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
稍顷,男人笑容撤去,温柔敛尽,只余冷酷威严,十足的命令口气。
女仆早见惯不怪,可男人一肃脸,仍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奉上药碗。
叮,瓷勺轻叩碗沿,乌森森的药水被送到女孩嘴边,她看也不看一眼,小脑袋扭得更歪,直往180度发展。
“不喝?还是要本王亲、嘴、喂、你?”
声音轻柔,口气却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强势。
女孩揪紧的眉头,慢慢堆起一座山,两座山,直到再也堆不下了,只得扭向那勺药水,勺子就直直抵上来,眼一闭,张口吞了。
顿时,那张削尖的小脸儿皱得跟苦菜叶儿似的,仿佛吞下的是要人命的砒霜,眉尖耸得快挤出一座小山峰了,才把一口药咽下。
接着,紧闭的眼缝儿里就渗出两道小溪,凄楚得让人以为她真是吞下了毒药。
“很苦?”
口气极淡,可她愣是听出了些兴灾乐祸的味道,更觉得苦了,偏偏瘪着嘴儿死活不吭声。
“要本王一勺一勺慢慢喂你,还是自己一口气喝光?”
听在她耳里,话变成了这样:想一刀一刀被剐了凌迟而死,还是想一刀下去死个痛快?
在轻悠心里,织田亚夫又被问候了一万遍祖宗十八代,她一下睁开眼,小眼神毒辣辣地揪着男人勾起的粉唇。
瞧着这一串生动的表情,他心里的愉悦别提有多劲儿,面上仍端着绝对的严肃冷漠,说,“都不愿意?还是要本王用嘴?”
感觉到怀中人明显一抖,大吼,“我要自己喝!”
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恼得她一张苍雪似的小脸也染上了些许红晕,偏偏捏着拳头,双眼只能放小毒箭。
待到她摒气凝神一口干光碗里的药水,那模样真跟吞了十斤砒霜似的苦啊,泪水落个不停,把他的xiōng口都打湿透了。
他揩着泪,暗叹,古人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真不假!
“我要吃粑粑!”
这厢还没忘自己的“奖励”呢,立即就提要求了。
他低头看她一眼,她瞅着旁边早被女仆铺摆开的青叶小粉团子,水灵灵的大眼里迸出灿灿的光,一扫刚才的苦瘪状,真跟孩子似的心性儿,什么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女仆立即接到主子的眼神示意,奉上银箸。
男人夹起一个据说是女孩最常吃的芝麻馅团子,送到嘴边。
“我自己吃!”
她挣着身子,伸手要去拿,他就闪开了手。
“张嘴。”
她不甘,又扭着身子伸手抓桌上的,他放下团子,打掉小爪子,口气冷下。
“手这么脏,还想吃东西。你们轩辕家都是这么教养孩子的?”
她愤了,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嚷道,“我家怎么教我,关你屁事儿啊!你放开,王八蛋,刽子手,放开放开……”
他剑眉一挑,“不仅手脏,连嘴也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