事了?你才会这么说。”

姜啸霖道,“如果我说林家并没像轩辕家一样,跟来走手门儿呢!我就是不喜欢轩辕家的某些作为,不想让某人又借花献佛,却是空将满腔热情赴流水。”

姜恺之被兄长埋汰得脸颊发红,回头向母亲求救。

姜母问长子,“啸霖,既然两家都找上门来,这事儿就复杂了。要是你真把活交给了林家,恐怕会落人口实。”

姜啸霖却冷哼一声,“我最近落人口实的事多了,也不差这小小一庄布匹生意。”

姜恺之急了,“哥,自打东晁在北平胜利后,丁家一直找不着咱家的漏眼儿。这次要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专营权给了林家,难保不被丁家说成咱们独断专行,拿纳税人的钱不当钱,搞官商勾结,中饱私囊。对于你之后的连任竞选,有大害啊!”

姜母听了,看着长子直笑。

姜啸霖面对母亲的笑眼,心头气一拱一拱地,只喝茶,不说话了。

姜父和二子姜少言回了屋,也加入了空军军服专营权的口水大战。

姜父曾是皇朝末期御驾亲封的探花郎,文采一流,任应天府知府一职近十年,后国民政府成立,曾任临时政府总理。认为幺子的顾虑没错,提议组织公开招标活动,全透明化地竞争,由几方人员评判,裁定,即公开,也公平公正。

姜少言笑侃,说最好组织一个空军军服时装发布会,让所有空军军官穿上参赛的衣服,让台下观众举行不记名投票,即能展现国民军官的英雄之姿,提振士气,同时也是非常好的征兵宣传广告。

当然,姜少言的他太过花俏的创新式提议,被家中另外四人都无视了。

姜啸霖虽心有不喜,却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建议,以避免政敌的口水攻击为先,接受了“公开招标”的方式。

最后,做为空军基地的第一大投资商的姜母,拍板敲定了招标的基本流程。

“做为投资商,我算评委之一。做为国民政府,也要派出相应的官员监管整个招标流程的合法公正化;同时做为纳税人的民众,也该选出代表参加投票;最后,做为最终军服的使用者的军方,也要派出一个代表团,包含空军军官们,参加试衣、评选和审议。”

话还没完,姜恺之拍了下手,直说这样多方监察,再公平不过。

姜父和姜母笑看一望,补充,“恺之,既然要公平招标,也就不可能只有林家和轩辕两家,政府公告一登报,到时候的竞争者可不少。咱们家的亲戚朋友,可都是轩辕家的劲敌咯?”

姜恺之拍胸脯表示,不怕竞争,就怕专权专制。连饭也不吃,回头就去客房找轩辕锦业报告好消息了。

他这一走,姜啸霖沉着脸揉眉心。

口气有些闷,道,“爸,妈,你们就这么纵着那小子,合适么?他简直就着了轩辕家的魔了,连小年夜也不回家过,跑去人家家里抱大腿。简直……”

姜母拍了拍长子的膝头,“儿子,恺之的事和他自己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爸妈只能引导你们,而不是限制阻拦。如果你心里不愿意,你也不会答应你爸的提议了。

再来,你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该休息一下了。带真琴出去散散心,赶紧给咱们造个小孙子出来,你们结婚都三年多……”

恰时,长媳向真琴过来,听到婆婆的话,脸上羞涩,满眼期待。

姜啸霖一无所见,摆了摆手,“不行,托宋家关系买来的战斗机还有问题,战斗飞行员的选拔破在眉睫。这事儿我都必须盯紧了,哪有那个时间。”

向真琴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

话说轩辕家获得了竞标权后,可谓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锦业非拖着姜恺之到轩辕家吃了顿晚饭,以兹感谢,两人喝得醉成了泥。

“恺,恺之啊,你,你真他妈……够哥们儿,哥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哥保证,只要……只要亚夫他下岗了,回头,回头咱一定把小七……跟,跟你凑对儿。唉,唉,你别摇脑袋,啊,啊……再不济,哥,哥还有两个如花,花玉的妹妹,也不差啊……”

轻悠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直叹气。

锦纭听着哥哥的话,羞红了脸,殷情地表示要送两人回房歇息。

轻悠担心锦纭犯原则性错误,不得不跟着姜恺之。

等到终于将人安稳当了,她又叮嘱了下人们一番,明白告戒了锦纭。

锦纭哀怨地说,“小七,我知道恺之哥心里只有你。可是,他就算不爱我,我能这么看着他就够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儿的。不说你,我娘要知道也会打断我的腿的。”

轻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下锦纭,安心离开了。

有时候,家人间的信任,更是一把利器。

轻悠直接去了父母院里,母亲果然还等着她。

母女两再见面,兴奋欣喜之情溢于颜表。

“娘,你是不是已经有不错的子了。”

三娘头,便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布料,“我觉得,若做空军军服的话,在布匹的选料上,便是重中之中。”

“呀,这布不就是……”

母女俩这一聊便至深夜,直到轩辕瑞德不满才分手。

……

隔日,林家获知了公开招标的事。

林仲森气得当场打破了碗碟,喝骂,“该死的轩辕瑞德,卑鄙小人,无耻贱人。”

自从被打至伤残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儿回来后,脾气变得暴躁难测,似乎长年压抑在心底最恶毒的一面全暴露了出来。

“你这个臭小子,之前不是说完全没问题吗?不是说你立了大功,你的上司一定会帮忙我们吗?我就知道,咱家要是全靠你这不成材的东西,迟早玩完。妈的……”

林仲森骂咧半天,林雪忆劝说也不听,愤怒得将手边的东西几乎砸光,最终将所有人都砸跑了,留下一人在大厅中喝呼叫骂,一片狼籍。

屋外。

林雪忆说,“哥,这次又是轩辕轻悠求的姜恺之,对不对?我就知道这小贱人一定跟姜恺之有一腿,不然怎么会不计回报地帮她。她竟然还好意思跟向兰溪说,只爱织田亚夫一人,根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贱祸,骗子!”

林少穆猛抽着烟,烟雾几乎抹去了面目。

他也没料到明明十拿九稳的事,会突然就变了褂。就算心里再不满,他也不可能对着大总统叫嚣。思考对策,才是他目前应该做的事。

一脚捻尽烟头,他眼底都是阴沉至极的死光,“雪忆,不管怎么样,咱林家能不能渡过这次难关,就全看你的手段了。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轩辕家有资格参加招标,但大总统休恤我一番辛劳,让我以政府官员的身份参加评审,到时候……”

林雪忆一听,双眼大亮。

两兄妹商量好事后,才各自回房。

然而,林少穆满肚子的怨气仍未发泄,直接一脚踢开了川岛静子的房门,大声喝骂着,就想先拿人出口恶气。

哪知叫了半天也不见人,迅速走遍几间房,更不见半个人影儿,叫来佣人一问,全部摇头不知少夫人去处。

半个小时寻觅家中内外后……

“少,少爷,不好了,夫人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好几件。夫人可能已经,已经……离家出走了!”

林少穆愤怒狂吼,一夜间砸碎了女人房中所有的东西。

------题外话------

嘿嘿,亚夫教轻悠开飞机嘛,也不能白教,是不?

这次先报复一下老一代的坏蛋,咱清华小叔还在美国享福,林仲森已经彻底残了哈!

大家猜猜,这四年,林少穆有没有在外面养私生子哇?

PS:国内战机的使用呢,有一段历史具体时间俺不介绍,情况就是有机无人或有人无机。大家多数时候看到的是洋人炸咱们,咱们貌似很少去炸洋人。所以,俺借用的就是这样的背景。嗯,对头,一切为了咱主角服务。

以前大家都把山崖准备给女主殉情用。

现在我们更喜欢把飞机准备给女主拿来出风头。

大家懂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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