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男人还是同意了轻悠的要求。
当然,轻悠为此又付出了一些代价。
“记住,不准再挑食!”
长指终于松开了绯红的小脸,黑眸中映着被吻得又红又肿水光滟滟的小嘴儿,很是愉悦。
轻悠诺诺地应了,竟是难得的乖恬可人。
瞧得男人又忍不住逮回怀里狠狠厮磨了一番,才坐车离开。
当黑色的福特轿车终于消失在眼前,轻悠重重地喘了口气,抬起手猛力地拭擦双唇,眼底的迷朦醉色一扫而空,小脸上的乖顺低应再也不见。
她抚着鼓涨的肚皮,在心里将男人诅咒了一万遍。
这个变态一早上给她强塞了三根油条,两大碗豆浆,加上他盘子里的半个煎**蛋,一小块牛排,几朵花椰菜,差把她撑死了。
要不是她做势真要呕出来,他还不会罢休,最后还很不满地说,“胃太小,以后需要多锻炼!”
锻炼个鬼啊,神精病!
“小姐,您的脚还没好,回屋歇着吧!”
“不,我要在这里等。”
轻悠很强硬,完全不像男人在时那么柔弱好欺负。她就担心,万一那男人私下又玩什么小花招,害林雪忆兄妹来了又被哄走,就糟糕了。
女仆只得搬来座椅桌几,将轻悠安置舒服。虽然男人从来没有正式吩咐过,但接连这几日下来因为女孩而受罚的仆人不少,众人已是草木皆兵地将轻悠当公主似地伺候了。
可等到日上中天,仍不见来人,轻悠焦急地在大门口踱来踱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她急忙跑上前要侍卫开门,侍卫只得打开门上的小窗让轻悠探看。
来的是一辆极少见的全身迷彩绿大卡车,那庞大的车身在一片低矮的灌木粉墙中,看起来十分冷硬,车头上插着东晁的太阳旗,鲜红的日衬在白底上,隐约就让人嗅到股硝烟血腥味儿。
她直觉这不可能是林家兄妹,但车停在门口,让她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听到了门外的侍卫交谈。
“这些人是专门送到斗兽堂的!”
“不行。这些下贱的亚国人不能走正门,你们去西侧门。”
卡车上隐约传来低泣声,轻悠不由揪紧了衣角,死盯着卡车慢慢倒走了。
但凡大户人家规矩多,这种不能走正门的情况她更了如指掌,自己的母亲就是一辈子只能走侧门或小门的妾氏。
想到那天在塔屋上看到的情形,她的心都揪成一团,愤怒不甘在xiōng口翻搅,已经恢复些力量的手指也陷疼了掌心。
她神色漠寒地被女仆扶回座,递上热茶,她捧着茶杯双手轻颤,突然抬头看着女仆,哑声问,“你知道,那些被送到斗兽堂的人,他们真的都被……”